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方鼎的忠犬性格,实在没本事脚踏两条船。就算景锷没有出言警告过,他在这期间哪怕心都飞到陆瞻身边,一天八趟地使唤曹闻当跑腿,也没那个脸面亲自探望。
他爱的时间长,恨的时间短,分手后没几天,两人相处时难言的默契和感动纷至沓来,但他不得不违心地每夜在床上等待另一个男人,在被迫尝到快感并高潮的瞬间,耻辱和羞愧同时达到顶峰。
有个人早已先入为主地叩开心门,霸道地宣布了占有权,从此之后,看别人都像遥远的陌生人,短暂相交后越来越远,只有他始终重合在心里。
方鼎在村子外的牌匾下呆坐了一天,面对着掩盖不住残颓之势,凋零满地的招魂花,他忽然想到了一夜之间迅速衰败的陆瞻,偌大的尸蛇村重新堕入奔流向前的时光,唯二改变的就是他和招魂,可花开花谢自有轮回,人去了,便见不到复生那天。
他没有景锷那般漫长的生命,能够一直等候爱人的转世。
他不贪心,只要一辈子。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日出化为日落,充满希望的朝霞换成依依不舍的红云,不知哪里下了雨,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天幕。可美好的事物似乎不能长久,短暂地停留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方鼎以即将受刑的壮烈心境提灯进门的时候,吃惊地看到一向半夜袭击的景锷正早早地坐在床沿上等他,看样子等了很久,眉宇间布满了黑雾般的煞气。
“你比平时晚。”景锷身形没动,阴森森地道。
如果说方鼎比之前有什幺进步,别的不提,身体厮磨了多日,言语冲突也不少,他对喜怒无常的景锷根深蒂固的恐惧减轻了不少。起码对方不再阴测测地满身厉鬼之气,即便被激怒,也甚少亲手折磨他,当然,在那方面就会粗暴得多,有两次方鼎差点疼昏过去,咬着牙挺了下来。
压根没理会景锷的指责,方鼎在床的另一侧脱鞋上床,刚坐稳就被一把抱住,脸被摁在结实得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几乎压得喘不过气来。
景锷两臂紧紧钳住微微挣扎的身体,神经质地笑了两声,在方鼎耳边道:“偏心的家伙,陆瞻哪里比我好?固执,死板,优柔寡断,心口不一,外加性冷淡技术差,你偏偏死心眼地喜欢。他能让你这幺爽?”指节修长的手指覆上了方鼎的后颈和脊背,充满占有性地大力抚摸着温热的肌肤,直到露在衣服外的脖子泛起粉红。
感觉对方开始动情,景锷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高仰的脸庞红晕遍布,眉头紧皱,颤抖的眼皮拒绝般地闭合,被牙齿咬得娇红的嘴唇微张,吐出火热的喘息。
将他的外套脱掉,底下的背心向上卷到胸口,手指夹住小巧的rǔ_tóu轻轻搓弄,这具身体上尽是多日叠加的青紫吻痕,敏感得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随便一掐都能破开表皮透出娇嫩多汁的美味果肉。由于方鼎双腿大分地坐在自己大腿上,他清晰得感觉到对方难以抑制的勃起,验收成果的手钻进内裤探了探,打趣道:“硬得出水了。”
熟透虾子似的方鼎按住了景锷的手,喘道:“别弄了……快点……”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屁股蹭了蹭景锷的下身,睁开的黑色眼睛迷乱而yín_dàng,舌头勾引地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景锷猛地低头衔住了外探的舌尖,辗转地亲吻索求,自然地将浑身发软的方鼎放倒在身下,方鼎在意乱情迷之际,从来都是任君采撷的姿态,他从被动承受渐渐变得主动索需,两手攀住了景锷的肩膀,激烈地回吻。
还真是多亏了陆瞻的悉心调教,景锷想到这儿抬起身子,方鼎的嘴角挂着溢出的口水,脖颈伸长,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得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景锷懒得脱下对方的裤子,干脆直接从裆部撕开,质地结实的牛仔裤轻易地从中裂开了数十厘米的口子,白色内裤也成了两片,堪堪挂在腿间,半遮挡着yáng_jù和肉穴。低头含着娇挺的rǔ_tóu,中指也缓慢地插了进去,在里面转了几圈,回重重摁在敏感处,方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随着刺激加深,他小声地呻吟了起来,温热滑腻的大腿卡着景锷的腰,那种隐隐的骚动令景锷迫不及待地同时挤入了几根手指,chōu_chā了几下,草草扩张便扶着下面挺身没入。
“啊——”仍然紧致的后穴难以适应地收缩,方鼎痛苦地回过神来,两只手推着景锷的胯骨,不让他深入。
“放心,马上就不疼了。”景锷将方鼎的腿折到了胸前,趁对方放松的机会完全埋了进去,不等他适应,大幅度地chōu_chā。
由于疼痛,方鼎的性器有些疲软,逐渐习惯的后穴却传来阵阵快感,景锷探下身体和他接吻,交合的程度更加深入,加上大腿酸麻疼痛,他挣扎着推开了对方,翻过身撅起臀部,景锷随之覆了上来。
他趴在床上,后背位的做爱总令他不可抑制地想到陆瞻正在疯狂而粗暴地抱他,这种联想令方鼎再次硬了起来,连疼痛都不觉得了。
所以,他很久才察觉不知何时敞开一半的门,和门后静静站立的人。
景锷早已发现了闯入者,但他仍然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下身重重撞击着结实的臀瓣。交合时的淫猥声,伴着方鼎的低喘浪淫,在寂静的室内分外刺耳。
“陆,陆陆陆瞻?”方鼎睁大了眼睛,他除了惊讶之外根本来不及收拾其他复杂沉重的情绪,情欲的红晕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