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给他们身上留下一点伤口,他们就算到了官府,也没办法说明白。
既然官府的人到了,那么就让陆幽然的人,和他们纠缠吧!
她转眼看向躺在干草上面的楚励,然后道“楚励,我也算为你成为逃犯了,你若就这般死了,我可亏大了。”
躺在干草对上的人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其它并无太大反应。
若是直接往沙城而去,那么他们的行踪恐怕会被发现,所以陆蔓蔓决定,这次的行程,要绕着走。
医馆外面,夏璇一身红衣,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医馆里面的情况,陆蔓蔓与药童、大夫一起进入里屋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按理来说,他们该早就出来了。
其实早就陆蔓蔓返回之时,他们便已经埋伏在这里,客栈的人并没有来禀告陆蔓蔓的情况,也就是说陆蔓蔓此时应该待在客栈才对,但是她不仅来了,而且还在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来了。
公主吩咐她,在楚擎到来前一刻割下楚励的人头,然后陷害他,但楚擎的人马此时还并未进入鹿城,若是她提前动手,打乱了公主的计划,又该如何?
所以她决定等一等。
但是没想到,陆蔓蔓竟然与大夫发生了争执,药童匆忙中出去寻找马车,当马车行至医馆前面之时,她便发现了异常,这辆马车并不是空的,从车轮留下的痕迹来看,里面该是装了满满一车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便决定等一等。但没想到,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陆蔓蔓与大夫他们还未从里屋出来。
此时,已经不能再等了。
夏璇从身后拿出一支箭,在箭头上面点了火,正在燃烧的箭一下子射向医馆的墙壁上,然后她大喊一声,“动手。”
十几黑衣人从黑暗中跳出,又有一些鹿城的兵从马车里面出来,两只队伍便在医馆外面动起手来。
陆蔓蔓用干草将楚励的身体遮住,又在上面放了几捆干柴,自己换了老农的破烂衣服,带着烂斗笠。她一直等在鹿城的城门口,楚擎今夜一定会进入鹿城,虽说现在已经关闭了城门口,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鹿城守城的将士一定会打开城门。
果不其然,在五更的时候,鹿城城门外士兵在叫喊,“来者何人?”
有士兵回道:“擎天王。”
“可有令牌?”
“有。”
又过了一会儿,她便听见了开城门的声音。之后便是十几轻骑飞速地从她眼前闪过。为首的人,正是楚擎。
在他们离开之后,陆蔓蔓驾着驴车从黑暗中出现,然后也朝着楚擎他们的方向跑去,不过立马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带头的士兵不友好地问道:“你是谁?”
她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沉,然后道:“我是外面的百姓,想进城来卖点干柴。”
士兵见了她身后的干柴,然后用刀往里面插了一下,他对身边的带头士兵道:“头儿,是干柴。”
带头士兵又问道:“你为何强闯城门?”
“官爷,真是冤枉。我三更的时候便来了,想要进城找一个好摊位,卖一个好价钱,然后早点回去。在城外等着便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城门开了,并且有一对人马刚才也已经进去了,我以为是城门开了,所以这才驾着驴车进来了。”
带头士兵打量着她,然后道:“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你继续出去等着。”
“官爷,那刚才难道是我眼花了?”
“这没你的事,你只要安安静静在外等着就行。”
陆蔓蔓驾着驴车慢悠悠地朝着城外而去,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看时间还早,也的确困得不行了,不如先回去睡上一觉,然后在进城。”
就这般,她出了城。
就在夏璇马上就要攻下医馆之时,楚擎的人马已是赶到,若是继续纠缠,说不定他们得全军覆没在这里,夏璇大喊一声:“撤。”
然后悉数黑衣人全然退去,楚擎到了医馆前面,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以及哀嚎的伤员,“救治伤员。”
说罢,便一个人进入了医馆里面,他得到消息,在今早之时,陆蔓蔓进入了鹿城,并且救了一个人,之后便落脚在这家医馆。
进入医馆里屋之时,之间大夫、药童都躺在地上,他检查了他们的伤口,正是被她短弩里面的钢针所伤,但是伤口并不深,可见她只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交代,所以才对他们动手的。楚擎将钢针从伤口里面拔出,他扫视着屋内的一切,那张床边有一套血衣,被褥之上也有少量血迹,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想着当初钟楼之上,她不顾一切从他身边离开,然后跑到了楚励身边,她叫着他的名字,全然没有将陆家与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就坐在屋内,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夫和药童已是醒来。
他们看见一身戎甲的楚擎,便被吓得一愣,“官爷,这……这不关我们的事。”
楚擎冷着声音道:“仔细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励那个叛贼还活着,陆府二小姐陆幽然其实并不是陆丞相的女儿,她是东梁国遗留在西楚的公主,是她救了楚励,然后欺骗草民。最后还将草民与药童都打伤了。”
楚擎眯了眼睛,陆幽然还活着?
“还有呢?”
“还有……还有……她还说,她在陆府受了很多苦,要陆丞相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楚擎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将这些消息告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