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他夹了口小菜入盘,说道:「吃些垫胃,可不要醉了。」
慕容灼依言吃了,羊头肉薄如纸,却是咬劲极佳,椒盐辛香,和著酒劲,一同热了腑脏。
「这才明白,为君之道,不能只有仁厚而已……」
慕容灼放下酒杯,看著皇帝,似乎是等著他後话。
皇帝一笑,说道:「还是要你帮我的,皇弟微服代我至各地探访民情如何?」
「可是要我当那钦差大臣?」
「不是,暗卫影军都归你所管,百官一切所为,皆由你暗中监督,若有贪官污吏,亦由你处罚发落。」
「是吗?」
「正是,这分皇权该是你的,我们俩兄弟一同治国可好?」
「但朝臣世人又怎能接受?必定认为我俩是祸星入世,毁国灭族的。」
皇帝再次伸手握住了慕容灼的手,说道:「可我们兄弟不是犹如一人吗?谁又分得出我们?只要在不同时地现身,就不会有人起疑的。」
「这……」
「在这宫中,你跟朕是一样的九五之尊。」
「皇兄……」
「你我同胎所生,本来就不分彼此的。」
慕容灼不再言说,心头却因这番言词而热了起来,反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满意一笑,说道:「夜也深了,你可要在此歇息?」
「我还有一人想见。」
「岳子安?」
「是。」
皇帝又笑道:「你先进了内室,换身衣装再去,他该与兰卿在偏殿麒麟阁理事,这个时候,兰卿或许也已经走了,我在这里歇息,待你回来,再离开此处去上朝。」
「多谢皇兄。」
慕容灼起身行礼,便入了内室换装後,再出门往麒麟阁的方向去了。
烛心发出了细微声响,烛火似乎也随之黯淡一些,岳子安放下笔来,剪下一段烛花,室内又再度明亮些许。
看著明亮烛火,心底却不知不觉地浮起个身影,他放下小剪,转头望著窗外,这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刻。
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忆起那人,今晚一轮圆月当空,配上清冷冬夜,竟有些像是那时隘口上的月夜,青银月光似乎是要照入心里似的通透明亮。
不得不想起那夜,身躯火热地交缠著,在眩然欲泣的高潮里,蓦然地听到一句喜欢。
几乎是直觉地摇头拒绝,无比恐惧这分情感会侵入心底,甚至主动地吻上慕容灼,抛弃羞耻地向人索要求欢,就是不敢再听半句,情愿沉沦於淫欲之中,也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情感。
而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论爱恨,都已经随著那人远去。
叹上口气,岳子安重新执笔,再度埋首於案牍之间。
门轻轻地开了,他抬头看是何人,那随侍皇帝身旁的太监,捧著狻猊香兽,说道:「大人的冰片梅香也该尽了,皇上赐下这炉香,让大人点著安神,早些歇息了才好。」
岳子安起身道谢,将金兽放到了桌案上,将人送出了门口,抬头一望,天空竟飘落了细羽似的白雪。
伸手一碰,那细雪便溶於掌中,刺骨冰寒随之入体,他关上门窗,回到案前,看著一炉的渺渺烟香,倒真让人有了睡意。
不知不觉之中,神志竟然开始朦胧恍惚,手中的笔摔落於席间,污上一片墨渍,整个人就此昏睡在书案几席,再也不醒人事。
26 [h]迷香
「皇上摆驾麒麟阁,可要奴才先去通知?」
慕容灼换过衣装,走出别苑,样貌身形当真跟现在的皇帝无所差别,连随侍太监亦是分别不出,一样恭敬地在苑外请示说道。
「不用,到了麒麟阁,你们也都退下。」
「是。」
太监恭谨说道,一人为他撑伞挡雪,一人为他提灯领路,到了麒麟阁後,全都退了下去,只在殿门外守候。
慕容灼一人走入殿内,向里望去,岳子安果然在那,趴在桌上,看来睡得正是香甜。
他走上前去,熄了桌上自己让人送来的迷香,分别多日,终於又见到自己思念的容颜。
除下红狐腋裘,在岳子安的身旁坐下,伸手轻抚著他的脸颊,倒多了几分丰润,看来过得不差。
捡起落下的笔,放到桌上,看著他的手指,曾经为自己握剑的手,如今又多了些笔茧,想来为皇兄政事操劳不少,抚摸修长指节,心中竟有些不舍嫉妒。
「殿下……」
岳子安轻唤,像是睡梦中的一声呓语,慕容灼挑起他的发,在唇边一吻,叹道:「你……真叫人.放不开手……」
似乎是感觉到身旁的温暖,岳子安本能地向他偎近,像是撒娇似地轻拉住衣袖。
见到他这般可爱依赖,慕容灼忍不住将他抱入怀里,低头亲吻起来。
舌尖细腻地挑逗著唇瓣,一点一点地撬开唇齿,勾引舌尖纠缠,他知道这样的亲吻,是最让怀里人沉溺喜欢的。
逗弄半,岳子安本能地配合起他的动作,甚至从喉间发出甜腻似的轻哼,慕容灼不禁一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伸手摸进衣襟,岳子安的rǔ_jiān有些硬了,揉捏几下,那眉眼微蹙,小口微张,似乎是低声呼喊著舒服的模样。
除下银鱼金带,熟练地解开里衣系带,摸过柔滑肌肤,熟悉的触感温度让他忍不住流连,手掌平贴於上,一遍又一遍地爱抚著这身躯,将头置在岳子安的肩窝,用力吸取著这想念的气息,最後撩起外袍下摆,顺著腰腹而下,伸手入内碰触著男子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