对了,上次他和路岚一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那股味道如今还是有残留,但不再那么重了。
只是,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客厅也没有受到影响,只有在云繁的房间里才有那股味道。今天怎么……
都去死吧。
在听到某个声音的时候,苏七辰错愕地抬头,却也捕捉到了云繁眼中的狠厉。
“走!”苏七辰高喊了一声,却没想到,他是第一个软了腿坐在地上的人。
“察觉到了?”云繁轻哼一声,高傲地抬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几人,“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安分,说的好听了,是约着长荀,说的难听了,不就是想从中作梗吗?”
这么简单的计谋也敢拿出来,真不知道说你们单纯好,还是说你们傻。
众人没想到,他们好不容易决定的方案居然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其实,云繁这方面也没有多防备,她只是以防万一在房间里点了迷香而已,因为她自身的异能,她需要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也就时常会研究。
一切准备就绪,云繁还特意让乜孒先回去了,借口身体不舒服,把人给打发了。
如果今天纪长荀没有来,那么,就是他们还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而一旦纪长荀来了,也就意味着她要动手了。
“云繁,为什么?”纪长荀惊恐地坐在地上,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在纪长津去世以后,纪长荀有一段时间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摆正自己的心态,她甚至自暴自弃,一次次寻找各种方式进行自杀。
亲自尝试了十余种办法以后,有人带着云繁到她面前,告诉她,云繁能够看到纪长津的魂魄,只要能看到纪长津,就一定可以知道他死前发生的事情了。
而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毫无疑问,云繁当初告诉她的,全都是假的!
抚摸着淡色的桌子,云繁看着沙发上软趴趴的男人,又望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几位,她十分坦然地坐在旁边,声音软绵绵的,好似催眠曲:“不因为什么啊。”
因为我想保护的人,不可以吗?
“如果他想要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你就更应该明白长荀的感受。她现在不仅仅是失去了自己的哥哥,而且还被你欺骗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苏七辰无力地喘着气,他对这迷香的抵抗能力好像比他们的都要弱一点,是身体的缘故吗?
“我理解,可这不代表,我会帮忙。”云繁脸上含笑,伸出手捏了捏纪长荀的脸颊,“长荀的脸捏着还是这么舒服呀。”
纪长荀皱着眉头甩开她的手,眼圈泛了红,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丝毫不在乎她的态度,云繁转而去摸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眼中闪烁着什么。
为什么他偏偏眷恋的是你呢?如果在这里,我伤害了你,他也会亲手杀了我吧。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付出那么多,你觉得值得吗?”苏七辰微笑着开口,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兀自解释道,“长荀,让云繁说出那些话的男人,是喜欢你的。你仔细想想,谁最有可能。”
云繁大惊,她在刚才,确实是忘了还有苏七辰这么一个人在的。如今被人说中心事,她立马又站了起来,径自走到边上的工具架前面,取了剪刀和胶带。
看到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法,是个人都知道她要干什么,果不其然,云繁用右手大拇指特意留长的指甲刮着胶带的头,“次啦”一声撕开来不少,动作迅速流畅地剪下一段,拿着剪下来的部分朝着苏七辰走了过来。
苏七辰的位置不是很好,他是最后走进来的,除了初央年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他,所以,哪怕之后云繁再说什么蛊惑纪长荀的话,他也不能直接给纪长荀提供线索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又喊了一句:“长荀,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别再被她……唔……”
云繁半跪在地上,用力地把胶带贴在苏七辰的嘴巴上面,冷冷的嗤笑声随之传了出来。
“你已经害怕他的能力,到了这种地步吗?”谢钰乙看着她摆出的姿态,不屑一顾地问道。
“你就是谢钰乙吧?”云繁转过头扫了她一眼,忽而绽开笑容,“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吗?”
谢钰乙因为她这一句话,不由疑惑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似乎是料到了她这样的反应,云繁垂下眼睑并不不答话,反而是和纪长荀说道:“你别怨恨他,他有他的理由。”
“有理由就可以这样玩弄我吗?”纪长荀用力晃了一下身体想要起来,却没想到浑身的酸软使她连动都不能动弹分毫。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声音顿时冷了好几分:“你背后,是木由吧?”
提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里有一部分都愣住了,当初带着回忆离开他们的那个木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苏七辰不自觉地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那一次在酒吧里第一次见到木由的时候,木由就一直推说着劝他远离这个圈子,当时因为路岚的能力开着,他根本没有办法探到木由心里的声音。这么说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木由的目标了吗?
还有一个人,曾经也在他面前提及过木由,那就是林池。林池来参加家族聚会的时候,临走前曾经在心里想过,是木由让他去的。尽管当时苏七辰接触到的是正面人格的林池,会不会,是木由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