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忍不住埋在冷子琰背上闷笑:“你舍不得我。”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完全不把门口的冷父和管家当一回事。冷父显然见惯了冷子琰yín_luàn不堪的场景,尽管青筋一根比一根突的厉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倒是冷府的管家,作为家主亲信,他是少数知道少爷隐疾的人之一,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那荡漾着春情的眸子,那艳红得滴血的双唇,那被男人揉捏着的紧实翘臀,还有那一身的爱欲痕迹。
这样的少爷……一幅被凌虐还甘之如饴的表情……
实在是……引人犯罪啊!
管家觉得这一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他赶紧低下头,不愿再看。
“冷子琰,不想在床上躺半个月,就立刻给我滚下来!”父亲不阴不阳的威胁令冷子琰打了个寒颤。他自小在父亲的鞭子下长大,渐渐的对鞭子已经无感,就算痛得狠了,咬咬牙也能忍过去。父亲发现他不怕鞭子后,开始变着花样的惩罚他,电击、针刺,哪样阴险用哪样往他身上招呼,着实让他苦不堪言。
冷子琰摇摇头,感叹实在出师不利,竟然接二连三被人撞见。
凌晔打开冷子琰的手铐,替他披上地上那件外套,勉强遮住下身。
经过冷承风时凌晔微微低了下头,“过不了多久,宰相大人,恐怕就靠不住了。”
“什么意思?”冷承风一双眸霎时变得冰冷。
皇室目前分成两派,一派以王后为首,主张彻底铲除他们这些大家族,而另一派以宰相大人为首,认为削弱大家族会给国家造成不可承受的损失,给敌国可乘之机。冷家就是靠与宰相府亲密的关系才暂时安然无恙。
凌晔并不为冷承风凌厉的气势所摄,他悠悠然的理了理帽子:“冷伯父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最好早做打算,千万……不要搞得像君家一样……”
“君家怎么了?”冷子琰挑起眉。
“没怎么,”凌晔掀了下嘴角,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嘲笑,“冷少爷,管好自己就好,别人的事,你少关心。”
17.
凌晔前脚刚走,冷承风后脚便踹冷子琰腿上,“你很留恋他的味道?”
“谈不上。”
“我以为把你转校就能断了你们关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冷承风怒气上涌,“还不快走!”
刚才沉迷于性事还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全身都痛,尤其是碎了骨头的脚踝,动一下都难。
冷子琰身上不是血就是j,in,g液,别说贵族风范,就是一般的平民也不会如他这般不顾礼仪。
冷承风抚了抚额,怀疑皮肤下的血管会被自己这个儿子气爆!
管家贴心的伸出手,“少爷,我来扶你吧。”
经历了两场群殴,一次激烈的情事,绕是铁人也扛不住,更何况冷子琰还一身的伤。他自然不会拒绝管家的好意,在对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跟着父亲走出警局。
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寒气扑面而来。
上车不久冷子琰就昏睡过去,他紧紧蜷缩着,高大的身形看起来有几分难得的脆弱。
“温度开高些。”冷承风淡淡下令。
调好温度后,管家低声问后座的冷承风:“家主,需要治治那些人吗?”
“手脚都废了吧。”淡漠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夏司长那边……?”
“他动我儿子,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冷承风挑起眉,眉宇间有暴虐之气,片刻,他又平缓了神色,“现在局势复杂,我们冷家一定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输了。”
“我明白了,家主。”
冷承风轻轻抬起冷子琰的腿。
整个足踝的骨头都被捏碎,而且由于没有及时治疗,足踝高高肿着,看起来极为可怖。
虽说冷家的医生能够将这只脚恢复如初,但受些罪肯定是难免的。
冷承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肿起的足踝,冷子琰立刻皱起眉,闷哼一声,险些醒来。
冷承风沉默的注视自己的儿子,目光有些深沉又有些悠远。
他忽然想起,这样安静的、无害的躺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
冷子琰的母亲白琳出自白家。
不同于存在的年月同皇室一样悠久的君冷两家,白家为人所知的历史不过短短五十年。但就是在这短短五十年,白家从一个江湖帮派发展成为了黑暗帝国的掌舵者,攫取了全国三分之二的灰色收入。站稳脚跟后,白家开始把势力向上流社会延伸,白家家主瞧上了年轻而富有才华的冷承风,想把自己年轻漂亮的女儿嫁给他。
皇室与将军府联姻,给冷家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冷承风当机立断的答应了白家。冷承风相貌俊美,虽说不苟言笑了点,但仍是名媛们争相追捧的对象。只是白琳心有所属,嫁到冷家后一直郁郁寡欢,刚把冷子琰生下不久就迫不及待的与旧情人逃到了国外。
当时的白家少主亲自向冷承风道歉,却只字不提把妹妹抓回之事,只怕也是兄妹情深,做兄长的自觉愧对妹妹。冷承风对白琳也没什么感情,笑纳了白家赔罪的几条产业线后带着儿子做了个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家的种便一心一意的培养继承人。
冷承风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一直没有再娶。冷子琰只有爹没有娘,小时候就一直缠着自家父亲。而冷承风要的继承人是冷血的、坚毅的。软趴趴的小孩子张开手臂要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