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多先是在古蒂诧异至极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何塞,我们已经有两年没有一起去度假了吧?这个圣诞节,你考虑一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费尔南多现在状况还不错,跟我说想在阿根廷过圣诞。那就我们一家三口出行,就我们俩,带上塞拉,找个温度适宜的地方过圣诞,女儿也会开心的。”
说到这里,雷东多的声音里甚至不可自制地,带上了一点点几不可查的祈求意味:“不管你和厄齐尔进展到哪一步了,都不要告诉我了。我们圣诞节好好地度个假,以后我也再也不走了,就在家陪着你和塞拉。我们就当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然而,雷东多说得愈多,古蒂的脸色就愈冷,到了后来就挑着眉冷笑着看着雷东多。阿根廷人感觉得到自己火热的心脏慢慢地冷却了下来,他不得不去考虑另一个让他心痛的可能。
但无论古蒂做出什么选择,雷东多都是不会被轻易打倒的。甚至于情况越是不乐观,beta天性中的冷静就越是占了上风。
“如果你要选厄齐尔……你抽个空,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最初的痛苦和慌乱过后,作神以一种冷静到令人心悸的语气,从容地谈起了夫夫共同财产的分割,“我们俩婚后的经济其实分得挺开的,财产不难分配。你以前塞给我的□□我待会就能找出来还你,公司是你婚前创办的,也一直是你在忙活,离了婚股份我不能要,随时可以转给你。车库里的车我把自己最常开的那辆奥迪开走就行了,我以后可能会回阿根廷,车子也不方便带走。游艇和迈阿密的度假别墅倒是婚后买的,不过也可以给你。但是我要塞拉的抚养权,一定要!你是个强大的ala但还很年轻,你们以后肯定会有别的孩子的。”
雷东多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声音便逐渐低了下去,忐忑地等待古蒂的答复。
古蒂怔怔地看着雷东多,英俊的面容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丝决绝和疯狂的意味。“所以,我刚才告诉你我和梅苏特之间什么也没有,你就一个单词都不相信是吗?连财产分配都打算好了,我就是很好奇,你准备跟我离婚已经有多久了?”
金狼说完便举起拳头,生平第一次照着自己多年来视若珍宝的beta揍了过去。
硕大的拳头擦着雷东多的头发打过去,重重地捶在了墙上。
古蒂瞥了雷东多一眼,厌恶地啐了一口:“算了,老子不打老婆。”雷东多不敢置信地看着古蒂,恰在这时,塞拉的哭声从婴儿床里传了出来。古蒂拽着雷东多的手腕,把他的beta带到了婴儿床前。
从睡梦里被巨响吵醒的婴孩明显吓坏了,万幸她的惊惧在一醒来就见到了熟悉的爹地之后略微得到了安抚。塞拉一边哭一边委委屈屈地看向古蒂,但从来最疼她的爹地却没有立刻把她抱起来安慰。
雷东多试探性地伸出双臂,塞拉立刻哭得更厉害了,而他伸出的手也被古蒂打了回去:“你他妈的把女儿丢给我大半年,一回来就把孩子吓成这样,现在还有脸跟我要塞拉的抚养权?!”
雷东多就算的确有点愧疚,也终于受不了古蒂的暴躁了——哪怕真是我误会了你,你自己看看厄齐尔那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还有你们俩刚才那副腻腻歪歪到就差没亲在一起的恶心样子,能怪我多想吗?我想多了提了离婚不对,可你坐下来跟我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有这么难?!
在雷东多发脾气之前,古蒂俯下身抱起了女儿,温柔至极地将塞拉搂进了怀里。小女孩的哭声慢慢地小了下去,靠在爸爸的怀里轻轻地打了两个哭嗝,又伸手扯了古蒂金色的头发玩。金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板着脸的伴侣,他看着女儿的目光仿佛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见到古蒂这副模样,雷东多一肚子的火一下子都不晓得该往哪儿发了。古蒂却忽然开口了:“塞拉五个月大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你大概不知道吧?哦,也对,你这七个半月连个短信也没来过,能知道什么啊?要不是你跟着的马拉多纳还有记者记得,我还当我老婆死在外面了呢。”
雷东多愣住了,为了古蒂的态度,更为了女儿的病。塞拉身体不好,他离开家的时候女儿就刚刚病愈,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孩子很可能还会再生病。但能让古蒂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的,很明显不会是什么小毛病。
果然,古蒂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小儿肺炎。我发现得还算及时,可塞拉的烧怎么也退不下去。那天夜里我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塞拉烧得跟个小火炉一样。她好难受啊!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就这么听着女儿的哭声一点点低下去,抓着我手指的小手也慢慢地没了力气,然后就松了开来。那个时候我心里乱得跟什么似的,就禁不住地胡思乱想。我就想着你已经不要我了,要是塞拉再出什么事,我……我还活着做什么?”
金狼凝视着女儿的目光温柔而深情,俊朗的侧颜上却透出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疯狂。
顿了一会儿,古蒂就雷东多的疑惑给出了解释:“塞拉太敏感了,她只肯接受几个人的照顾,保姆来了就是哭闹。除了我以外,她好像对oa更亲近一点。可我一个单身的ala保姆。我妈年纪也大了,不可能总来帮我看孩子。不过梅苏特倒是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塞拉一见到就肯亲近的beta。塞拉很喜欢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