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一手撑在床上, 隔开了彼此,“一郎, 你这是……”
杜成礼已没有太多时间,如果再放任魔种吸纳下去,他的灵炁几乎就要见底。如此紧张的时刻, 他当然没有时间解释,只是迫切的拥抱着对方,不论是因为想念还是因为魔种,他都想要。
“别说话,先抱我。”
“可是你——”
龙神刚开口,又被堵住了嘴唇。
杜成礼顶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舌间放肆纠缠,龙神腹下瞬间窜起了火,数百年日夜相伴,再没有比身下这个人更熟悉如何挑逗他。甚至是,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只要献上一吻,换做从前,他都会亟不可待的扑上去,让对方知道随意撩拨的后果。
更何况,杜成礼如此主动热情,一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袍里,不是往上游走,而是往下抚弄。
龙神深吸了口气,越发感觉到杜成礼的不对劲,他按住那只不断惹火的手,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被下药了不成?”
杜成礼换了一只手,往那处滑动揉压,身上的人便一颤,发出难以自抑的低呼。
“你快些来,结束了我告诉你。”
话说到这份上,动作到了这程度,别说龙性最淫,就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何况于龙神而言,这个人光是躺在这里不动,已经是一剂春.药。
何况此时的杜成礼虽然周身狼狈,但是白皙肌肤中隐隐的血色,却叫他心痛的同时,又情动,又怜又恨,几乎想要狠狠惩罚杜成礼令他苦等了百年。
“呵,你莫不是忘了,我何时快过?”
龙神胸中激流汹涌,终于不再压抑欲.望,俯首狠狠封住了他的唇,长舌强势的顶入,霸道得几乎要连他的呼吸也侵略一空,最好能将他吃进肚子。
只有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有分离。
这样的分离之后,或许真的需要一场蛮横得不讲道理,热情得能融化一切的情.事。既是深情相拥,也是思念到极致的发泄,彼此都需要一个出口,倾泻百年来的煎熬。
龙神金眸渐浓,吻势越来越狂热,从双唇,到耳畔,到脖颈,一路往下。他什么也不想,只要感觉到怀里的人是真实的,他就能安下心,安下早已无处安放,已经疯狂了的心。
杜成礼被吻得透不过气,之后能透气了,反而喘息难言,只觉浑身有小蛇贴着他的肌肤蜿蜒游走,酥.痒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就连他腹中的痛楚,也在对方技艺高超下,由情.动的yù_wàng掩盖了过去。
龙神将杜成礼侧拥入怀,紧紧相连,几乎顶入至深之处。他的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里,声音暗哑:“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为什么?”
杜成礼的后颈被龙神坚硬的下巴抵住,冰凉的唇舌若有若无的舔舐着他的耳垂,身上被引逗,身下更是被有意的磋磨。
杜成礼有苦难言,只能咬牙承受恶劣的冲撞,以及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不……不想这样……”
龙神想听的不是这些,但是他能指望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听到什么呢,即使是永不分离的承诺,杜成礼何尝没有给过。
只是到头来,依然面临百年的分离,他甚至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离开。
就像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杜成礼会回来。
龙神闭上眼睛,肺腑间一阵恶燥,不由加重了动作。
“慢、慢一点。”
“不,你要好好补偿我。”
……
由白昼到黑夜,由黑夜到白昼,如此往复,魔种饱得不能再饱,甚至懊悔不该先吃了亲爸的大半灵炁垫肚子时……杜成礼也终于被他的丈夫暂且放过,得以从无尽的情.事中脱身。
但杜成礼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满足而放过自己,而是因为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虽然才刚涌现苗头,但是那原本fēng_liú意态的桃花眼,蓦然变作一双凶兽般血红如妖的眸子时,即使转瞬即逝,也被杜成礼捕捉到。
龙神显然也发觉自身的不妥,合上衣便要施法离开,但却被杜成礼先一步拦住。
杜成礼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回事,告诉我。”
“我会跟你解释,但不是现在。”
龙神眼神躲闪了一瞬,挣脱了他的手,抬手施术,人便腾雾离去。
杜成礼自然不放心他这样离开,龙神身上的气息太过不同寻常,想起四个一的警示,更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杜成礼便施术跟上了龙神,先时对方还试图摆脱。
发现难以摆脱之后,他们两人也已经来到了一处铺青叠翠的水草海藻之中。生长茂密的深海植物,如同一片密林,将两个颀长男子的身形遮掩在水波绿荫里。
杜成礼向前走了几步,语气难掩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龙神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神妃,百年的时光同样没有在对方的身上留下痕迹,依然俊美,依然目下无尘,依然不将其他所有的事物放在眼里,仿佛一切都不重要,无关紧要。
即使还是凡人,还没有恢复记忆时,杜成礼也能如此笃定,像是只要他想,就一切都能做到。
龙神那时以为他是涉世未深,所以才有这样的天真,才会初生牛犊不畏虎。但他就是喜爱上了这样的人,简单直白,至疏至亲,只要跟随本心,什么也不需要多想,他们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靠近。
虽然后来他才知道,杜成礼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