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唐惕天黑着脸,“你俩在家喝了半下午的酒?”
“没有,就喝了一点,小凡酒量太浅,才喝两碗就醉倒,其实也没喝多少。”听到唐惕天质问,乔霁的酒完全醒了,他摇摇头尽量把情况往轻里说。
唐惕天听乔霁这么说拿他办法,只好先走上前去检查易风凡的情况。这小孩儿意识不清睡得正香,白皙的颈侧却有一枚小小的暧昧红痕,撩起衣领,锁骨上也有,唐惕天瞬间意识到刚刚发生过什么,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感,他沉着脸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将易风凡抱起来送入房间休息。
重新下楼的时候,唐惕天走到客厅大马金刀坐在乔霁对面的沙发上,冷峻着一张脸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乔先生这次来是受人所托送小凡去策司星而不是来谈恋爱的吧。”
乔霁慢慢坐起来,平时常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也冷了下来,他轻声说:“唐哥,这现在已经三十三世纪,我想不应该有人还对‘恋爱自由’抱着怀疑,你说呢?”
唐惕天身上的气势一寸一寸攀升,冷着脸不为所动,“恋爱自由应该不包括诱拐强迫等内容。”
乔霁听出他的话外音,不遑多让地争锋相对,“唐哥,人说话总得讲证据,我从未强迫过小凡半个指头,未来也不会强迫他半分,这是我做人的准则,唐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那你告诉我,小凡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弄上去的?”
乔霁不语。
两人的气势不断上涨,无形的压力像水纹一样一圈一圈地荡开来,屋内各种器物在这种压力下咯咯作响,两人中间的木质桌子终于受不住压力,砰一声轻响直接裂开无数裂纹,上面放着的杯子茶壶无一幸免,全碎在桌子上,碎片落了一桌。随着屋内压力越来越大,两人脚下的地砖无声地碎裂成放射状,客厅顶上的灯则哗啦一声直接碎裂开来,玻璃等掉了一地。毫无疑问,如果两人继续这么比拼下去,整栋房子都会因此塌掉。
乔霁面无表情,心中的惊骇却越发浓重,他是s级体质,别说小小的一个古地球,就算放在首都星上,拼体质能拼过他的人也不会过百,唐惕天究竟什么来历,战斗力竟会如此可怕?
唐惕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突然精神力一收,咧嘴露出一个充满阴郁和威胁的笑容。
唐惕天今天的表现与他以往展现出来的形象大相径庭,乔霁心里一凛,瞬间明白唐惕天应该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强大,背景也更为复杂,他在那一瞬间甚至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颤栗感。
乔霁理亏,他郑重保证:“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唐哥,我喜欢小凡,不会强迫他。”
唐惕天冷声说:“你的话最好是认真的,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后悔。”
易风凡自然不知道他们背地里的这场交锋,他喝醉过去,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也就是他酿的酒好,不上头,要不然光是头痛欲裂的感觉都够他喝一壶。
易风凡刚醒来就被坐在床头的他哥黑着脸削了一顿,“乔霁心里有什么企图你不知道?还随便就和他在家里喝的烂醉?”
易风凡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一脸懵逼地茫然四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哥问道:“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一起喝酒有什么不妥?”见唐惕天脸色不对,易风凡忙道歉,“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哥,乔霁答应用空间钮帮我带一些东西,我才请他喝酒表示感谢,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不是随便和他喝酒的。”
易风凡爱他那些酒具如命,唐惕天不难理解他的感激之情,看着易风凡明亮清澈的眼睛,唐惕天忽然就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他只好无奈嘱咐一句,“乔霁和我们不同,他是大家族里出来的精英,你注意和他保持距离。”
易风凡见唐惕天面色严峻,忙乖巧地应下,表示下次会注意,绝对不在单独和乔霁喝酒的时候喝醉。唐惕天暗叹一声,揉揉他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都很忙,乔霁要处理各种与这次行程相关的事宜,唐惕天也有他的事情要忙,易风凡就更不用说,他没有去过星际,要准备的东西不是一点半点。
易风凡向唐惕天确定过卖酒的事切实可行之后,紧急在网上订购了一批颇具古典风格的瓷瓶,这批瓷瓶每瓶的容量大概六百毫升,同款但花纹式样不同,统一用瓷盖和软木塞封口,瓷盖与瓶身具有螺旋纹,塞上软木塞之后再拧上瓶盖,能最大限度地密封酒液。
卖家的速度很快,易风凡上午下的单,下午两百个各式瓷瓶已经送到家中,此外还附带一套精美的瓷碗做赠品。易风凡很满意,决定将来如果真要卖酒,就拿这批瓷瓶来分装酒液,好酒配好瓶,就冲这精致而带有古典韵味的瓷瓶,应该也会有人想买几瓶看看。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单卖瓷瓶也行,不是每个星球都有高岭土和杰出的制瓷手艺,易风凡就不信面对这些精美的瓶子没有一个人会动心。
乔霁对易风凡抱有异样的心思,自然格外殷勤,易风凡杂七杂八地搜罗半屋子的东西出来,他也毫无怨言地全都往空间里塞。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易风凡还抽空找郭顾晨告别,在对方的汪汪泪眼中保证一定不会抛下兄弟,事情办完就回来。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们开始踏上前往星际的航程。
这天吃完早餐,易风凡仔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