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
他脸色一变:“你想什么美事儿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然后他没好气地说,“屋里还有别人呢,别竟想那些没有用的,赶紧跟我去二楼,我们有事找你商量!”
宁檬谨慎地问:“……如果不上去呢?”
陆既明斩钉截铁:“这项目我不投了!”
你大爷!
宁檬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陆既明的堂伯伯,取了门卡跟随他脚步上了楼。
宁檬一进二楼的房间就有点惊。这房间没比她住那间高档多少,她怀疑含着金汤匙出生吃着金饭碗装的饭长大的陆既明可怎么住得下去。
他要是真能在这住了,不仅他自己能得到升华,她都要把她安置在他身上的固有观念改观升华一下了。
宁檬又往里走了两步,看到了放在里面的麻将桌,以及麻将桌前坐着的曾宇航。她想这麻将桌应该是这家快捷酒店给予陆既明区别于其他房客的最豪华证明了吧。
曾宇航手里正耍着一副扑克牌,迎着宁檬的打量别有兴味地say嗨。
陆既明走到麻将桌前一屁股坐下:“招呼别打得那么骚,跟个不正经的人似的!”然后仰头对宁檬说,“愣着干嘛呢?坐下!”他从曾宇航手里抢过扑克牌,往桌面上一墩,指指扑克牌又指指码好成四排的麻将,下达指示,“选一样吧,斗地主还是打麻将?”
宁檬:“………………”
他费劲地搬过来,无赖地揪她上来,原来就是为了,斗地主或打麻将?!
宁檬觉得自己永远低估有钱人的无聊程度。
她瞄了瞄陆既明一张不容拒绝的脸,那脸上满满地写着“今天你要是不选一样陪老子玩这项目老子就不投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又问候了一遍他的堂伯伯,然后在陆既明上家的位子坐了下来,瞄了瞄扑克牌和麻将,略一思考,选了后者。
三个人,斗地主正好,打麻将却缺了一个人,这怎么玩?选当然要选那个玩不起来的呀。
结果她刚选完,陆既明就扭头瞪着曾宇航发指令:“咱是三家拐还是你再去找个人上来?”
曾宇航一脸懵逼:“凭什么我去找人啊?我特么找谁啊?”
陆既明:“那三家拐吧。”
曾宇航:“三家拐怎么算牌啊??得,我上辈子欠你的,我去下头找个人来吧!”
陆既明一脸得逞后的得意:“你不是上辈子欠我的,你是六岁那年欠我的!”
宁檬听得好奇起来,原以为陆既明和许思恬是青梅竹马,没想到他和曾宇航也能这么形容一下,并且他与他的青梅竹马似乎情趣含量更高一点,不拦着恐怕要直奔“纯爱”方向去了。
陆既明眼神一歪就看到了表情异样的宁檬。
他立马问:“你那是什么表情?”然后一副吊兮兮的样子,又问,“是不是想知道六岁那年我们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欠我的?”
宁檬含蓄地笑一笑点一点头。那含蓄怎么看怎么有点内容丰富且做作。
陆既明拉开准备开说的架势,宁檬也给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曾宇航情急之下急眼了,两手搭在麻将桌下边缘往上抬要掀桌:“你俩两家拐吧!我特么回北京了!”
宁檬眼疾手快按住了桌子。曾宇航掀桌大计就此失败。
陆既明捶桌大笑:“傻逼,掀个桌子都掀不明白,哈哈哈哈!”
曾宇航快给宁檬跪下了,苦楚地问:“宁檬,你练过啊?”
宁檬歪头一指陆既明,告诉曾宇航:“这都是他培训出来的,以前我见天接他发脾气撇出来的签字笔水杯手机什么的。”
她话音一落,陆既明的笑声卡了碟似的断掉了,换成曾宇航张着嘴亮着小舌头哈哈大笑个不停。
好容易收了收笑声,他拉起宁檬的一只手,满脸诚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小柠檬,咱俩成为好朋友吧!”
宁檬对他点头:“好啊。”
陆既明冲上来拍开他们握在一起代表崭新情谊的手,吼:“你们俩当我死了吗?!”
在与恶势力斗争中永远处于下风的曾宇航被逼下楼去找人了。他下楼的十来分钟里,宁檬抓紧时间问了陆既明一个出资方面的问题。
宁檬:“这企业的一股东以土地出资,但这块土地是国有机构a早年转给他的,有转让合同,转让款股东也已经支付,有支付凭证。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来得及办理新的土地权属证明。后来股东以这块地出资,为了简化办证过程,土地权属直接从国有企业a那里变到了节能公司名下,跨过了股东这个步骤。那么这里的跨过股东步骤,算不算出资瑕疵?”
陆既明听完问题眉毛一拧:“你等会,你是上进到中邪了吗?我大半夜搬过来是为了听你跟我谈土地出资的??我来打麻将的好吧!我说你就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用不着大半夜都不放学吧!”
宁檬:“……陆总您看要不您让曾先生一起找俩人上来,我这就先回去继续研究这个问题?”
宁檬说着做势要起身。陆既明猛地一拍桌:“给我坐那!反了你了!动不动还会威胁走人了!”他脸色一横,活像个拔了刀准备要砍人的土匪,“这有什么好瑕疵的?有转让合同有转让款支付凭证,再让国有机构a出个证明、再去国土局开个说明文件,说明土地虽然是从a直接转到节能公司名下,但其实土地是股东的,跟a没关系,这不就行了。”
不管陆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