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欢喜中,他看见了远山上站立着的一头雄狮……
……
全城的百姓都出来给大家接风,顺便看看这跟狮国斗了几百余年的人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老狮王站在高台上睥睨着下方,这个小儿子可比大儿子好太多了。
“快看呀!这就是人类么?”
“好瘦小啊……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样的物种为什么我们狮国打了这么多年才打赢?”
“人类都是卑鄙的,总是欺骗我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于是在众人的呼声中,一排俘虏跪在地上被咬了颈。
……
“阿朗!”
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回过了头,下一秒一只利箭就穿透了自己的肩膀。
“还不够准。”他这样讽刺那人。
“少废话,把戒指交出来。”
“你一个人类是谁借你的胆子这么做。”说完,施朗又接了一句“大哥吗。”
那人搭上另一支箭,却忽觉眼前一花,瞬间就身首异处了。施朗感觉到身后有风,朝左一躲,一只箭擦肩而过,而第二只正从左边飞来,正中左肩。
“戒指交出来你还是我弟弟。”
“哼……交出来我看会是死了的弟弟吧。”
“戒指是登上王位的凭证,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东西死的时候叫了你过去。”
“我没有。”施朗金色的眸子盯着他哥,摇了摇头。
“那你就去死吧,一具尸体是没有竞争力的。”
就在他搭上第三支箭的时候,施朗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哥的脖颈,温热的血液汩汩的流了出来……
艾冬夏此时正怀抱着狮郎,直立在地面上,狮子深深地咬进了艾冬夏的肩膀,而艾冬夏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右手不住的安抚着狮郎。
狮郎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一遍遍的拂过自己的脸庞,那么轻柔。大地似乎有一些抖,为什么自己站不稳……
艾冬夏双腿微微打颤,有些站不住了,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工作服,顺着裤腿滴到了地面,在脚边汇成了小小的一汪血洼。
笼子外有人想要打一枪麻醉剂,却被艾冬夏无声的制止了。狮郎本就神志不清,再打一针麻醉,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住变成傻子。
门口的人有些被吓傻了,而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里面狮子咬着艾冬夏,他们有什么动作,直接能影响狮子的行动,万一怒了把人吃了……这责任给谁?
安辰身边站着沈修齐,相比起安辰他看着轻松许多。
“狮郎,这血好喝么?”沈修齐高声喊着。
众人皆是一惊,这孙子就是孙子,现在能随便喊么!艾冬夏我们给你点蜡烛了……
艾冬夏微微皱了皱眉。狮郎似乎是听见了这一句,试探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血迹,谁知这一尝它就停不下来了。
曾经有神智的他都有忍不住要吃掉艾冬夏的冲动,更何况是现在!狮郎活动了一下牙齿,舔净了他肩膀上的血迹,转而紧紧地抱住艾冬夏,一张口再次咬在了伤处。艾冬夏疼的一抖,咬着嘴唇的说了句“狮郎……你不认得我了么?”
这句话一出,狮郎浑身抖了抖,接下来就是狮郎抱着艾冬夏大口吞咽着他流出来的血。
这时的狮郎只觉得口好干,只有这温热的液体能解自己的渴,金色的竖瞳眸光冷冽,似乎染了一层暴戾,刚刚的一幕幕只是他脑中的记忆,我们也可以称之为——梦魇。
“这样他会死的!”安辰迈了步子想要冲过去,却被沈修齐一把拉了回来“你不能去。”
安辰瞪大了眼看着他“他会死的!艾冬夏会死的!”
沈修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不会的。”
不知道是说艾冬夏不会死,还是说狮郎不会真的咬死他。
安辰咬紧了后槽牙紧紧盯着笼子里,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艾冬夏终于脑袋一昏,站不住了。他抱着狮郎背靠笼子,缓缓滑坐在地。“狮郎,做噩梦了是吗?别怕我在呢……”说完这一句,他只觉得眼皮好沉啊,然后,好困……
安辰一把抢过医生手里的麻醉枪对准狮郎,他双眼赤红“艾冬夏,你这个不肖徒弟,教你的招一个也没用,你等着……”
就在抢要发出的时候,沈修齐抬手一推,枪管偏了,正打在了一个小助理的身上,他瞪大了眼睛,还没反过过来这天降灾祸,就晕过去了……
安辰气急败坏的扯过沈修齐的领口,就在这时,沈修齐抬起手指指了指笼子那边……
然后众人意外的看见狮郎似乎又睡了过去,不知不觉间松了口。艾冬夏从它的嘴里倒在地面,血像是流干了一样,不再从伤口流出……
待命许久的医疗队迅速冲上去把人带出来抢救,而狮郎又被无情的上了锁。
艾冬夏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是惨白的,被送到医院之后大夫左右找不到合适的血型,动物园的各位都撩了袖子说要抽血化验,然后输血给他,最终用的是沈修齐的血。
两张病床挨在一起,一条细管子扎在沈修齐的左手臂上,殷虹的血液缓缓流出,然后流入了艾冬夏的右手臂,就这样输了600cc的血之后,医生不顾沈修齐一个劲儿的说着“我还能抽。”就拔了管子。
秉持着卸磨杀驴的原则,沈修齐被塞了一袋牛奶,几颗大枣还有两块糖,之后就被医生团吧团吧摁到了其他房间的病床上躺着,然后又返回来给艾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