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气憋在心头,猛的撑起身体挺直腰,海狂儒推开水月寒转身就走,脸也丢光了,他不在乎再多丢一些,哪个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他就灭了谁全家。
嗳?真走了?水月寒在心里挑了挑大姆指,海狂儒这性子当真男人。
“等等,我这有件披风,你披上吧。”为了五国大会的安定与和平,水月寒决定,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的好。
顿住脚步咬牙,咬了好一会海狂儒才转回身,慢慢接过披风为自己披上,然后抬头,死死看了水月寒好一会,猛的抱住水月寒的头狠狠吻了上去。
舌头挑开微开的牙关,勾动着软柔的舌头绕进自己的嘴巴里,继而上下牙关陡合,他要咬掉水月寒的舌头,看他还敢不敢说讽刺自己的话。
‘嘶~’力气太大,水月寒又醒悟的快,两人的舌头一个没全收回来,一个被有意的勾出去,竟一起被咬了。
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痛的直皱眉的水月寒哪里忍得下这份委曲?想咬断他的舌头吗?他认为海狂儒的狂犬病得治,那就多吃点水果吧!
‘啊~~’惨痛的呼声由关紧的门缝里溢出,听的外面两国暗卫齐齐冷颤不断,再看土荣国的暗卫们,脸色灰败,如斗败的公鸡,蔫的没法再蔫了。
水果真的被海狂儒‘吃’了吗?除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外再没人知道了,别人只知道当晚海狂儒是被暗卫抱着离开的,他的身上裹着水月寒的披风,水月寒甚至还礼貌的将人送到了门口。
然而第二天就再没见两人有过什么交集了,直到进了金耀国都城,这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像是完全的陌生人一般。
可八卦之风却不会因为两人的冷淡而停止,它吹啊吹的吹进了金
耀国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吹啊吹的吹进了玉无殇的耳朵,也吹啊吹的吹进了莫漓澈的心里。
父皇……你有爱人了呢……父皇……你可还记得我………
☆、60、夜宴上
水月寒一行人是由玉无殇亲自迎接的,带着文武百官,大摆仪仗,面子功夫做到实足。
因为都是老熟人了,又加上水月寒这一行人中阎夜和黎夕处境尴尬,水月寒又和海狂儒关系暧昧,几人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场面话,玉无殇就着人将他们分别引进了皇家别苑。
进了都城自然不比边陲小镇,在这里各国的君主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别苑,一应用度也是捡着各自的喜好来,总之,亭台楼阁、廊坊玉柱,处处透着精致别雅,尽显皇家大气。
“皇主子,您看穿这件如何?”手捧着一套天蓝色的长衫,林忠诚躬身问着站在镜前的水月寒,今天晚上有夜宴,正式场合自然要讲究些。
就比如这件看起来很平常的长衫,不说料子如何,只这绣在襟边和袖口处的暗龙纹理就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嗯。”淡淡点头,张开双臂任林忠诚为自己穿戴,扭头时看到了外面暗下来的天色,眉峰微拧,“轩儿呢?”
“回皇主子,昨儿个五皇子不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吗?今天病的又重了些,刚金耀国主派了太医来开了方子,五皇子喝下就睡了,奴才想,可能晚上的宴会五皇子没精力参加,就私做主张没叫起,望皇上恕罪。”边说着,林忠诚边跪了下来。
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得有个好眼色,主子宠谁爱谁就要对谁更上心,他心里明白皇主子不会怪罪他,但态度必须要做好,哪怕皇主子责怪了也无非被骂几句,只要他忠心又护主,总不会错。
果然,水月寒并没有怪林忠诚没及时禀报,下午时他正在屋子里打坐曾吩咐了不准人打扰来着,说到底林忠诚也就是惯耍些小心机,人之本性,只一样,别为了本性忘了本份才好。
“朕知道了,记得让底下的人仔细些,别再让轩儿着了凉。”束好了玉带放下胳膊,转身正要出门,忽的又想起什么,回头,淡淡开口,“朕休息时可有人来找?”
林忠诚一愣,“未曾。”
未曾?水月寒的眼眸沉了沉,以他对莫漓澈的了解,那人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必定会找来,可他没有,和‘前世’一样,始终没有出现。
为什么?难道命运走上了同一条路?那个口口声声说只想当他的儿子,不怨不恨不悔的少年还是背弃了当初的誓言?他……又开始恨了吗?
转而又轻笑起来,浅浅的清冷笑意染着眉稍眼角,绝美却也幽寒。
不管莫漓澈变了还是没变,送他来金耀自己要的不就是一个答案吗?他若变了,从此后莫漓澈就是他水月寒的敌人,若他没变……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也许莫漓澈有事来不了呢?等夜宴上再看看,但愿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说来自从和儿子们转换了关系之后,水月寒的心就柔软了许多,连最后那丝阴霾都因为海狂儒的‘倾情奉献’而飞散的点滴不剩,面对唯一还放不下心结的儿子,他更多的选择了相信,而不是如一开始时一味的恨之欲死,这是莫漓澈的幸,就不知他抓不抓得住这份难得了。
带着两个侍卫坐上豪华的马车,黎夕被水月寒留在了别苑里,宴会上认识黎夕的人多,他不想黎夕难做人,当然,更不想的是给阎夜借机纠缠的机会。
那日在驿馆里也不知道黎夕和阎夜怎么说的,第二日见面时阎夜目光灼灼毫不避讳的像所有人表示,他要定了黎夕,黎夕就是他阎夜的人。
那场面囧的,看官使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