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抖了抖皮毛,突然想起帝尊以前也是吃过狼肉的……
“属下这就去!”
战狼丢下一句话后,“嗖”的一下狼狈的逃走了,然后一头就撞到了重华设的结界上,一瞬间头晕眼花。
重华莫名其妙的看了它一眼,“你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健壮的雪狼硬生生打了个哆嗦,被撞懵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声狼嚎就出来了,“帝尊别吃我!”
重华:“……”
帝尊大人捂了捂额头,郁闷了。
这头狼脑子不错,然而就是爱东想西想,简而言之,脑袋开了个洞,还是很大那种洞。
他挥了挥手,解开结界,淡淡道:“滚吧。”
战狼一瞬间欢快的撒爪跑路了,白色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朦胧的大雨中,消失不见。
然而它忘了,这泽林的雨不是一般的雨,长时间暴露在雨中,会让灵力滞涩无法流动,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这一个月的紫洺泉之旅,莫名其妙就少了几天。
重华仰头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想着,竟敢妄想本帝尊,活该啊活该。
悠悠然转动着酒壶,无意间瞥到白皙指尖两个小小的红点,眸光微微一凝。
那是小蛇咬到他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
也不可能愈合。
因为那是朱雀心火留下的伤口。
“这颗业火红莲子你且拿去炼化了,这上面有十八万年的火灵力,足以让你凝出朱雀心火。”
“朱雀心火?那可是连母亲都没凝出来的,你确定我可以?”
“有本尊在,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朱雀心火,存在于灵魂之中的火焰,世上只有一人拥有。
风华绝代,公子凤歌。
那是妖族的传奇,就连四圣兽都得尊称一声公子的存在。
也是昔年,圣尊重华身边唯一一只小朱雀。
然而现在,朱雀心火却出现在了一条小蛇的身上。
那时候的重华还不是帝尊,那时候的凤歌也不是公子。
“凤歌……”
他抬起手指看着那伤口,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当年你以身祭阵,成就妖族如今的辉煌,倒是壮烈的很。”
一只冰蓝色的蝴蝶翩翩飞来,落在他伸出的手指上,蝶翼轻轻一颤,洒落点点晶莹的碟粉。
雨声萧瑟,夜色阴凉,还有一个美人对着手指轻轻叹息,就在这带着一点忧伤的意境之中,突然响起一声不和场的“咕噜”声响。
帝尊大人摸摸肚子,叹息,“本尊饿了。”
蝴蝶翅膀一颤,一瞬间跌落在地上,蓝色灵光一闪而过,变成了一个身着蓝衣的美丽女子。
重华一点惊讶都没有,轻轻挑了下眉,淡淡道:“本尊又没说要吃你,慌什么。”
先前来一只蠢狼还不够,又来只蝴蝶。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形,就那小小的一点,都不够本帝尊一口零食的。
“帝尊!”
女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道:“奴婢现在就为您做吃的。”
重华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不必了,继续做你的蝴蝶去吧。”
女子惊讶了。
啥时候帝尊大人竟然饿了不吃东西的?平时在紫宸帝宫,可是一日吃十顿还不够的!
可她只是一个婢女,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身周灵光一闪,又变回了一只蝴蝶飞回了被结界笼罩的花田里。
而那里,还有好几只蝴蝶和蜜蜂闪着一丝丝灵光在悠悠飞舞着。
流烨做了一个梦。
梦里,它变成了一只小朱雀,在一个开满了花的花田里,和蝴蝶斗气。
“凤歌,凤歌,你长的真漂亮,难怪圣尊会把你留在身边。”
“谁说的,那是因为我会做好吃的!”
“是吗?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做的不好吃,都快被圣尊赶出去了。”
“这么可怜啊,你过来,我教你。”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淡笑传来,流烨抬头看去,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慢悠悠踱步而来,面容隐在阳光之下看不太清,流烨不由凝目去看,却突然一阵眩晕传来,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就是熟悉的木屋。
它眨了眨眼睛,蛇尾巴轻轻晃了一下。
“奇怪,好熟悉的梦。”
它咧了下嘴,不由自主的笑起来,“甜到让人以为是幻境。”
外传雨声淅淅沥沥的传来,它四处看了看,没见到熟悉的人影,便一扭一扭爬到窗边向外面看去。
被大雨覆盖的朦胧夜色里,一个紫衣人影懒洋洋躺在岔开的树枝上喝着酒,身周一层结界挡了天边落下来的雨,却挡不住他身周泛滥开来的,浓浓的孤寂。
流烨想了一想,便一扭一扭爬到厨房去了。
它突然想为这个人做一点事,即使微不足道,即使他可能毫不在乎。
但,这是它唯一可以为他做的。
小剧场:
帝尊大人养了一只小朱雀。
九万年过去,小朱雀变成小蛇回来了。
帝尊(懵逼):毛呢?
小蛇(脸红):丢了。
帝尊(嫌弃):好丑。
小蛇(桑心):……我是龙。
帝尊(嫌弃):更丑了。
小蛇(已阵亡):……
☆、身份暴露了
一壶酒喝完,略觉无趣,重华便起身回了木屋。
一打开门,他就眉梢一挑,眸里一瞬间盛了丝讶然。
流烨正用尾巴端着一盘菜爬上桌子,小心翼翼把做好的菜肴放在桌子上,见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