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来到金字塔下时,场面混乱得如同一场地震。各种颜色眼睛的尸体打得难解难分,中间还夹着胖子国王的人。相信就算是十字军东征时期的老兵都没有看见过几十伙人在一起打架的场面。
我以为独眼头目看到这种场面会撤退,谁想他一把抽出大头棒叫喊着冲进战场,他手下的一干人等,也悉数冲进去,为这混乱的漩涡中又加入一股水流。
尸体很快把我们包围,独眼头目左劈右砍,像是砍菜一样把尸体砍倒。我在马背上颠簸,背上的绳子很快松懈,在一次跃击中,我跌落在地。
我甩掉绳子,搂紧水晶冠跌跌撞撞地钻出战场,过程中用石头砸碎了两个骷髅的脑袋。
站在一条小路上回头望,见远方森林中又有一队火把杀来,估计也是哪个二百五城邦的。此种情况,我也顾不得许多,跳下墙头慌不择路地钻进森林。
连续狂奔了二十多分钟,身后的喊杀声终于隔绝在树林之外。我停下来喘息,忽见前方一汪水池边有三个人影在活动。
小心靠过去,竟是猎人家里那三个姐妹。她们正在池边取水,旁边站着三匹躁动的马,马身上都搭着满满的搭袋。
我走过去,吓了她们一跳。其中一个奴仆拔出一把黑曜石匕首挡在女主人和另外一人身前。
我高举双手,道:“我没有恶意,我也是个逃难的!”
女人没理,凶神恶煞地朝我走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制服,忽有一支流箭从旁边林中飞出,击中那女人的脑袋,随后林后响起玛雅武士古怪的叫声。
另外两个人女人赶紧上马狂奔,我见地上的女人已死,上了她的马狂拍马屁股追过去。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玛雅人在没有马鞍子的情况下是怎么把马骑得那么快的,只知道等我追上她们时我的屁股都要墩掉了。
后面的人没有追来,我们减慢速度,林间渐渐安静。我赶到两个女人身边,边比划边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她们防备地看着我,手紧紧握在刀上。
我再次说道:“我没有恶意,我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往哪里跑,你们要是有地方落脚就带我一个。”
女人终于抽出刀,比着我,慢慢驱马离我远去。
我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绿色水晶冠,递给她们说:“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这个送给你们,应该值些钱。”
两个女人看到水晶冠,眼睛都直了,半晌才有所反应。女主人下了马,女仆收起刀也下了马。两人双双来到我面前跪倒在地。
我不知怎么回事,赶忙扶起她们,道:“别这么客气,这个送给你们,带我一程。”
女主人回答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忽然一亮,把手指搭在水晶冠上,示意我也那么做。
我试着把手放在上面,问道:“这是干什么?”
“这是地下世界祭司的水晶冠,只有具备祭司资格的人才能拥有,我们不行,但看起来你行。”
“哎?我能听懂你们说话了。”
“祭司利用水晶冠和万物生灵沟通,人与人之间可以用水晶冠跨越语言交流。”
“你说话倒像是个祭司。”
“我是祭司的女儿。”
“哪个祭司?”我大惊,“你老公他们城邦的那个祭司吗?”
“这里不安全,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山洞,我们去那里。”
“好!”
简单的几句话,彼此之间的隔阂消失。女主人引着我和那个女仆骑马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小山前。
这山很奇怪,都是大石头,寸草不生,山前辗转看见一个洞口。我们在洞外停下,女主人用打火石点了两根木棒,我们举着木棒牵着马进入洞内。
洞时而狭窄时而宽敞,有温暖的热气从深处飘出来。女主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把马拴在一个小洞里,带着我们继续前进,不多时峰回路转,进入一个较大的空间。
女主人摸索着找到一个石头砌成的炉子旁,把木棒放在炉子里,又在旁边的柴禾垛上找了些细树枝放在上面。
火很快烧旺,照亮了这个空间。
火堆旁井然有序地摆放着草席和一些石头做的生活用品,看得出以前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在空间中央,一汪池水正在冒着热气,竟是一个温泉。
我在火堆旁坐下,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说完我想起我们无法直接沟通,掏出水晶冠把手放在上面,祭司之女也把手放上去。
沟通再次建立起来,我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
她环视四周回答道:“在嫁给猎人库鲁察之前我们一直在这儿偷情。”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着,“这种事儿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人讲吧?”
“这有什么,我最终嫁给他了。”
“那倒是。我不关心这个,你刚才说你是祭司的女儿,哪个祭司?”
“我们城邦的那个祭司。”
“那完了,你爸正指挥着尸体跟人家打仗呢,他好像是疯了,准备统一天下。”
“他原本就是一个疯子。”女人嫌弃地说。
“这么说你爸?”
“他为了找到支持者,把我作为筹码嫁给卡库卡国王,可他根本无法掌控所有城邦,三次计划均以失败告终。”
“卡库卡国王就是那个胖子吗?”
“是,一个庸碌的国王。”
“那你是王后啊!怎么又嫁给猎人了?”
“猎人在比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