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冷笑,“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吗?”
齐卓诡异的看了看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小林子,你们回来了!”无忧从外面推门而入兴高采烈的喊了句,然后在看到齐卓时当场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用手肘推了推林熙,眉飞色舞看着他,“你小子厉害啊,出去转了一圈就又拐了个回来,那小模样长的带劲啊。”
林熙咧着的嘴角瞬间僵硬了下,接着挂起一个邪邪的笑容,一手搂住无忧,用哥俩好的语气说道:“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喜欢不,送给你就是了。”
无忧看着笑得很是灿烂的齐卓,却觉得小风凉飕飕,吹的身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摸了摸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太毒,消受不起。”
齐卓也不介意二人的消遣,只是用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无忧,“无忧,真是好名字,只是这个中含义不知是安然无忧还是无以忘忧。”
无忧身子一震,像是被对方的话语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从这种状态中回过了神,扯出个有些难看的笑容,道:“自然是前者了。”接着转头看向林熙,问道:“怎么没看到你师兄,他人呢?”
林熙挪回床边,指了指躺在床上仍在昏迷的李初云。
“怎么回事?”无忧惊讶着走过来,拿出李初云的手腕号起了脉。
林熙瞟了瞟齐卓,“被人偷袭了。”
齐卓随意的伸了个懒腰,“别乱冤枉人,那阵法可不是我布的。”
这下不止林熙,就连未曾到过现场的无忧也摆明了不信,无忧号完了脉,把李初云的手重新塞回被里,道:“伤口倒是不要紧,但是他体内阴邪之气却是太多,导致心魔蠢蠢欲动,加上剑修的杀念本就比一般修士要强,如此下去,不用多久,他不是被心魔吸干心头之血而死,就是被强烈的杀念影响,妄开杀戒,沦落进魔修之道。”
无忧与齐卓说的八九不离十,但就算听过一遍,林熙还是难免呼吸一窒,“有办法救他吗?”
“有心结的人才会产生心魔,唯有把他心结去了,让心魔彻底消失,然后再想办法拔出他体内的阴邪之气即可。”
“放心。”齐卓接过无忧的话“我喂他的药可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心魔和邪气,你们静心等着便是,要不了多久他的心魔就会解了,还有那个偷了极炎晶的人,我也会双手奉上。”
林熙摸不准齐卓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愿搭理他,转身对无忧问道:“你打探到什么了吗?”
无忧摇摇头,“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明明聊得好好的,但是一提到李家村大家就都跟见鬼了一样,谁也不愿多提半个字,好像多说一句就会死一样。”
“那是你笨,等我家师兄醒了,瞧我的。”
无忧鄙夷的瞪了林熙一眼,明摆着不信,林熙也不解释,三人不再言语,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直到天边微明,床上昏睡之人传来一声低低的呓语。
“师兄!”林熙惊喜着拍开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无忧,自己蹭了上去,用沾了水的帕子擦了擦李初云的面颊,顺带着吃了点豆腐。
“林师弟?”估摸着是齐卓的药起了作用,李初云眸中的血红已经完全消了下去,他挣扎着想坐起身,这一动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又倒回床上。
“小心。”林熙扶着他重新躺好,“你身上伤口还未痊愈,要多休养才是。”
李初云愣愣的瞪着林熙,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一般,低低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李初云如此聪明,想起自己白天的冲动之下进入鬼窟和之后的种种行径,立即就明白过来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
若没有林师弟在,自己怕是要葬身在那鬼窟了吧,李初云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于是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正对墙壁,冷声道:“谢谢”。
其实李初云真心没必要道谢,毕竟他救林熙的次数要比林熙救他的多得多,更何况就算是道谢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跟人家欠他钱似的(尽管现在欠钱的都是大爷)。
虽然仅是一句犹如讨债般的谢谢,却仍然让继续与被角奋斗的林熙猛地一愣,欣喜若狂到老脸通红,磕巴道:“没什么,样该的。”
无忧指了指自己的脸蛋,调侃道:“小子,脸红了。”
“去你的!”林熙狠狠的瞪了无忧一眼,起身去为自家师兄倒水,这才发现原本坐在桌旁的齐卓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下意识的像窗外瞟了瞟,却只见到远方天际处的几丝鱼肚白,哪里还有齐卓的影子。
齐卓的药很好用,不过五六日的时间,李初云的伤便已好的七七八八。
这几日最高兴的莫过于林熙了,每日为自家师兄端茶倒水,做饭洗衣,大献殷勤,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当然,在李初云的强烈拒绝下,沐浴除外,对此林熙还是颇为遗憾的。
齐卓自从那日离开后也没再出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想起自己答应的那档子事,就觉得眼前这就是暴风雨的宁静,邪气的让人浑身发寒。
在李初云的伤彻底痊愈后,林熙的心思终于从自家师兄的身上挪下来了一些办正事了,毕竟三个月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再不抓紧就真要把青思害了。
有了上次鬼窟吃亏的经验,这次三人倒是学奸了,不急着再入鬼窟,而是先从为何离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