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只有鲜血。
白旒苏轻蔑一笑,自座椅上起身,蹲下,与赤那巴尔思平视:“
你不怕死,是吧?”说着,将然魔剑交给身侧的白将:“
被这个畜生弄脏了,去帮我洗净。”
“是,主子~”
“澪,借用一下你的匕首~”白旒苏的神情中,
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少年接过了匕首,先是用它,
在赤那巴尔思的衣服上割了一块料子,以此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朝着左右的下人示意:“帮我按住他~”
白家的几名佣兵,将赤那巴尔思制服;白旒苏举着匕首,
开始一刀一刀的在男人脸上割;
虽然赤那巴尔思的嘴巴被堵住了,
但还是可以听到他凄厉的惨叫。鲜红的血液自伤口处流下,
顷刻间,男人变得面目全非。
“你不怕死,但未必不怕疼;赤那巴尔思,
你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惹怒了我。”白旒苏说完了这话,
手起刀落,切下了男人的一只耳朵。喷涌而出的黏腥,
令人做呕;白旒苏的家臣们,也纷纷转移了视线,
不愿再多看一眼。
赤那巴尔思疼痛难忍,扭曲着形体在地上翻滚,
声音变得更加恐怖。白旒苏望着那人的惨状,忍不住大笑:“
刚才是谁,对着我露出了不屑之色?赤那巴尔思,你的神气呢
?再来对我笑啊,来啊!”
第17章 如尘烟,缘生缘灭
赤那巴尔思由于疼痛难耐,而昏死过去。
白旒苏的家臣们略显不忍,似乎有意要劝阻自己的主人停手。
白旒苏却不以为然,指着一片狼藉的白素坊:“你们自己看,
这些人做了何等残忍之事。他们杀人的时候,
可否有一瞬是心存悲悯的?”像是在质问着自己的随从,
又仿佛在埋怨着他们的妇人之仁。
众人哑口无言。白素坊是织造业的巨头,也是白家财势的象征
,以经营为主、辅以副业;狼族的‘罗刹’
杀尽了与白素坊相关的人,并未留下一个活口。
“把赤那巴尔思的手脚都砍掉,只剩下躯干;然后释放一名‘
罗刹’,将他带回大漠,给赤那修罗看。至于其它的俘虏,
直接杀了吧~”白旒苏如此吩咐。
于是,那夜,血流成河。
……
苍韵冉抚着一把古琴,音律靡靡;感知到那人的气息逼近,
嘴角不禁浮现一抹媚笑:“见到了?”
苍旋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心情似乎很好。“是啊,见到了~”
“还不错?”女人并未停止弹奏,也没有去观察苍旋的表情。
听他这样问,苍旋脸上的笑意更浓:“真的是超~可爱!”
“哦?这样啊~”苍韵冉颇为赞赏似的点了点头:“
难怪云仙会忍不住,在我们面前提起他了~”
“其实贺鹤根本就没有炫耀的资格,小家伙是白旒苏的宠物,
关他这个‘老不死的’什么事儿啊~”苍旋说话的口气,
听起来有些酸涩。
苍韵冉的柳眉一挑,有些忍俊不禁的望了一眼苍旋:“
还说人家是‘老不死的’,你自己呢?年纪一大把,
却非要一个八岁娃娃叫自己‘哥哥’~”
“哎?你怎么知道的!”苍旋颇显意外,
还有些大惊小怪的意味在内;捏着果盘里的葡萄,
一粒一粒的朝着女人的方向扔。“你跟踪我了?”
苍韵冉瞪了他一眼:“你那些糗事,我不用跟踪,也猜得出来。
“不对,你绝对是跟踪我了~”苍旋继续朝着那人扔葡萄,
像是恶作剧的孩童一般。
苍韵冉叹了口气:“我承认,跟踪你了。”
苍旋再次用大惊小怪的口吻说话:“哎?真的啊~
我只是试探性的问问罢了,你居然还真的坦白~”
女人的忍耐力似乎到了极限,毫不犹豫的,将应指的琴弦,
朝着苍旋的方向打了出去。“你这个怪物,真是很讨厌啊!”
“啧啧啧~冉儿啊,你总是不能温柔的对待男人~再这样下去,
你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苍旋侧头躲过了琴弦的攻击
,忍不住还要调侃几句。
“要你管!”女人毫不温柔的朝他吼道,男人耸了耸肩,
完全不以为意。
“明天开始,我要去教他习武~”苍韵冉如是说。
“哎?不是吧~你这家伙,不论是人是物,都要与我争抢是么?”
苍旋像是在闹别扭一般,不甘心的抱怨。
苍韵冉一脸高傲:“我就是要抢你喜欢的东西,你奈我何!”
男人轻叹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澄澈:“好嘛~你喜欢
,我就放弃。”从他知道了苍韵冉的存在,那一刻起,
就注定事事被动。
“你不许去添乱,知道么?”苍韵冉似乎对苍旋不放心,
颇有耳提面命之意。
苍旋的手指绕着自己银白的发丝,小声嘟囔:“
在一边看也不行么~”
“好吧,但仅限于旁观。”苍韵冉妥协,走近那人:“你啊,
为了试探小家伙的天赋,居然吹奏舞阳古笛,身体无碍吧?”
苍旋故作轻松:“你看我的样子,就该知道,一切安好啊~。”
苍韵冉宠溺的为他抚顺发丝:“一把年纪了,
居然不知道爱惜自己;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