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元宇又问:“他们派了几个人,来端了你们整个组?”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混混浑身抖了三抖,然后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哗然声四起:“你胡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你们十几个人全部都弄成这样?”
那混混害怕得浑身打颤,哭喊道:“就一个人,他就一个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地狱的魔鬼,啊啊啊啊!!!”
眼见着那混混已经沉浸在恐怖的回忆里无法逃脱,柯元宇双眼一眯,一臂将其拉了上来,低声问道:“他是谁?”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头发很长,脸长得很好看,特别能打,打起来都不要命……啊对!他没有右手,他的右手好像是假的,是一只假手!!!”
这一刻,整个洪义社一片死寂,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柯元宇将那混混交给了手下,他忽然抬起手,猛地就捶上了墙壁,声音低哑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裘复。”
画面陡然一转,滴滴嗒嗒的水声在安静的电影院里响起。昏暗的光线让这间老破的仓库显得特别残旧,灯光一闪一灭,两张木桌上,十几个粗壮的汉子正在玩牌,他们不断地咒骂,嘴头是荤腔不断,让整个仓库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就在此时,却听一道“哒哒”的脚步声从仓库门口的方向传来。
那声音仿佛踩在了每个观众的心头,一下下、一步步地走近。这人逆着光,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麻布外套,整件衣服的前方位置全部是干涸的血迹,他将帽子带在头上遮挡住了面容,灯光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仿佛在他的周身映出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修朗挺拔的身躯,笔直细长的双腿,他的手指十分削瘦,骨节微微凸起,指甲被修剪得非常饱满,似乎剪指甲的人很有耐心,又很细心。
有小混混站起来骂道:“喂,你谁啊!这里是洪义社的地盘,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这人脱下帽子的动作。偏长的发丝用一根粗糙简陋的橡皮绳扎在后脑左侧,右边的头发则依旧垂落下来,依旧没人能看清他的长相,但是那种与外貌无关的气质却猛然四散!
强大,冷漠,傲慢,压迫。
即使没有答案,那十几个正在玩牌的小混混也纷纷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向这个人。
只见这人动作轻柔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平静地放在了一旁的沙袋上。逆着光的时候,他微微昂起头,漆黑幽邃的双眸里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死水,他轻蔑淡漠地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人,薄唇微微勾起,低声道:“杀的就是你们,洪义社的人!”
话音落下,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便开始了。
漂亮华丽的动作,干脆利落的后招,小混混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里,挣扎两下再也无法呼吸。鲜红色的血液溅在了男人的脸庞上,他淡笑着舔舐着充满铁锈味的液体,然后温柔地笑了笑,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又是一个回旋踢!再将一人彻底打趴!
电影院里,是一片寂静。
从裘复出场以后,这个男人便用可怕残暴的气场锁住了每个人的呼吸,让他们浑身紧绷。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得和大家想象的没俩样,裘复回来了,他似乎是要报仇,他要杀了柯元宇,他要夺回那个应当属于他的洪义社大当家的位置!
两人在港口开战,即使双方实力悬殊,裘复和他的手下也用疯狂的方式反扑过去,令柯元宇那里讨不到好。到最后,两人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里,坐在同一间审讯室里,其他警察都不敢进屋,只有曾经的女主角黎然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在他们面前。
警察不可能和黑帮真的撕破脸,黎然也知道,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
黑帮有黑帮自己的规矩,很快,两人就被放了出去。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裘复和柯元宇两人必有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却见这两人各自上车,命令手下开车到了一个废弃的船坞,然后在船坞里,两人相对而站,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柯元宇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不敢相信。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不出意外,赵叔已经去找忠爷了。一周后就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也是能不能把肇兴帮拿下的重要时机。裘复,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现在真的要和肇兴开战?”
一番话说下来,全场观众一片震惊。
“这什么意思?裘复和柯元宇是一伙的?!”
“卧槽,神转折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观众们是困惑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只见到这个残忍邪异的黑发青年低低地笑了两声,缓缓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一脸正色的柯元宇。
那张脸庞苍白俊美,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他一字一顿、带着笑意地说道:“我要把他们,剥皮拆骨,一口血一口血的……喝了干净。”
柯元宇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回答。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让所有观众是大饱眼福。酣畅淋漓的武斗打戏,爆炸眼球的车战群戏,好像真的有无数的火星在电影院里飞舞,许多坐在前排的观众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车撞到了,硬生生地体会了一把心跳加速的感觉。
一切打斗,终结在裘复用脚心踩忠爷的脖子的场景。
这位曾经叱咤港城大半辈子的老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