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心发呆,暗黄色的y体自手心渗进皮肤,渗透地点附近的青毛当即消失,y体在皮肤下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皮肤上的病变也跟着消失,皮肤变回正常的颜色。
这个发现让我喜出望外,我一直盯着它吞没我的手指和手腕,向胳膊上蔓延,不多时,身上的痒就消失了。手腕上此前发霉的伤口也恢复鲜嫩的颜色。
几分钟以后,全身上下都好了。我摸了一把头发,没有一根掉下来。
这金属就是治疗这种过敏的药!
我的兴奋引起黑衣人的警觉,他回头,斜睨着我。
我赶紧陪笑。他继续上路。
马上问题又增加了,这种金属不光会自我修复,还能融化,被人体吸收。它到底是金属吗?
前方地上又有碎片,我捡起来,塞进裤兜,以免融化。心里寻思如果能把标本带出去,这将是本世纪最有价值的发现!
想到出去,我心中苦涩。现在我们这支队伍四分五裂,疯子那边不知道战况如何,刘叔追没追上刘保真,伊万诺夫生死未卜,老胡突如其来的叛变和关于李金珠的信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都没搞清楚,我自己却前途暗淡。
台阶还在延伸,前方后方均是黑暗。地上不时出现血迹,告诉我这些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他还有同伙儿。
可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着,我双腿酸软。抬脚不慎,摔倒在地。
李金珠送我的嘎乌从脖子里掉出来,我塞回去,爬起来,见他正站在高处恨恨地盯着我。
他没动,我也没动。
片刻之后,他朝我走来。
我感觉情况不妙,一边后退一边问,“你要干什么?”
他加快脚步,我转身就跑。
绳子突然绷紧,像是拴在一根树上。
我再次摔倒,而后绳子缩紧,把我拖回到他脚下。他轻轻把我提起,一手伸进我的领子抓住嘎乌,狠狠薅下来,在手心里攥了个粉碎。
怒火直冲脑门,我攥紧拳头使出全身力气击中他的眼睛。
拳面生疼,像是击中一块钢铁。
他脸上的r瘤晃了晃,而后大手砍在我脖子上,夺走了我的意识。
迷迷糊糊的,我察觉到他再次把我背起来,加速前进,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耳边是刺耳的机械轰鸣,鼻尖有血腥臭味。我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堆尸体,鲜血在它们身下汇聚。
尸体堆旁边,两个人反绑在一起背靠背坐着。
我吓了一跳,以为眼睛花了,便闭上了,可再睁开时,看见的还是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两个伊万诺夫。
他们都看着我。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试图从不同的角度看,“伊万,是你吗?我眼睛花了,怎么有两个你?”
左边的伊万回答道:“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孪生弟弟,他就是暗中跟我们作对的幕后主使。”
右边的伊万诺夫道:“他说的是他自己,我才是你认识的那个伊万诺夫。我知道你记忆力超群,我们一起在鲁朗踩到地雷,一起追踪小野人。”
左边的马上接话,“我们是一对特殊的双胞胎,从小彼此共享记忆,我跟你经历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过来放开我,我带你逃出去。”
我仔细观察,他们俩的神态、动作、声音都是我认识的那个伊万诺夫教授。
右边的微笑,“张先生比你知道的更聪明。放开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点懵了。半晌,我发现自己并未被捆着,于是爬到他们面前,仔细打量。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穿着相同的衣服,好像是一个人背靠镜子坐着。
我想起在鲁朗踩地雷时,俄罗斯佣兵认错伊万诺夫的事儿。那时我就怀疑他们的老板肯定和伊万诺夫相像。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像。
“我考考你们。”我后退一步,坐在地上说。
“没时间了。”左边的伊万诺夫说,“我们的朋友们都被抓了,一场祭祀正要开始,我们得去救他们。”
“你不敢接受挑战,”右边的说,“时间紧迫,张先生,你按照你的方式问三个问题吧!”
“好,”我答道,“笔记上说谁是带领人们进入极乐净土的人?”
“拜托,”右边的伊万诺夫说,“我跟你说过,我们共享记忆,过去的所有事情他都会知道。”
“回答问题。”
“刘先生。”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有点抓狂,感觉他俩就像是一场畸形的梦,每多看他们一眼我都更怀疑我的世界观,“第二个问题,你在我面前发病几次?”
左边的回答说:“三次。”
右边的说:“秀巴古堡一次,鲁朗一次,雪d里一次。”
“三次都因为什么?”
“你只知道第二次是因为我让你看了笔记,第一次和第三次你都不知道。”他俩异口同声地说,好像被同一个大脑支配着。
!我在心里暗骂,这是一对妖精吗?
我拼命想辙,忽然想到伊万背后的那个符文。两个人如果基因相似度高可能长得完全一样,但那种东西应该有差别吧?
我走过去,分别扒开他们的衣领,仔细查看符文。
左边的伊万说:“没用的,这个与生俱来,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一模一样。”
右边的道:“你没有办法看出我们谁是真的,谁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