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采购了一大批的东西,吭哧吭哧地搬上了楼,让开门的白净都吓了一跳。
“白总啊,我给你煮点粥啊,胃病就得养啊,你以后天天喝粥吧,蔬菜粥,红豆粥,南瓜粥,咱们一顿一个样儿啊。”
白净穿着睡衣拖鞋披着头发,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似地一样一样地翻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嘴里嘟哝着,“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李若轻笑着,“你冰箱都是空的,你不知道吗?”
白净歪着头,“我喜欢干净,不行啊。”
李若轻一把拍在白净的脑门上,“干净干净,你都快成仙儿了。”
白净摸了摸被李若轻打过的脑门,有一种莫名的甜蜜感充溢在了心头。
李若轻忙不迭地淘米切菜,这边手脚麻利着,那边嘴上也不停,“头发头发,吹干了。”
白净掏了掏耳朵,拖着鞋走了出去,飘去了沙发边。
她莫名的心情好,一点都不想工作了,在自己的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经济学、社会学、物理学......终于,在角落里面发现了一本崭新的书《轻舔丝绒》。
她想了想,这是上次她过生日叶夕硬送给她的,说是一个著名的英国女作者萨拉沃特斯的作品,一直没看来着,如今心情好,便抽了出来。
叶夕总是这样,会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也会从她这儿顺走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手里拎着书,白净走到了阳台,坐上她几乎不用的躺椅上,就着清晨的阳光,慢慢地翻看着。
文笔柔和,讲的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故事。
李若轻煮好了粥,盛了出来,却看见白净在阳台看书的侧影。
一时间,竟愣了。
柔软的长发,俏丽的脸颊,温暖的阳光,勾勒出了一副娴静的文艺女性的画面。
呼吸窒住了,李若轻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了白净的面前,轻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白净将那书放到了膝盖上,温柔地看着李若轻,眼里有柔情的水光。
她伸出手,摸上了身边李若轻的脸,许久,开口道,“今天,我才知道,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
“哪儿美好了?”李若轻对着白净笑得轻松。
“阳光,书籍,都挺美好的,工作乏味。”
李若轻抿起嘴,一副认同的模样,“难得我们的工作狂说出这样的话,还有呢?”
“还有就是,有你在身边。”白净的声音温柔而平静。
李若轻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白净的手,“肉麻~”
白净转而去摸李若轻的头,像给小猫顺毛一样的撸了撸。
这一动作,更是挠得李若轻心肝脾肺肾都痒了起来。
白净没有问李若轻,这段时间她都干什么了,也没有问她关于陈双蓝和叶夕的事情。那些画面都被白净收入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但她却一个字都不说。
李若轻也并不知道,原来她与陈双蓝以及叶夕的互动,白净都知道。
“来,喝粥了。”
李若轻站了起来,拉起白净的手,向餐厅走去。
白净将刚才看的《轻舔丝绒》放到了一边的窗台上,随着李若轻一起去到了餐厅。
李若轻小心地盛了一碗蔬菜粥出来,推到了白净的面前,一脸期盼地看着白净。
白净拿着勺子,轻轻地舀着,“你不吃吗?”
“我看着你吃。”
李若轻此时的话颇有些无赖的味道,她好像很自然地就说了出来。
白净摇摇头,嘴角噙着笑,舀了一勺子粥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李若轻将脑袋凑了过去,一副渴望得到肯定的模样,期盼着白净给一个好评。
“还成吧。”
一句话,李若轻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哦~”语调上扬,白净觉得有趣,眼睛瞥着李若轻,“哎呀,怎么突然觉得,香气扑鼻呢,嗯~”
“喂~白总。”李若轻倒是知道白净又在打趣她了。
“跟以前的味道一样。”白净说。
或许是又想起了之前吧,虽然也没有过多久,但那些每天早晨来跟白净做早餐,监督她吃饭的时光,却好像迷迷蒙蒙的犹如梦境一般了。
此时,此刻的时光,又能存续多久呢?
又会不会是一个梦境呢?
“想什么呢?”白净见李若轻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得不出声询问道。
“没什么。”李若轻摇摇头。
白净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呀,怎么总会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还会变脸,像是演戏似的。”
“我有吗?”
“有,干脆给你取名,叫做李戏多吧。”白净干脆地说道。
“李戏多?”李若轻咂摸着这几个词像是还没有理解一般。
白净于是解释道,“就是内心戏很多的意思,我觉得跟你蛮配的,心思那么重。”
额~~~~~
李若轻觉得自己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跑。
“李戏多?”白净轻笑着,试着唤了她一声。
李若轻还愣着。
“哎,你看,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白净玩得有趣了,竟然成功地将李若轻激怒了。
李若轻腾地推开了椅子,故意很大声地跺着脚往厨房去,恨恨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端了出去,故意放在了白净的旁边,故意呼呼地大声喝了起来。
结果,果不其然,又烫着自己了。
......
对着阳光,白净翻开李若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