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酒吧经理心知肚明,只要不耽误工作,可以让客人支付更多的酒水钱,他们乐得如此。
凌晨三点,我被灌下太多酒,回来在浴室呕吐。等我洗完澡从里面出来,在走廊上,小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孤零零站着,睡衣上所有的泰迪小熊都歪着脑袋,露出苦恼的表情。
我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但酒劲未去踉跄了一下,我靠着走廊的墙壁,勉强站住。
小妹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埋头哭着,一直不放手。
离开故乡的次年夏天,我考上了本地一所大专的工商管理,大学的生活要比复读那会儿轻松得多,我继续着白天念书,晚上工作的生活,怀抱某天可以拥有自己超市的愿望。遥远的希望和妹妹健康的长大,让我不惧怕任何坎坷,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习惯遥望梦想中的未来,在嘴里充满了反酸的味道,在发酒疯的客人朝我挥拳,或者在那些露出鄙夷的视线下拿起酒杯……那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