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迎春从未被一个问题问的这般狼狈。
是啊,为何?
迎春唇齿间不觉泛出了些许苦涩的味道,依稀带了些血腥味。他咬着下唇,于众人看不到的暗处,悄悄掐紧了掌心。
因着这一夜看了这京城繁华之势,圣和帝龙心大悦,于之后接连赏了朝中数十个官员。一时间满朝皆是欣悦之向,众朝臣面上也都带着笑意。
只是这般的繁盛之时,很快便被另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击碎了。
“报!”由南处而来的兵士气喘吁吁道,“报!南海沿子失守,三万将士俱损,南安郡王被倭寇生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为什么要牵着我?
寒烟:我怕你被拐。
宝玉:......我已经十五了。
寒烟:可还是宝宝,而且还是块香饽饽,所以更怕你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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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牵手了牵手了~哎嘿嘿~可惜刚才怎么走了一个?哎呀,那个长的也不错......
元春:(木然)若是我没认错,那个是四皇子。
贾母:四皇子。啊?四皇子?那可不行,这若是娶进门来,还有谁能管得住?
元春:......皇子你也想娶进来当孙媳妇?已经丧心病狂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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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作者君其实是不大会写虐文的,个人更喜欢甜甜甜~
所以你们要相信,这是篇彻头彻尾的甜文。(也许)
而且我是亲妈,所以小宝玉一定是可以逢凶化吉、幸福美满的~~~只不过中间有一些坎坷罢了,宝玉也需要进一步的成长。这种关键时候,就是正攻出风头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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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luco酱的地雷~么么~
第73章 有玉之罪
南安郡王被倭寇生擒了。
这个消息传至京城之时,瞬间便掀起了一阵狂风骇浪。民间仍其乐融融地挂着灯笼走着人家, 而官员之间却早已将过节的喜庆去了十之七八, 勤政殿日日夜夜明灯高悬, 君臣为着这个消息焦头烂额了许久。
经此一事,刚刚处置了平安州事宜的大皇子也匆匆回了京, 徒留下护国公柳清仍于平安州收拾残局。圣和帝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将手中的奏章匆匆翻了一遍,沉声问:“只有和亲这一条路可走么?”
户部尚书面色为难:“倭寇要求以京城皇亲国戚家的贵女下嫁, 如此方可换回南安郡王。只是这人选......”
他悄悄抬眸看了眼帝王此刻的脸色, 登时也不吭声了。
圣和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难得露出几分疲乏来。他实则并不在意南安郡王是否能平安归来,实际上, 若是不能回来, 那更好。四王八公势力着实令他心中忌惮, 若能趁此机会除去几人, 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如今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他却不能这般袖手旁观了。这已不仅仅是一个郡王的生死,更重要的却是大庆朝的颜面和国威!若是果真轻而易举便寻个贵女去和亲,大庆朝岂不是人人可欺, 还有何颜面可言?
这一战, 必不可少!
他用力抿了抿唇,随即沉沉吐出一口气来,吩咐道:“你且将国库与军粮情况写成一封奏章,明日, 朕将与众朝臣共商出征一事。”
大皇子于一侧听了此话,眼眸不禁也亮了一亮。他掐了下掌心,一颗心不禁也有些兴奋地砰砰跳动起来——
只怕,他一直等待着的那个扳倒张逸然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临了。
他每每忆起曾在这位宠臣手下吃的苦头,眼眸里都几乎要窜出暗沉沉一团火来——那些个鞭子一鞭鞭都像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自己好歹亦是真龙血脉,怎能在他手中受如此屈辱!
只是想及手中握着的最后这张底牌,他不禁眼眸暗了暗,与圣和帝跪安之后,便迫不及待迈开了步子,急急地走出了殿门,向着自己日常住的宫殿行去。
外头已然是暮色沉沉,流云拂动,如墨的天色倾轧下来,似乎是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正值满是寒意的冬夜,宝玉拥着手炉瘫在熏笼上与迎春对弈。他乌压压的发丝悉数被拢在身后,愈发衬的面白如玉,被这暖意熏得眼角微红,眸中皆是潋滟的一波春水,正执着棋子沉吟。
迎春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若无其事般扫了他两眼,方缓声问:“你与护国公世子颇为交好?”
“唔,”宝玉想也未想便应道,“原先倒是说不上交好,到后头接触的多了,方知晓他这个人也是极体贴的。”
他的心思全在棋盘之上,根本未曾想过迎春这一句问话究竟是何意。因而说罢,便抬起眸子来笑盈盈看向迎春:“迎哥哥,这一步,你再不走,我可就走了!”
对面只着了素色小袄的迎春却忽的沉默下来,静默了半晌,方缓缓将手中另一枚棋子放置于了棋盘之上。他嘴唇微动了下,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门外忽有袭人的声音传来:“爷,外头有人传了一封信笺过来,似乎是与爷的。”
“与我的?”宝玉亦是愣了下,随即道,“既是如此,拿进来与我看看。”
袭人将手中一封被折的小小的信笺递与了宝玉,说是信笺,实则只不过是张纸条,上头用异常工整的笔迹写着一行蝇头小楷:玉碎方可平安。
宝玉将纸条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