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谢知礼敷衍地搓揉几下,转头狗胆包天地去数落应恪,“老大你也太虐待有钱了吧?我这才多久没见他,人就变成这样了。”
应恪虚心接受批评,诚恳地询问道:“我上星期就给他在直播间里打赏了10个皇冠抵这个月工资,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能让他好好吃饭别多想直播时长的问题?”
程寄北摇晃了几下手指:“皇冠是打赏的礼物,工资是工资,这是两码事。”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老大的钱吗?”
也是,应恪投资了墨色直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那个给自己发工资的爸爸来着。程寄北被谢知礼三言两语劝好了,不再纠结直播时长的问题,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直播节奏,直播间里不能每天上网听课的小伙伴们也暗自松了口气。
夏天快到的时候,应恪结束了他的硕士论文答辩,终于真正意义上从一个学生转变为了社会人。结束答辩的那天晚上,程寄北混在一堆同学中给毕业的师兄们践行,几十个大老爷们坐在一间包厢里,菜没吃多少,酒倒是一人喝了一打。
喝着喝着,大家都有些上了头,纷纷红着眼眶开始回忆一起做实验、开黑、互相进行各方各面的学术交流的日子。
“小……嗝、小程啊,”何方打了个酒嗝,醉眼迷蒙地胡乱指着坐在对角意识还算清醒的程寄北,“小程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嫡系师弟啊。”
埋头吃虾的程寄北听到自己被点名,抬头去看喝得醉醺醺的何方:“啊?那为什么后来……?”
“后来名单出来之后……呃嗝……应恪这个不要脸的,”何方的手又指向坐在程寄北身边滴酒未沾正在专心致志剥虾的应恪,“应恪这个不要脸的说,你早就跟他说了要他带你,直接就把名单划了重改了一份啊……”
“我没……唔……”程寄北“有”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就被刚剥好的一只虾给堵上了。
应恪拿开手,又开始剥下一只虾。
所幸这时大家都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没有人会去在意程寄北刚才要说些什么,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隔壁人文学院的系花什么时候才能当上院长夫人”这个问题上去了。
一晚上众人推杯换盏,除了自己开车过来的应恪没有喝酒,原本没打算喝酒的程寄北经不住劝也喝了好几瓶,最后走出饭馆时只能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扯着应恪的袖子慢慢感受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在醉的人也不少,趁醉装疯的程寄北抓着应恪死都不放手也没人觉着奇怪。
应恪把喝醉的一群人全都送上了车,替几人付了车钱又记下了车牌号,左手上还挂着个硕大无比的人形挂件,嘟嘟囔囔地说着醉话。
把谢知礼扔进了苏答的车上,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宝贝,你还能自己走吗?”应恪小声地拍了拍程寄北的手。
程寄北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振臂大喊:“坐地日行八万里!”
应恪:……
最终男友力max·贴身校草·应把程寄北架回了车上,打开车载cd给他放了他指名要听的经典传统民乐大赏,慢慢地开车驶回公寓。
听了一路的“茉莉花啊茉莉花”,到家的时候程寄北稍稍清醒了点,还知道摸自己的口袋去翻钥匙开门,开了门就跌跌撞撞地往厨房里走,叫嚷着“出来吧醒酒茶”。
应恪跟在他身后关了门,看着他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厨房里打转,无奈地说道:“你先去沙发上躺一会,我等等把水给你端过来。”
“不要!”喝醉了的程寄北变得无比固执,“我自己就可以……我还能给你倒一壶!”
转了四五圈终于找到了水壶,程寄北又开始转圈找水杯,看到应恪手中正拿着一只,欣喜地举着水壶往他身上凑……
被冷水浇得透湿的应恪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因为吸水紧贴在身上的布料,伸手拿下程寄北还举在手里的水壶放回料理台上,用极小的力道捏了捏程寄北的脸:“你就仗着我不会生你气吧。”
重新把水壶灌满水插上电,应恪拉着思考能力迟缓的程寄北回到卧室,给他换了件睡衣把他塞进被子里嘱咐道:“睡着别动,我给你去煮茶。”虽然不能表达,但理解能力尚在线的程寄北乖巧地点了点头。
才脱下衬衫扔到洗衣篮里,就听到厨房中的水壶开始欢快地鸣叫了起来,应恪□□着上身回到厨房里拔下插头,从柜子上取出一袋茶包放到杯子里,看着杯子里水面缓缓上升。
端着茶杯回到房间里,应恪小声地叫醒了程寄北,看着他挣扎着起来斜靠在床头,喂他喝了大半杯茶才算结束。
“阿恪……”程寄北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喂自己喝水的人是应恪,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他的眼神因为醉态显得有些迷离,刚喝过水的嘴巴则因为水分的润泽显得无比红润,在应恪看来这样的小男友简直是诱惑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这个人小嘴一张一合叫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宝贝,”应恪的眸光暗了暗,伸出拇指来回摩挲着他的嘴唇,“你再叫一遍好不好?”
程寄北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甚至还伸出手捧住了应恪的脸,撅着嘴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开心地喊道:“阿恪。”
在程寄北的脸贴上来的那一刹那,应恪感觉自己仅有的克制全部灰飞烟灭了。
我要他。应恪俯下身前的最后一刻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