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这妖精斗了二十来个回合,渐渐的马程峰有点明白过来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人不管要做什么,立刻心思就会体现在眼睛上,眼中神魄可传心智。她看着自己的双眼就能预判到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只是自己如果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又怎么跟她抹黑打呢?
这里空间十分狭窄,她又施展不开,如果是在外边,哪怕空气不那么浑浊刺眼,自己就能睁开鬼瞳了,就算她是千年的妖精也无法看穿鬼瞳。想到这里,马程峰决定以退为进,先退出地下古墓,等到了外边,睁开鬼瞳再与她纠缠。
“丫儿,你俩往出走!”他提前喊了一嗓子提醒马丫。
外边,楚湘云已经醒了过来,两个姑娘扛着猎枪,躲过头顶上来回悠荡的“老吊爷”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马程峰一步步朝后退却着,事情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那黄皮子本领之大远远超乎他的估计。没等两个姑娘从石室中跑出去呢,头顶上绳套中挂着的老吊爷竟然一具具挣脱掉了下来。
一具具老吊爷张着嘴,吐出血粼粼的长舌头,张开僵硬的枯爪朝着两个姑娘是又抓又咬,吓的她俩嗷嗷大叫。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无路可退,她们只好又跑进了那黄仙姑铜棺的墓室,反手关上了木门,门后传来擦擦擦的刺耳动静,那些老吊爷才死了几天,指甲就长出来三四公分长,直挠在门板上发出刺耳的动静,就好似猫爪子闹玻璃似的。
幸好那些老吊爷都刚刚诈起身体关节十分僵硬,一时间无法推开木门冲进来。
“你俩怎么又跑回来了?不是让你俩出去等我吗?”马程峰大喊。
“程峰!僵尸!僵尸……好多好多!那些吊死鬼活过来了!”常小曼蹲坐在门前,死死用后背倚靠着。她双手抱着猎枪不停地发抖,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哼哼……公子你以为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呀?不是很能打吗?”黄仙姑双手抱着肩膀脚底下不快不慢地挪动着,根本不惧马程峰手中的短刀。
“又是你这妖精在捣鬼!!!”马程峰大怒,双眼圆瞪,眼睛里边都快着火了。手脚速度变得愈来愈快,他与黄仙姑在狭窄的墓室中斗做一团,每一个回合都掀起狂风呼啸,激起墓室中的灰尘直呛鼻子。
可不管他手中短刀玩的多溜,脚底下速度有多快,黄仙姑总能提前预判他的动作,早早躲开。
“丫儿!快打死她!!!”马程峰提醒马丫用枪。
马丫才12岁,经历如此惊骇异情没吓瘫已经不错了,若不是程峰提醒她根本想不起来,还死死靠着木门看热闹呢。
她端起猎枪,枪口不停地挪动着,可马程峰与黄仙姑斗作一团,难分难解,这要是失手打偏了就得让马程峰胸前开个窟窿。
“开枪呀!”马程峰急的大喊。
山里孩子从小就跟着猎户们玩枪,向来都是弹无虚发的,她瞄了几秒钟,见马程峰突然收脚往后退,便毅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一声轰鸣震动,子弹从枪管中划出。就看得黄仙姑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身子往后一仰,子弹贴着她淡黄色的长裙擦了过去。
当当当……子弹不停地在狭窄的墓室中反弹,合该马程峰点背,一枪非但没有打中黄仙姑,反而他却被反弹的子弹擦破了小腿,献血止不住地往外涌,疼的他哭爹喊娘。
“马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瞄准了呀?”马丫再不敢开枪了。
“哼哼……这俊俏小公子还不打算放弃吗?本姑娘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来呀,来呀?还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好了。”黄仙姑一屁股坐在自己沉睡了上千年之久的铜棺上,两只小脚丫还优哉游哉地摇晃着,颇有童趣。
奇怪,如果说她能识破自己的心境那好理解,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瞒不过她也算正常,那马丫呢?马丫刚才躲在木门前,她这边与自己纠缠,连头都没回一下,哪有闲心偷窥马丫的心境?可她刚才明明躲子弹的这个动作也是提前预判好了子弹的轨迹。这是为何?难道她有分魂术?
马程峰本就有点力不存心了,再加上又受了点轻伤,只好暂时作罢,一瘸一拐地退到木门前帮着两个姑娘堵住木门。外边的板门被挠的刺啦刺啦响,估计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算他这边能挺住,那群老吊爷破门而入之时也就是三人的末日了。
“马大哥,黄皮子眼睛可同人神魄,它就是用这双小绿豆眼觅人的,千万不能看它的眼睛,它没啥大能耐,奈何不了你。你为何不试试蒙上眼睛呢?”马丫这招看似病急乱投医,可却也不失是一个好法子。既然是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不用便是。
以马程峰五感的敏锐,就算蒙上眼睛最多限制他脚下速度,战斗力也不会降低太多。
他撤下自己裤腿一块碎步蒙上眼睛就冲了上去……
“哎哟……”马程峰大叫一声,直觉得脑袋上湿乎乎的,用手一摸都撞出个大包,直流血。
怎么回事?刚才那黄仙姑明明就坐在铜棺上啊?怎么自己冲上去没伤到人家反而把自己脑袋撞出个大包?自己预判的方向没错呀?他扯去布条一瞅,自己面前竟是坚硬的墓砖石墙,哪里是什么铜棺啊?背后那诡异的黄仙姑正捂着嘴笑呢,那笑容让人厌恶至极。
“公子就这么想不开吗?哼哼……还要撞壁而死?本姑娘虽说还没有幻化出女人的脸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