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人着迷的时候,就像着了魔一样,怎么也不能自拨。凤菱姐姐的大度,让我明白了许多,我没法跟她比,我的幼稚反而成了一种笑话。我想好了,我要好好的活着,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你要是早知道这么想就好了,徐茂先在心里嘀咕道。
佟凤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徐茂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徐茂先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佟凤茹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徐茂先很无语,怎么又绕到这问题上来了?不是说你想通了吗?
看到徐茂先没有说话,佟凤茹有些失落。
不过,她还是挤出一丝微笑:“算了,你就是一个木头,问了你你也不会说,当我是一厢情愿!”佟凤茹突然伸长脖子,在徐茂先的嘴上亲了一下。
啵——
徐茂先尴尬死了,这丫头还是放不下啊!
也许是看到徐茂先那古怪的表情,佟凤茹笑了。
“干嘛这付表情,我们又没做什么?”佟凤茹说着,就靠在徐茂先肩膀上,幽雅地道:“明天我回海州,过几天就去衙门当差,既然你都说了,认我做干妹妹,你就要尽到做哥哥的责任。”
徐茂先道:“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调回海州!我不想一个人在荆州,太孤单了。”
“行!我去想办法!”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徐茂先一口就答应了。
佟凤茹突然长长地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样,她依然靠在徐茂先肩膀上,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发现我很笨,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爱情真的不可强求,除非,那不是爱情!”
徐茂先也不接话,知道她需要发泄,等她发泄完了,心情自然就舒畅了。
“茂先哥,我明天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两句吗?”
今天家里没人,彭春燕也因为彭桦水的事情,一直没有回来。徐茂先和佟凤茹两个人呆在内院,这几天都是佟凤茹照顾徐茂先的温饱。
唯一让徐茂先幸庆的是,佟凤茹的身子终于恢复过来了。大夫说得对,像她这样所谓的相思病,只要对症下药,好起来的速度也是惊人。
见到佟凤茹康复,他自然心里高兴。至于怎么安置她,又成了徐茂先一块心病。
刚才佟凤茹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有听见,佟凤茹推了他一下:“喂!想什么呢?”
徐茂先缓过神来:“我明天派个人送你!”
佟凤茹见他又在敷衍自己,便气恼地推了他一把。“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成全你。”
“吻我一下。”
“别闹了!傻妹子,去睡觉!”徐茂先就在站起来,佟凤茹拉着他,死活不肯走。“我都退而求其次了,你都不答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个不是同情的问题,我们是兄妹。”
“谁规定兄妹就不能亲热了?”
“这个倒没有,不过有道德约束,人伦不可违!”徐茂先认真地道。
“那你抱我一下,这总行了!”
徐茂先没说话,佟凤茹便扑了过来,像头小猪一样朝怀里拱。
“佟凤茹,你要说话算数,不要再让你爹娘伤心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发笺条给我。”
“放心,我不会再糟蹋自己了,回到海州马上找个人嫁了。”佟凤茹赌气似的道。
等佟凤茹松开自己的时候,发现她的眼圈又红了,徐茂先不由一阵心痛,安慰了一阵:“早点睡!”
佟凤茹这才缓缓回了房间,直挺挺在倒床上,扯过被子蒙着脸。
徐茂先坐在软塌上抽烟,满脑子里尽是江州城新规划区的那些事情,自从自己颁布实施了那个禁炒令之后,一些投机倒把的商人,对自己恨之入骨,但也有一些想正儿八经做点生意的投资商拍手叫好。
其中最令他头痛的是,卡卡罗夫商行的两个大项目暂停了,这对江州城的影响很大。自己要找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尽快摆脱这件事情留下的阴影?
卡秋莎前几天就回去了,只留下韩雪还在江州城。
这个该死的邵武杰!徐茂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死了还得连累江州城搞兴建,要不是为了大明人的面子,他狠不得把这证据公布出来,这样的话,他们邵家势必会很狼狈。
只有这样一来,与卡卡罗夫商行的合作也将彻底完蛋,为了大局,徐茂先还是放弃了个人恩怨。
这一次,自己的确有些对不住卡秋莎这个朋友了。想起卡秋莎,徐茂先不由一阵苦笑。他发了个笺条给韩雪,询问了一些关于卡秋莎的情况。
韩雪正坐在床上,同样与身在行都司的卡秋莎聊天。
接到笺条,她便笑着回复:“你自己跟她聊!她对你可是意见很大哦!看你怎么补偿?”
韩雪还在笺条上写道:“你是不是叫人在认证上做了手脚?”
徐茂先坚决否认,回道:“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可是遵重事实。”
韩雪暧昧地道:“我知道你这人,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卡秋莎的利益在所难免。所以卡秋莎心里不痛快了,觉得你不够朋友。”
“她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也知道,像华龙商行的那些蒸汽机械,她想了多少办法,走了多少弯路吗?为了让蒸汽机从那边顺利过来,她不得己叫厂家把蒸汽机拆散了,当成零铁疙瘩漂洋过海而来。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