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君痕忽然趴在车窗上,双眼紧紧眯起,他回头向司机道,“刘叔,麻烦往后面倒下车。”
“少爷,怎么了?”秦轩不解的问。
君痕的声音不见丝毫起伏,但他的手却狠狠扣着车窗:“没什么,好像看到个熟人,我确定下。”
车子一点一点退回刚刚经过的黑巷。
尚未停稳,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已经迫不及待的窜入耳中。
秦轩打开车窗望过去,只见两个男人正靠在墙角,全身赤裸着抚摸彼此,如此yín_luàn的场面让秦轩立刻红了张脸,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君痕。
君痕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被压的男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长相,但刚才匆匆一瞥,君痕莫名其妙便觉得,一定是他!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男人抬起头。
瞬间,四肢冰冷,如坠冰窖!
那样一张夹揉着冷峻与yù_wàng的脸,不是他是谁?!
“砰”的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
“少爷,伞,伞!”秦轩从未见过少爷如此失控的样子,像是座冰山着了火。
“刘叔,你在这等着,我看看少爷去。”慌乱的找出伞,秦轩打开车门便冲了出去。
在贵族阶层里,君痕一向以优雅着称。
他面目温润,洁白如玉,漂亮的黑眸犹如璀璨的宝石。
更难得的是风度翩翩,举止得体,便是最挑剔的贵妇人,也难以说出君痕一个不好来。
秦轩知道,君痕一向善于控制情绪。
很少有什么事能触怒他,那么,少爷的愤怒是因为看到两个男人野合?
“少爷,别淋湿了。”体贴的替君痕遮起伞,君痕却一把推开他,缓缓走到两个男人面前。
“妈的,看什么看?”发火的男人顶着个野鸡头,犹如被侵占了领土的雄兽般将身下的冷子琰狠狠箍在怀中,炸毛道,“小白脸,再看,再看老子戳瞎你的眼。”
“闭嘴!”秦轩掏出手枪,打算只要少爷一声令下,立刻崩了这个胆敢侮辱少爷的男人。
君痕将手放进裤兜,退了两步,犹如深受打击,目光彷徨而无措。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如同命令:“冷子琰,穿上衣服出来,立刻,马上!”
04—07.
那两家伙的嚣张态度让野鸡头男人十分不满:“宝贝,你认识他们?”
“竟然还没开始做就被发现!”冷子琰若无其事的挑了挑凌乱的发,嗓音沙哑而性感,“我走了。”
“宝贝,我还没爽到。”
“去你妈的。”
冷子琰一脚将野鸡头踢到地上,顺便狠狠补了一脚:“还有衣服没?”地上除了几块破布,什么都没有,而自己身上,只挂着件衬衣,不,不,已经不能叫衬衣了,根本就是衣不蔽体。
野鸡头赶紧爬起来,再躺着还不被踢死。“那些衣服不是被你撕就是被我撕,怎么可能完好?”
冷子琰挑挑眉:“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野鸡头都要哭了:“宝贝,干柴烈火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温柔?”
冷子琰一巴掌拍野鸡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足见力道之大。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高大,全身几乎赤裸,就上身还挂着几块破布。
结实饱满的胸膛袒露出来,被雨水打湿,犹如蒙着层诱人的光芒。
秦轩刚才在黑巷子里便认出被压在下面的是冷家那位少爷。
但是……英俊冷酷的冷少爷……为什么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人?
君痕放在车身上的手已经扭成一团,温润的脸犹如被雨气侵扰,看起来惨白一片。他上上下下打量冷子琰,最后,目光停留在他仍没有软下去的男根上,嘴里不由自主发出声嗤笑:“呵,还挺精神的。”
冷子琰无所谓地摊摊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这些话不嫌矫情?”
“难怪伯父总是不喜你,”君痕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就你这样,我要是伯父,恨不能打死你!”
“妈的,小白脸,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老子地盘上为所欲为,”野鸡头从后面搂住冷子琰,示威道,“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老子和宝贝的事你少在这插手。”
君痕从未遇到过这种满口脏话的人,胸腔里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般蹭蹭蹭往上冒,他指着这个顶着野鸡头的男人,目光里尽是不可置信:“冷子琰,这段日子你都是在和这种人厮混?”
冷子琰抬起眼轻轻哼了声:“不关你事。”
谁也没再说话,空气如同凝滞,让人寒到心底。
而后,君痕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关我事?”他走到冷子琰面前,高高扬起手掌,面上的表情夹杂着悲愤和不甘。
冷子琰皱眉凝神戒备,结果君痕的手举了很久,硬是没落到自己脸上,倒是旁边传来清脆的响声,冷子琰乐了,野鸡头愣了。
君痕打完人就打开车门,回身面无表情地对冷子琰道:“上车!”
野鸡头骂骂咧咧的冲上去要把场子找回了,结果被冷子琰一把拉回。
冷子琰摸了摸野鸡头乱糟糟的脑袋:“乖,我回去了。”
“诶,先别走啊!”一脚踹在车屁股上,几乎踹出了个洞,但轿车还是不顾他意愿的扬长而去,“宝贝……我叫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