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迎客楼碰到慕容晟后,两人并未再次碰面。尤其是接下去倚翠楼那一堆事情,沈苓烟一直没空去找他,所以如今她也不清楚慕容晟本人是否仍在江都,或者去其他地方云游了。
她正想着究竟要不要上门寻人之时,就听下人来报,说慕容晟来访。
沈苓烟不禁目瞪口呆。
这么巧!
这~~这也太给力了!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此时极度怀疑,是不是上天真在眷顾她,让她能有如此好运气,心想事成啊!
“师兄。”
慕容晟每次出现气色都是那么好,心情也是那么好,完全一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千年的高人风范。
“太好了!师兄,你来得真是太巧了!”沈苓烟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是不是又碰上难题了?”慕容晟见她那副烦恼忧愁的模样,直觉事情有些棘手。“很麻烦?”
认识沈苓烟的人都知道,沈苓烟属于乐天派,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典型的b型血特点,平时总是露出一脸无忧无虑的笑容,再大的事在她眼里仿佛都只是小儿科,就算真有一时解决不了的难题,她也会努力想方设法解决,从来不曾露出如此模样。
“师兄,你知道蛊毒吧?会不会解?”沈苓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不过,她的话仍让慕容晟吃了一惊,饶是他这种高人,也变得不再淡定。
“谁中蛊毒了?”慕容晟皱了皱眉,严肃地看着她,“你确定是蛊毒?”
沈苓烟点点头,把发生在顾飞身上的事以及海棠郡主的原话说了一遍,也说了后来文正莛没有结果的诊治。
慕容晟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说的这种连心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苗疆之人善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蛊毒各式各样,外人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况且,蛊毒比较特别,既可以算是毒药,也可以算作巫术。”慕容晟沉吟道,“只是,我却从未接触过。”
沈苓烟一听,不觉泄气。
慕容晟是师父观星道长的高徒,尽得师父真传,若是连他都无法解蛊,那岂不是无人能解。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白云山弟子并不懂解蛊这个神秘的学问。这么说来,估计连她师父观星道长也不懂。
慕容晟见她越来越烦恼,心下不忍,安慰道:“这样吧,你把人叫来,我暂且一试。”
“好,好,好……”沈苓烟这下真是激动,连应了三个“好”字,便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若是慕容晟能出手帮忙,不管是否成事,但她相信局面一定会有所好转。
慕容晟那才是真正的大师级别人才!真正的高人!
顾飞很快被沈苓烟叫到慕容晟面前。
慕容晟凝视着他片刻,才说道:“我试试把蛊虫揪出来吧。不过,你们要等我两天。”
慕容晟说到做到。
两天后,慕容晟在沈苓烟居住的宅子后方的湖边空地上设了一个点着蜡烛的桌子,桌子上方放置着宝剑和铜镜,还有一些符纸。
沈苓烟第一眼看到这一桌神物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干嘛?做法啊?还是祭神?
她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副神棍道士一手举着铜镜一手握住宝剑边唱边跳念念有词的模样。
这……瞧这架势,慕容晟不会真是要请神做法吧?
可是,请神做法不就是古代的催眠术吗?难道慕容晟也懂催眠?
她还真没想到。
若是慕容晟懂催眠,她师父观星道长肯定也是懂的,她的几个师兄说不定也懂。唉,估计整个白云山上只有她这个所谓的观星道长高徒不懂吧!
沈苓烟暗自叹气。
好吧,她相信他们都懂。而按照常理,学道法之人懂催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为道士都会做法,而做法就是催眠的一种。
对此,沈苓烟就完全不懂,她师父观星道长并不曾教她请神做法,甚至连符咒也不曾教过。
她知道这不是师父偏心不愿意教授她学问,估计还是因为师父觉得她悟性不够,不适合学习,或者她作为白云山的俗家关门弟子,根本不需要学习符咒这类学问。
好吧,既然如此,她就谦虚一点。
沈苓烟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慕容师兄啊,你这一桌子是……”
“蛊虫处于身体之内,要解蛊,自然应该把蛊虫从体内驱除出来。医者用药物,修行之人用法术。”慕容晟道,“既然你那位医术高明的二哥用药物治不了蛊虫,那就让我这个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用法术试试吧。”
他左手拿起桌上的铜镜,右手举起宝剑,刺了一张符纸于剑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着某种咒语。
沈苓烟想着接下来是不是会像曾经电视上所见那般,举剑的道士在桌前的空地上不停地挥舞着宝剑,一边大叫着“太上老君快显灵”或者“急急如律令”等词句,然后一把火烧了符咒,加水让病人喝下。
只是,慕容晟虽然举剑念咒,但并没有夸张地乱舞,而是直接把符纸贴于顾飞身上,然后举起铜镜对着他体内从肚子方向朝上一一照过,直到头顶。与此同时,他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咒语。
这是催眠吗?
沈苓烟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却看不明白。
直觉上看着像催眠,可是顾飞却并没有被催眠的状态。
沈苓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