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回答:“不光是心结。”
大概针对心理问题作了一遍说明。
赵烛隐脑子活络,大体算是明白了,学着郁容的说法,直言:“心理先不管,要是生理元素,小郁大夫可能治?”
郁容无奈:“也得辩明病因啊。”
赵烛隐小j-i啄米般点头:“明白了,容我思考一下。”
转身,跟做贼似的,蹲在墙角,捂嘴沉思。
郁容见他模样,无言以对,暗自摇头,转而赶紧地将蜂蜜柚子茶的罐子封好,端起茶杯,继续品尝之前泡好的柚蜜茶。
一口喝下,不自觉地微眯起眼睛。
清甜的滋味顺着口腔,滑入食道,流向胃肠。
倍儿惬意。
赵烛隐忽是击掌,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口吻,表起决心:“只好这样了!”
郁容:“……”
神神道道,一惊一乍的,逆鸧卫有这样的副指挥使真没问题?
得幸亏是他家男人掌舵。
“便请小郁大夫随我走一遭如何?”
赵烛隐嘴上询问着,行动间已经十分迫不及待,如果不是顾忌到聂昕之的威势,瞧他急切样子,怕不得直接将人给绑架带走。
郁容暗觉纳罕,看来这位自诩“万花丛中过”的fēng_liú子,这回是动了真情实意了?
赵烛隐说着,念念有词:“哪怕回头老大把我拆了,我也认了。”
郁容闻言失笑,这话说的,他家兄长又不是豺狼虎豹。
想着,他出言安抚:“且安心,我在雁洲之时,给过许多女患者看诊医治过,兄长并未为此置气过。”
不否认那男人兴许吃过醋,可这是他的职业,对方不会因此干涉不让他接诊什么的——反正男人女人的,一犯起小心眼,完全没有分别。
赵烛隐仍是焦虑,而又急切,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摆了摆头:“不是这个……唉,算了,小郁大夫你赶紧随我走吧。”
否则等老大回来了,发现了他的意图,起码得要脱层皮。
郁容观其姿态,不免有些好奇,便也不婆婆妈妈,收拾好茶杯,检查了一通医药箱,备上常用的女科药物,便跟着赵烛隐出门了。
“走这边。”
郁容停住迈向大门的脚,被赵烛隐神神秘秘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两人鬼鬼祟祟地走小门离开了暂住的院子。
郁容觉得惊奇,他居然一直不知道除了大门、后门,还有这么个隐蔽的小侧门。
愈发对赵烛隐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感到期待。
天色微暗。
沿河,落尽叶子的柳枝,仍是婀娜招展。
一盏盏灯笼亮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胭脂香味。
郁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得仰起头,看到沿道阁楼,轩窗半阖。
朦胧可见女子身影,素手推窗,红袖随风轻轻飘动。
郁容:“……”
好像……
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