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太的话,老爷从宫里受了伤,正在卧床。”
史太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邢氏也太没大没小了:“既然老大没事,那就好。”
邢氏一挑眉:“老太太,媳妇就说了个老爷卧床,老太太就听出来老爷没事了,那媳妇还真是谢老太太吉言了。”
史太君语气一滞:“那你是说,老大不好了。”
“老太太,”邢氏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都扬了起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啊,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了,还以为老太太是多巴不得我家老爷去了呢。”
“邢氏,注意你的言辞,”史太君厉声道:“我不过是关心关心我的儿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左右不是了,那你说说,老大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刚开了方子,正在床上躺着呢。”邢氏撇撇嘴,心里很是不甘。
史太君听了这话,也不管邢氏的表情,转头看向贾珍:“珍哥,你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倒是是出了什么事啊?”
原来这贾珍还真不是史太君叫来的,毕竟史太君再厉害也不过是荣国府的一个女眷而已,这宫里刚发生的事情,她有怎么能知道呢。
但是贾珍不一样,贾珍是个纨绔,但是他还有很多狐朋狗友啊,这些狐朋狗友之间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再加上六皇子司徒禟特意散步地消息,倒是让贾珍先知道了。
毕竟司徒禟酷爱黄白之物,这京城中的酒楼茶寮、青楼赌坊,可是有不少在他的名下,这不,贾珍刚和一个朋友约了在百花楼见面,就听到了这消息,连忙急冲冲地就赶来荣国府了,连百花楼的新晋花魁柳娘子也顾不上了。
“老祖宗,这件事可是大事啊,我从外边听说,今天赦叔被太子殿下给打了。”
“什么?竟有此事!”史太君吓得险些没站起来,她看向邢氏,厉声道:“邢氏,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夫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但是此时她可是不怕什么被太子找麻烦,而是想着,好啊,原来我家老爷竟然是被太子打的,太子他是脑子有病吗?连我家老爷这么翩翩儒雅的君子都动手。
这一刻,邢氏对贾赦的维护就体现出来了:“老太太,你这说得哪里的话,如今我家老爷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你现在问媳妇,媳妇也不知道啊。”
史太君皱眉,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太子是谁,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贾赦要是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这荣国府……
史太君不敢想下去,她表情严肃地看着贾珍:“珍哥,这事你怎么看?”
“这……”贾珍也犹豫了,惹恼太子,可不是闹得玩的:“老祖宗,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确实非同小可,”史太君点点头,抿着唇看向王夫人,又看了看贾琏和王熙凤,这才说道:“珍哥,昨儿个,老大就已经给我透过话,想要分家单过了。”
贾珍被这消息惊了一下:“老祖宗,你真的打算让赦叔和政叔分家,要知道,这一分家,政叔就要搬出去了。”他们谁不知道,这史太君素来是偏袒二房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开这个口,难道真的要让赦叔去顶太子爷的怒火。
史太君摇摇头:“是让爵分家,老大觉得自己的德行比不上政儿,打算让爵给政儿。”
“不可能,”贾琏先是不干了:“这让爵也要让给我,为什么要让给二房。”
王夫人偷偷地瞪了贾琏一眼,他们二房怎么了,二房总比你这个不孝子好吧,把贾赦气成那样,爵位留给你才怪。
史太君看到贾琏这么激动,再看看王熙凤也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连忙劝道:“琏儿啊,要是这爵位给你,那就不叫让爵了,而是传爵,”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想想,以你现在和老大的关系,他会把这爵位让给你,好在现在他惹恼了太子爷,我们荣国府为了这爵位能够传下去,也只能把爵位给了政儿一家了,琏儿啊,这也是为了整个荣国府好啊。”
贾琏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心里对贾赦恨到不行,到了最后,他真的什么都没得到。
史太君看贾琏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连忙看向贾珍:“这件事,还请珍哥帮忙,为了整个贾家,为了荣国府的爵位,赦儿,是非走不可了。”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上去无奈至极。
贾珍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是心里也真的害怕太子之后找他们麻烦。
正在踌躇之际,邢夫人冷笑一声:“老太太,你大概忘了,这让爵的折子老爷可是呈上去了,皇上还没批,你们就敢动。”
“现在是非常时刻,自然要便宜行事,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史太君瞪了邢氏一眼,不满之际,真是,这个大儿媳妇太没眼色了。
“老太太,你大概不知道,之前有太医特意过来给我家老爷看过了,说是皇上亲口嘱咐的,”邢氏环视了几人一圈,脸上的讽刺之色明显:“你们怕惹了太子爷不高兴,难道就不怕惹了皇上,要知道,现在这天下可是皇帝的。”那气势,倒是看上去唬人地不行。
贾珍看着架势,为难地不行:“老祖宗……”
史太君眯眼看着邢氏:“邢氏,休要胡说。”
“老太太,这是不是胡说,自然有宫里的太医作证,要不要媳妇再把人给请来,”邢氏一甩帕子,捂着嘴角,不怀好意地看着几人:“就怕现在那太医要去给皇上复命,没有空啊。”
“那,”贾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