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指了指第二幅:“这幅随便。”反正不是他画的。
老人见他态度坚决,虽然只有一副,但看着这么像记忆中的儿子的画,他也知足了。
“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姓杨。”老人留下一张名片,心满意足地走了。
“哇靠,原来他就是拥有好几家赌场的那个杨乾啊……小表叔,你牛逼了这下。”
秦子觉没搭理她。
他看见不远处的那个人,眉头皱得死紧。
“哟,画得不错嘛。”徐闲舟见他走来,打招呼。
“你手上拿的什么?”秦子觉不记得他们的介绍册有做得那么花哨。
“银他妈。”徐闲舟笑眯眯地回答。
那是什么东西?
徐闲舟一脸见到鬼了的表情:“你不会连漫画都不看的吧喂。”
……
秦子觉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他不想搭理的人越来越多了。
“现在呢?还不信吗?”徐闲舟靠过来。别告诉他,秦子觉会认为那只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
“那你手指上的伤呢?”徐闲舟不死心。
“画纸割伤的。”像是练习好了一样快速回答。
秦子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快步走向休息室。
“上面还有我的牙印啊喂!!!”徐闲舟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又一个故事结束了。
还是没有控制好篇幅,粗略看了一下,似乎也没抓住重点。真想死。otl。
第六章 祸长舌(上) ...
“今晨八时许,本市著名企业家杨乾被发现死于新城区瑶泉山庄的家中。新城区警方接到报案后,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对案件展开调查……目前,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今日凌晨三点左右。死者尸体呈干瘪状,警方在死者身旁发现大量‘怪虫’,据悉,此为一种极好吸血的寄生虫……”
秦家大厅里,一群贵太太炸开了锅。
“哎哟喂,就在我们这儿,这下有得闹了。”吴茜第一个嚷了起来,她原是电台脱口秀的主持,语速特别快。
“可不是嘛,就在我们家后面一栋,怪吓人的。你说那什么虫子,不知道弄干净没有,爬到别人家可怎么办。”张兰英立马接过话茬,她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问,“你们说……这跟柳8栋的那个小娘们儿有关系没?”
“哎哎,小心点,那女人可邪乎着呢,当心被报复。”潘琼心有余悸道。前几天她和邻居刘太太嘀咕了那女人几句,转个身就瞧见那人正冷冷地瞪着她,当天晚上她就闹了个上吐下泻。
韩佳盈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女人都是好命的,嫁了个有钱老公,吃穿不愁,辞了工作专心做贵妇,闲得发慌,每天除了做美容就是说人是非。
今天正是几个女人约了她家舅奶奶上山拜佛的日子,羊儿头巷里发生的事几乎吓去她半条命,于是也趁着这个机会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韩佳盈正想着等下要多烧几柱香,她家舅奶奶已经下楼来了。
舅奶奶名叫虞圣雅,是秦子觉的母亲。韩佳盈的奶奶有八个兄弟姐妹,秦政是最小的一个,和老大相差了整整二十岁。而虞圣雅又比丈夫小了整整十岁,所以虽然辈分上韩佳盈要叫秦子觉表叔,但实际上她比秦子觉还要年长三岁。为了逗弄秦子觉,她常常开玩笑地叫他“小表叔”。
虞圣雅前几天刚过完四十三岁生日,和大厅里那些倚靠丈夫的女人不同,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标准的富家千金。穿戴体面,举止优雅的她常常给人一种高贵不可攀的印象,是以那些女人全都以她马首是瞻。
她朝那群女人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问韩佳盈:“子觉还没到吗?”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还要十来分钟。”
虞圣雅示意太太们自便,招手将韩佳盈叫到一边,细细问起秦子觉的近况来。无疑她是爱儿子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爱。她十九岁便生了秦子觉,那时候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加上小姐习性,天天忙于交际应酬,很少有时间陪儿子。等到她懂得要去关心儿子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已经过了要跟妈妈谈心的年纪,不再需要她的关爱了。
好在韩佳盈八面玲珑,既不怕她的冷淡,也不怕秦子觉的冷漠,正好可以充当这对母子间的桥梁。
聊了不一会儿,秦子觉便到了。他今天的任务是开车送太太们上山。去的人不多,加上他也才七个,正好他和韩佳盈各开一辆车。
这次随行的还有新加入的郑晓琴,她是上星期才搬进瑶泉的,缩在角落里怯怯地不敢说话。
车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少了韩佳盈调节气氛的车厢内很安静。虞圣雅几次想开口跟儿子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到达目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虞圣雅怕秦子觉开夜车不安全,要他留宿一晚。秦子觉没什么表示,跟着太太们往里走。
没走几步就碰上一个黑衣黑裙的女人,女人见了他们,往旁边让了让。
张兰英“呸”了一声:“真晦气。”
这女人就是她们先前议论过的女人了,她叫安婉婉,据说是被某富商包了养在山庄里的。
她之所以这么不招人待见,是因为她不止跟过一个男人,而从前包过他的男人,无一例外地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