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宁转头一看,见了那三人来,本想是接话的,但是却当场怔住了,目光直直地射向那楚曲生的腰间——
那是解忧!
洛介宁心底蓦地升起一股震惊。这无尘轩的人,难道就一个个都是盗贼吗!
先是拿走了拂光和含笑,现在又是解忧?那解忧明明是霍平生的佩剑,当初发现霍白尸体时便没有看到解忧,原来是在他这里!
洛介宁看向钟止离,却见钟止离也正望向他,两人正好对视一眼。却听见那唐玄同道:“这可就要问他们二位了。”
洛介宁明显听出他话里讽刺的意味,怕是就连他自己都不信的。但是此事若是由得他们钻了空子,那就不是小事。豫州下毒一事,加上山城镇下毒一事,这锅,不是玄天楼能够背得起的。
钟止离道:“确是他解的,为此,我们等了足足一月。”
楚曲生笑得有些妖孽横生,又道:“你们二位,是拿了什么给那老头解的?据我所知,豫州那事,也是找不到毒|药在哪里的吧?”
洛介宁笑道:“巧了,我们还真的找到了那毒|药,并且有一大坛。只不过呢为了不造成恐慌,我们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时,那碧云府的门生忽然那发声道:“一大坛是有多少?你们全给那解毒之人了?”
钟止离道:“我们只装了一个酒壶,那酒壶日日带在身上。”
那门生难掩惊讶,道:“一个酒壶?你的意思是,那解毒之人仅靠一个酒壶的毒便解了出来?他有没有见过中毒者的症状?”
洛介宁隐隐觉得不妙,只摇了摇头,道:“没有。”
几位碧云府门生面面相觑,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般,只一人道:“公子,若是这样能解出这种奇毒,那可算是神人了!”
只楚曲生颇有兴趣问道:“这是为何?”
门生回应道:“毒越是奇特,解毒便越需要更多的原毒。若是这么一个小酒壶,根本是不可能解出来的!”
洛介宁愣了半晌,看向钟止离。却见钟止离一脸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只楚曲生笑里带着讽刺道:“那可奇怪了,真的是那个老头有那么大的本事?”
洛介宁此时也不出声,唐玄同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即使他不说话,洛介宁也能从他的神情里边看出来什么。此时他们两个人就是玄天楼的代表,若是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一身的屎尿,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洛介宁笑道:“此药确是那老头给我们的,当时我们还不信他,只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是没想到他真的拿出解药来了。”
三个门生都站在后边不出声,唐玄同用眼神瞟了瞟两人,最终没发声。只那碧云府的门生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洛介宁问道:“现在还没有查出来,那毒到底是哪里来的吗?”
百里圭道:“见过第一个中毒的人曾经说过,那人中毒之前就是因为很渴,喝了很多水缸里的水,那水是从河里取来的,但是同样喝了的人就没事。之后我们已经不让喝那里的水了,但是还是不断有人中毒。”
洛介宁问道:“会不会是体质问题?有的人喝了就没事?”
百里圭反问道:“你们在豫州看出了是体质问题吗?”
钟止离答道:“没有,当时死的人已经很多了。”
唐玄同道:“你问他们没用,他们是后来去的,你们得问林向阳和徐半枫。”
他一出声,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洛介宁也不说话了,看着钟止离就当无所事事。对话到这里为止。那解药既然无法炮制,唐玄同便还给了两人。
两人来此一趟,确实是没什么实际意义。那毒到底为何能够传播开来,又为何只在此传播,还是个谜。至于这个谜,无尘轩应该是很有兴趣去解开,也不需要他们去插一脚。插得越深,他们身上还要被泼更多的屎尿。与此相比,他们还不如早点回去,看看那李明嫣一事到底有没有下落。
洛介宁和钟止离两人随即起身要回七台山。唐玄同自然也就放人走了,毕竟那解药虽有用,最多也只是几人的量。当然,唐玄同要是怀疑,就算是他们怎么想解释那也是解释不清的,毕竟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只路上洛介宁道:“我编了个瞎话去吓他们,这下子,他们肯定以为背后有人在害他们呢。说不定,我们就要背这个锅。不过我看,他们也没想过我们有这么大胆,还公然把解药拿到他们面前去炫耀。”
钟止离点了点头,道:“若是怀疑,他们也只是猜测。”
洛介宁摸了摸下巴,深沉道:“解忧,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止离也顿了顿,道:“我认为,应该是霍平生被关在这里的时候被拿走了。”
洛介宁忽的被唤起了记忆,一拍脑袋,道:“我记起来了!当初我们不是从虎峰镇赶到断情崖的时候,正好半路就碰上了他们三个人吗?他们晚了一些到断情崖,但是那时候,他们身上是没有解忧的。”
钟止离推测道:“若是推迟了,怕就是因为这事。”
“原来如此。”洛介宁隔了良久,又道,“我看,他们就算要查谁下的毒,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他们留下的痕迹很多,但是即便是我们,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
钟止离歪了歪头,道:“确定是同一批人?”
洛介宁笑得fēng_liú,道:“连无尘轩剑谱图这种东西都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