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十分空旷,除了我那声“有人吗”一直在屋里回荡,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们就这样在原地站了半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没人。”
小楠说道:“小猫,咱俩去椅子上坐会儿吧,等牛叔叔。”
我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向着屋子中央那几张摆放杂乱的椅子走去,一边走我还不忘一边观察这里的环境。
毕竟刚才只是粗略的观察了一下,对这里的布置有个大略的了解,索性现在无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打量这里的摆设,毕竟是外来人,随意触碰这里的东西不太礼貌。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我似乎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家商会。
虽然之前牛轲廉解释过,城的维尔纳商会是个极其简洁的小商会,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我绝对没想到,用简洁来形容实在是太谦虚了,这里简直就是破败。
不论是书架,还是吧台,从外表上看去,应该有些年头了,这些木质的家具有个共同点,上面掉了好大一层漆。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虽说这家商会主体是用石砖砌成的,但是天花板还是用木板拼出来的,我清晰的看到,头顶的一块天花板还破了个半米长宽的洞。
嗯,这个洞倒是填补过,填补的似乎还挺认真,不知道用的材料是什么,上面有些细密的花纹,看上去像是菊花。
当然,虽说这里的气相有些破败,倒也不是没有精致的东西。
在吧台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鎏金牌匾,在烛火的映照下煜煜生辉,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阳刻烫金大字,我辨认了好久才认出来,上面写着的是祥瑞御免。
我不由得想到,找遍整个商会,或许就这块牌子还比较值钱吧
不过看到这块牌子,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现在我已经基本上接受了体型变小这个设定了,但随之而来的,一些比之更加奇怪的设定开始往脑子里面钻,比如说:这世界的人为啥都讲中文
语言问题暂且不管,反正这个问题就连牛轲廉都讲不清楚。
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维尔纳商会,副会长菲莉丝,这两个极端洋气的名字一听就让人想到那些歪果仁,如果这里是洋人的地盘,那这个用四个龙飞凤舞的中文书写的祥瑞御免牌匾又是什么鬼
这不土不洋的搭配怎么想都觉得违和吧
这就好像隔壁老王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叫王大全,老二叫王大锤,老三叫詹姆斯邦德王。
偏偏这里的人似乎丝毫不觉得这样的搭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将这个牌匾挂在了整个屋子最显眼的地方。
更别提,这四个字怎么看都像是用来辟邪的。
我不由得开始思考,这家商会的分会长,菲莉丝维尔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来。
从名字上,以及从牛轲廉那里了解的信息来看,我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
不过当我将这些商会内不土不洋的装饰考虑进去以后,我脑海里对这个人的形象却是一位身穿大花袄,扎着两个麻花辫,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大妹子。
我拖过身边的一张椅子,脑海里分析着这些奇怪的念头,目光还注视着这里的环境,一边思考着一边坐了下去。
结果这一坐,我却突然觉得身子一沉,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椅子碎了
这样的突发情况让我身体保持不住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嘶好疼这什么鬼”
小楠呆滞的看着我,愣了那么几秒钟,急忙站起身来,将我拉了起来。
我看着一地的椅子碎片,怔怔发神。
“这什么破椅子刚坐上去就碎了”
就在这时,吧台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软糯的女声:“呀,什么声音”
我和小楠同时转过头,向吧台看去,随后,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声音从哪儿来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吧台后面,除了那块仍在煜煜生辉的牌匾之外,空空如也。
如果不是这声音没有丝毫侵略感,在这样一间破财得堪称鬼屋的商会里,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这里闹鬼了。
我心理嘀咕着,向吧台方向走去。随着我越走越近,却听到吧台后面隐约传来一阵嘎嘣嘎嘣的脆响。
我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谁在那边”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满头银色短发的小脑袋从吧台后面探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额怎么描述我看到的这张脸呢
此时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词:可爱。
我的印象停留在这样几个点上:银色短发,粉雕玉琢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多么完美的一张小脸啊。
直到我的目光扫过她的嘴角以后,我对这张的脸蛋完美印象开始破灭:她的嘴角挂着一只虫腿。
只见她惊讶的盯着我看了会儿,随后用一阵软糯的声音惊叫道:“天呐,居然有客人来了,哎呀呀,有失远迎,请坐请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吧台后面绕了出来。
当她来到我身前,我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装束,心里对这家商会的违和感愈发浓重。
只见她穿着一身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色宫廷式服装,做工精致,华贵异常,与眼前破败的商会风格大相径庭。
重点是她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我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小学生。
“她身高有一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