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渃涵腾的一下站起来,“他没死?”
宁姜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于渃涵的这个问题,只能抿下嘴,说:“他叫我,去找他。”
于渃涵紧接着问:“是要钱么?多少?要不要报警?”
“没有。”宁姜拍拍她,叫她不要这么紧张,“他,在家。”
“什么?”于渃涵大吃一惊,张嘴痛骂,“妈了个逼的花枕流这个贱人!合着跟自己家里玩人间消失两个多月?他知不知道王寅都被他毁了!不行,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非得把他剁碎了喂狗不成!”
宁姜哪儿有在于渃涵骂街的时候插嘴的本事,他拉着于渃涵半天张不开嘴,等于渃涵骂够了,他才小声说:“不是,他好像有事情,一定叫我去。”
“你可千万别去!”于渃涵说,“反正现在情况已经不能更糟糕了,就让他以死以谢天下吧。”
宁姜说:“我不懂这些,所以,来问你。你的意思是,不去么?”
于渃涵低着头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问:“他还说什么别的了么?”
宁姜摇头:“没有。”
“那现在可能就是个鸿门宴了。”于渃涵说,“那你呢?你自己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儿,所以无权决定你的行为,毕竟我不是王寅。”
宁姜很认真的说:“他,还可以解决什么问题么?”
“花枕流么?”于渃涵无奈笑道,“你能指望一个搞技术的解决什么问题?他又不会给我投几百个亿,杀了他他也没这么多钱。我猜测顶多就是让他动动他那个高智商低情商的脑袋,想想怎么找王寅了。”
“那……”宁姜说,“那我,就去试试吧。”
“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你不怕去了找死啊。”
宁姜说:“试试吧。”
于渃涵想了想,觉得花枕流的地址是在部队大院里,应该也出不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就打算陪着宁姜一起去。宁姜没说什么,反正花枕流又没要求必须是他一个人。
花枕流再次联系他的时候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周末去一处饭店,又重复了一遍地址,叫他做好心理准备。
宁姜不甚在意,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还能吃了他不成?这种事儿放在普通人多半心里会嘀咕一下,只不过宁姜没有什么太大感知。
当天是于渃涵开车带他去的,报了包厢号,服务生引他们去了。于渃涵还假模假样的带了瓶好酒——谁知道里面唱的哪一出儿,她只管唱她自己的戏。
一进包厢,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宁姜木木呆呆的没什么表情,于渃涵倒是吓了一跳。里面坐着花枕流,穿的倒是体面得体,只是精神状态非常憔悴。主位上坐了两人,于渃涵看样子觉得是花枕流的父母,她一北京姑娘差点张口管人家叫大爷大妈,然后一想事儿不对。
怎么连父母都请出来了?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相亲现场,于渃涵“咳”了一声,跟花枕流说:“哟,你也不介绍介绍?叫叔叔阿姨难看呢?”
花枕流这才缓过神儿来,第一眼就看着宁姜。宁姜也看了他一眼,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花枕流这才说:“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父母,花将军和张老师。这是我朋友,于渃涵,择栖娱乐的ceo,还有……宁姜。”他介绍自己的亲爹亲妈都只用非常社会的称呼,样子疏离的不行。于渃涵心里也瘆的慌,她什么大佬没见过,但是花父这种职业军人还是叫她有点不敢直视,只能勉强撑住场子,说道:“我不知道叔叔阿姨什么口味儿,今儿就带了瓶酒来,咱们有什么事儿边喝边说。”
花枕流他妈是不担事儿的,他爸一脸严肃地说:“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孩子大了,有些事儿不能再那么胡闹了,今天吃顿家常便饭,聊聊清楚。”
于渃涵一脸八卦地问:“什么事儿呀?诶不对,要是关于花枕流的,这可就是您的家务事儿了,我和小宁可帮不了什么忙。”她知道今天这场合不是她的,但是宁姜不会说话,一切只能她来。她有点庆幸陪着宁姜来了,要不然看着架势,宁姜怕是要被扒一层皮。
难道花枕流这个不长脑子的把他和宁姜的事儿捅到他爹哪儿了?
只听花父说:“花枕流没给你们讲么?”
于渃涵摇头,她看一眼宁姜,宁姜也摇头。
花父说:“说来也是家门不幸,我年纪大了,这些年确实管教的少了一些,叫花枕流染上了不好的习性,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迹在一起。”他说话时看了一眼宁姜,宁姜神情淡然,并没有什么不悦。他继续说:“花枕流年纪也不小了,该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儿了,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同时也要兼顾家庭……他起小儿就不听话,我带他回家反省了几天,倒是想明白了,说要见一个人。”话说到这里他才笑了一笑,说的这个人,就是宁姜。
花枕流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故事的起因经过被他爸篡改了一个遍儿,好像今天这局是他坐庄一样。无可奈何之下,花枕流说:“你就直接说要干什么吧,关了我两个月过来听你唱戏?”
花父冷哼一声:“我给你们个机会,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宁姜是吧,花枕流说他喜欢你,这辈子都要跟你过,我寻思着,两个男人算什么事儿?这放在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要枪毙的。不过时代确实不同了,今日你但凡肯答应他一句,他就跟你走,我不过问生死,但是你俩也不能再分开。你若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