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休音把脸别过去,抵到旁边的锦衾处,那锦衾里也弥漫着一股子迷人的馨香,令人。闻了觉得浑身都为之酥麻。
这里……绝对不是扬州的府尹府。
刘煜哈哈大笑着道:“你绝对想不到,我会带你来妓院吧。”
魏休音从床上费劲地坐起来,直面向刘煜,“你带我来妓院做什么?”
刘煜学着他以往悠然的语气道:“你猜。”
魏休音心中一动,不安的感觉如风雨欲来,势不可挡。
刘煜从桌上摆着的一盘盘什物中拿起一个白瓷瓶,从中倒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托着药丸走到魏休音身边,把药丸在魏休音鼻前转了一圈,问:“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魏休音拧着眉,沉声道:“你我是表亲,我的母妃是你的亲姑姑,就算我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大可以杀了我,何必要这样折辱我?”
刘煜捏着他的下巴扯着他的脸起来,目光冷森森地扫视过近在咫尺的玲珑眉目,近乎咬牙切齿般道:“你现在才记起来我们是表亲,你当年怎么不记得,你害死的是我的妻子,要是我杀了杨泽,你会为了一个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亲放弃报仇?”
他手上力道极重,几乎要将魏休音的下巴捏碎。
唇边已经触到药丸苦涩的味道,魏休音心中一急,大声喊道:“害死谢思甯的人是你,你要报仇找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更晚了,最近换了个新键盘,手感不怎么习惯……明天会接着努力的
☆、第六十五章
小二在门边再三张望,大堂内传来女子慵懒随意的问话:“你连脖子都抻长了一截,看到人了么?”
小二又看了一遍才回过头,抿着唇摇头,说道:“夫人,要不要咱们先走啊,再不走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宵禁前赶到扬州。”
陈玥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摆着一副文房四宝,她提笔蘸墨,皓腕摇摇,落笔成书。“你着什么急,正午的日头这么大,过了这段时间上路反而凉快一些,你赶车赶得快一些,亥时之前一定能赶到扬州的。”写完最后一笔,把紫毫搁在砚台上,吩咐道:“把这些东西也收回车上去,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好了,通往扬州的路也已经找好了,一定是最快的!”
陈玥施施然地起身,屈指在小二脑门上弹了一下,哼笑一声:“你倒是有眼力,心够细。”
小二也是嘻嘻笑着,正在此时,门口匆匆走进一个人,陈玥抬眼看去,只见杨泽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微微冷了笑意,问:“都交代好了?”
杨泽喘匀了气息点点头。
“这么快?我看你刚刚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的,我的时间紧,别走到一半你又喊停。”陈玥警告道。
杨泽默默点头,“那是自然,只要夫人能带我找到休音,我一切都听夫人的。”
陈玥走到杨泽身边,在他耳边道:“无论什么原因,只要你敢在中途喊停,我就把你丢到瘦西湖里喂鱼,然后魏休音就是我的了。”杨泽抬眼与她对视,瞧着她媚眼含煞的凶狠,轻咳了一声,作答不得。
“把这封信送到那个姓曹的手上。”陈玥将方才写的信折了几折放进信封交给小二,小二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不由得问道:“诶,夫人,来送消息的人说了,曹大人被当今皇上任命为建邺府尹兼江南西道巡抚使,目前正在来往扬州的路上,咱们这个信还用送过去么?直接在扬州等他不就行了么?”
陈玥横了他一眼,“叫你送你就送,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小二像是习惯了陈玥的凶狠,将她这一瞥眼的警告视若无物,反而镇定地接着道:“噢,我知道了,曹大人一直在给夫人你送礼物,万一要是夫人在扬州等他,他就会知道夫人一直在监视他,就知道夫人其实是惦着他的。”
陈玥冷笑一声道:“我惦记他?不是因为你泄露我——”她陡然一愣,目光森然地看向小二,“我秘密离开京城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他怎么会知道我来的江南,又怎么给我送礼物,你说,你不是你泄露了我的行踪?!”
美人主子真生起气来
小二可是招架不了,摸了摸鼻子低下头,陈玥见他犹如默认的姿态,气得双颊酡红,抬起手一掌就要挥下去,杨泽赶忙拦住她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夫人要是要责罚仆众还是到了扬州再说吧。”
陈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耳朵都竖起来的小二,权衡利弊,只好先恨恨地收了手,硬着声音道:“快去把马车赶出来,我们即可启程,你记住,亥时之前到不了扬州我新帐旧账一起算。”
小二连应声,刚想往后跑,倏忽想起什么,掉过头战战兢兢地问陈玥:“夫人,咱们是去‘枉断肠’么?”
陈玥嗯了一声,“浓黛是枉断肠的花魁,枉断肠是她的地盘,在她的地盘上好掩蔽一些。”
药丸的味道不算很难吃,甚至还有一丝甜味,可魏休音只要一想到这药丸的药性便犹如咽下了苦药一般,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刘煜捏着他的下颔让他张开嘴,给他又灌了一些茶水进去方才问道:“现在药你已经吃了,无论你想说什么来阻拦我都已经无济于事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还有一段时间药性才会发作,趁着现在这点时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魏休音有些沉痛地闭上双眼,编贝一般的齿细细咬了咬鲜朗的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