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电梯里吧,医疗设施离这里不远。”于是陆逸文就顺从地趴在了陆遥背上,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还沾着星星点点血迹的俊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
“还有心情笑?!”匆匆进到电梯里,陆遥真是想找个机会撬开陆逸文的脑袋好好看一看,是不是里面都被废料给堵住了。
“因为遥遥在为我担心啊,怎么想都觉得很高兴。”一边伸手按下医疗室的按钮,陆逸文一边心情很好地回答道。
过了大约一分钟,电梯门终于再次打开,陆遥一边快速又尽量平稳地走出去,一边在心中拿着鞭子狠狠抽打陆逸文,要不是这样做百分之九十会让对方更加高兴,他绝对会赋予行动。而且昨晚就想说了,这家伙的体重究竟有多轻?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自己背在背上居然不觉得有多重。
陆遥自己的身高是一米八,陆逸文看上去大概只比他矮一两厘米左右,这个重量实在是不太科学。
“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从陆遥的背上下来,陆逸文靠坐在了对着一面全身镜的手术台上,手法娴熟地拿过旁边的剪刀将伤口处的衣服剪开,又拿过消毒用品开始为一些手术用具消毒,“啊,可以帮我拿一下那边柜子里放着的血袋吗?失血过多导致的无力还是不太方便。”
“……”陆遥一言不发地替陆逸文拿来了血袋,然后默默地坐在了一边,他尚且因为陆逸文这明显要为自己动手术的架势而感到震惊。
在陆遥全程惊呆的围观下,陆逸文沉稳地边输血便开始给自己动手术,并且没有用麻醉剂,在给伤口缝合时连陆遥这个看着的人都觉得腹部一阵阵发疼,他本人却是像没有知觉一般,连脸色都不曾改变,甚至还有心情哼着歌。见陆遥在旁边看得脸色发白,陆逸文笑笑,“没什么的,疼痛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无法忍受的东西吧?”
“……你真的是个奇葩。”不再去注视那边血腥的画面,陆遥起身去清洗了一下沾了血的双手和脸,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干净的衣裤换上,“这次又是有什么原因?”
“原因?”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陆逸文疑惑地重复了一边,“这只是惩罚而已。明明遥遥让我停手了,但是我却没有照做。”
这理由简直遵纪守法到连最正义的人都自叹不如了,尤其陆遥那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还没蠢到对敌人心慈手软的地步。
陆遥想说之前自己问他事情的真相他都没回答,怎么这次才这么点事就自残?但是为了避免自己提醒了之后对方真的再捅自己一刀,还是沉默的好。
见陆遥沉默不语,陆逸文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专注于自己的伤口上。
他可是完全不觉得后悔,妄图伤害遥遥的无论死多少次都不够,他还觉得让那些人死得这么痛快实在是个失误。不过即使是这样,没有达成遥遥要求的自己还是需要惩罚的。
“好了哦,可以看过来了。”绑好绷带,陆逸文笑吟吟地看着刻意转头不看向这边的陆遥。然后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陆逸文蓦地抬起头看向某个方位。
陆遥回过头,恰好看到陆逸文抬头直勾勾地望着房间东面的空白墙壁,那样子有些突兀,与其说是发呆,不如说是透过那墙壁在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遥遥。”
“怎么?”
“暂时睡一下可以吗?”
听了这句话陆遥就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几步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但连第一步都没能迈出去,眼前就是一黑——他发誓,再也不会对这家伙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心理了!
充满歉意地上前支撑住陆遥脱力正要倒下的身体,陆逸文轻轻松松地将其背了起来,站在那想了片刻,才转身步入电梯中。
虽然猜到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不过也来得太快了一些,真是讨厌。
陆遥才刚刚恢复意识,甚至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心中就油然生起一阵怒火,莫名其妙就被弄晕过去这种事,不是那么好玩的知道吗?!
首先睁开了眼,陆遥发现周围此刻是漆黑一片,伸手稍微摸索了一下,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十分狭窄的地方,大概是类似衣柜之类的。手碰到了应该是柜门的地方,正要将其推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虽然一早就料到了,但是果然还是很令人火大啊,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这个声音很轻快,很熟悉,光是听着就几乎可以想象到其主人此刻随意散漫的姿态。
而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令陆遥僵硬在了当场,然后另一个人也开了口,“陆遥在哪?”
与之前的那一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次说话的人似乎十分严谨,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口吻。
“呵呵呵……”柜子外传来了陆逸文的轻笑声,不知他是否知道陆遥已经醒来,“还有一位不说点什么吗?”
“多说无益。”
最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同样熟悉到不太可能认错的地步,甚至是在不久之前还刚刚听过。在这种地方遇见熟人,陆遥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高兴,有种被合伙狠狠戏弄了一番的感觉。
记忆
“找来这里很不容易的,确认了空间之后又有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在外面,就算没什么威胁也还是惹人反感。加上之前被你算计的那些,不如还是乖乖地把人交出来吧?不然这里可没有人会顾虑到你是伤员的。”
“说得好像都是我不对呢,明明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