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说比武招亲吗,人呢?”林舟纳闷,怎么没见新娘子,全是糙汉子。唔,来凑热闹的女子也不少。
“嗨,你是被忽悠了吧,哪儿来的比武招亲。你看,这儿连台子都没搭,如何比武啊。”挤在林舟身边的一青年乐呵道。
“哦?那这是在干啥呢,耍猴呐。”林舟老早把兔子扔给岑黎,此时此刻只有一只手被岑黎给抓着。
“嘿,你这毛孩,竟说我们是猴,那你自己岂不也是猴子了。”那青年哈哈笑,笑声十分爽朗,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来此估计和林舟一样,纯属凑热闹来了。
“跟你说吧,等待出嫁的这位可是云来客栈的独女。听你口音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一脸傻样儿。大哥跟你说说,云来客栈乃是本城最大的客栈,掌柜的常年走南闯北,就是这间客栈也不过是他名下产业之一罢了。他家千金据说乃是花容月貌,就说天仙下凡也不为过。把大小姐娶回家等于有了半壁江山呀!”
林舟一头黑线:“哪有那么漂亮的人。”他虚虚地朝自家师父看一眼,哼哼唧唧,谁有他家师父好看。
“怎么没有,待会儿你看便是。”
“哎?她从哪里出来啊。”
“哝,上面。”青年指了指二楼。
林舟一脸懵,“啊?”
青年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林舟,鄙夷道:“这还不知道,抛绣球呀。”
瞬间,乌鸦从头顶飞过。接踵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危机感。
“卧槽!师父咱们快走!”林舟拉起岑黎就要走,谁知人群一直在往里挤,进来容易,出去谈何容易。
关键时刻出不去,林舟简直要呕死。他师父才是真天仙下凡,万一那女的看上自家师父了他上哪儿哭去!
“哎,大小姐要出来了怎么还走啊。”青年拉住他不让他走,笑嘻嘻指着岑黎说,“这位公子想必也是来一睹大小姐芳颜的吧,反正你俩戴着遮面,慌什么。再好看能让人家姑娘看上连脸都没露的人儿么。”
岑黎:“还要继续吗。”
林舟犹豫了下,见二楼有几人出来了,一咬牙:“不走,来都来了,看完再走。”
岑黎“嗯”了一声,陪他一起看热闹,丝毫没有不耐烦。只不过林舟眼睛兴奋地盯着楼上,岑黎则沉默地注视着林舟。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①
不一会儿,二楼走出几名身着红衣的人。为首是五十多岁的大肚男子,身后跟有两名年轻小厮,再后面只能堪堪看到几片衣角——许是云来大小姐。
林舟微微眯眼,突然发现一件眼严肃的事情。来这里久了,差点忘记他自己是个近!视!眼!二楼几人站那儿只能看见个人影儿,加上他们站的位置又远,几个人的脸长啥样一点都看不清,简直一团糊糊。那今天不是白凑热闹来了。
“感谢诸位今日赏光前来,在下有女年芳二九。小女不才,有端庄淑婉、德才兼备之贤名,今乃良辰吉日,故为小女挑选佳婿。之后有美酒佳宴款待各位父老乡亲,万分感谢!”
大肚子掌柜笑呵呵地朗声宣布,底下人群一阵叫好。
掌柜的让大家安静,高兴地红着一张脸大声道:“女儿,出来吧。”
人群立马骚动起来,密集的人群在此朝前涌去,林舟他们也被迫朝前涌去。
出来的是果真是一名娇俏的女子,穿着一身贴身的红色锦绣喜袍,头上发髻繁复华美,金银首饰具备,年轻美丽,真真好一位云来大小姐。
大小姐拿宽袖遮脸而出,微微放下一点袖袍看了一眼,又羞红了脸遮上。端的一幅沉鱼落雁之姿。
旁边侍者端上大红色流苏绣球,掌柜接过托盘端到女子眼前,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捧起,朝人群中看来,眉目传情。
人群再次骚动,林舟发现前面的多是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之人,肯屈身与草莽共挤一地,必然对这位大小姐势在必得。即便离得远远地林舟也能感受到前方的暗潮汹涌——呃,谁让前面貌似打起来了呢。
好在云来小二及时上前劝阻,终是停了下来。
林舟目测了下距离,发现自己先前想的太多余了。他们这距离,除非那小姐是个神枪手,要不是特工地下党,再不成就大罗神仙,否则一般文弱姑娘绝对扔不到他们这么远的距离。
令林舟无比期待也是绝对重头戏的抛绣球活动终于开始了,大小姐已经举起绣球,不知想往哪里扔。
她的绣球往右举,人群就往右边耸动,往左边举,人群就往左边涌。
林舟:简直跟耍猴子一样。
然而他本人也是猴子大军中的一员0.0
他有点不耐烦:“她到底扔不扔啊,耍人呢不是。”
岑黎一只手把他护在怀中,防止被人群挤散,忽然朝楼底下看去,皱了皱眉:“你若不想看我们这就回去。”
林舟苦着张脸:“问题是我们现在出的去么。说实话,我还担心绣球会不会被抢啊抢最后滚到我们这儿来了。”
不得不说,林舟的确有乌鸦嘴的天分。
说话间只见云来大小姐玉手轻轻一挥,绣球在空中咕噜咕噜转了好几个圈掉入人群中。被砸中脑袋那兄台一时被砸懵了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家拿走了。
一怒之下奋起直追,直把人群冲个人仰马翻。
前面动静太大,后面人却不嫌事儿多似的还在往里头挤,林舟简直想杀人,关的黏黏触感还在脸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