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亭幽虽然学什么都又快又好,但于枪法实在有些困难,浪费了一、二十发子弹,才能打到靶子的外环上,且还不是次次都能上靶,倒把自己的肩膀弄得又红又痛,定熙帝再不许她练习。
但亭幽正在兴头上,变了个法子道:“这火枪威力好大,就算是我也能洞穿靶子呢,那咱们打仗用的盔甲它能洞穿吗?”
定熙帝点点头,让人找了副盔甲来,自己抬着亭幽的手,手把手带着她打了一枪,火枪很容易洞穿了盔甲。
“这要是在战场上,都用这种火枪,那盾牌、盔甲可就没什么用了。”亭幽小心把火枪放入盒子。
“是,朕有打算建一个火枪营,全部装备这种火枪。”定熙帝揽了亭幽的腰在围场里漫步。
“有了火枪营,那岭北的情势想来会大有改善。”亭幽道。
定熙帝倒不奇怪亭幽会知道这些,这些日子他的奏折都是亭幽在帮忙整理分类。
“嗯,朕已经让人向西洋人订购火枪了。”
“要一直订购吗,咱们自己不能做么?这种火枪最麻烦的是每次都要装弹,如果能一连发sh-e 几发就好了,皇上你说这火枪能不能以后做得只有巴掌大,让妇女也能配上,这样可就不缺兵了。”亭幽倒是极会异想天开的。
定熙帝看了都亭幽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要真能如你所说一连几发,朕可要开始担心西洋了,他们还有种大炮,威力可直接轰穿城墙,但西洋人不肯卖。”
“想要买总会有法子的,最好还是咱们的人能像西洋人来我朝一般,也能去西洋,学一学西洋的技巧。”
“你不觉得西洋人那不过是奇巧yi-n 技么?”定熙帝瞧了瞧亭幽。
“怎么会,这火枪用的火药还是我朝传出去的,咱们没能造出这种东西,反而西洋人做了出来,听说他们是远渡重洋来到我朝的,依臣妾看,单看这造船和火枪,咱们就绝不能小看西洋人。”
“你倒是有些见识。”定熙帝认真道,“只可惜朝里那些老顽固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当真有一天别人的坚船利炮轰到他面前了,他才肯闭嘴。”定熙帝的口气里不满是怎么掩盖也盖不住。
“靳顺那个老家伙,真以为朕拿他没办法?”定熙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亭幽这才知道,为何那日偏偏是靳太师。本来她还觉得定熙帝简直是太胡闹了,居然那般“羞辱”靳太师,虽则靳太师并不知道。如今亭幽才知道,定熙帝这是早就气靳太师不知好歹。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只要讲道理,他们总是会听的。”亭幽道。
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脸,“连阿幽都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倒是全忘了。朕打算让国子监办一场“天下论道”,看看咱们大夏朝可有有识之士,这科举选官制,也可以改改了。”
亭幽虽并不清楚定熙帝的宏图抱负,但看他踌躇满志,也知他是胸有成竹的。
后面的话定熙帝不愿多聊,问亭幽道:“可会骑马?”
骑马?其实亭幽本不该会的,老祖宗那儿并没教过,但是另一个人教过她。亭幽按下心里的波涛,道:“会。”
亭幽骑的马是定熙帝御用的马匹,她跟着定熙帝去马棚挑马时,才知道定熙帝原来是个收藏癖,几十匹千里马,有些马他一年都难得骑上一次。
定熙帝给亭幽挑了一匹其中最温顺的马,通身漆黑,眉间一点梅花雪的白斑,名字便叫“梅花雪”。
亭幽跟在定熙帝身后,见识了一番他的箭法,快、狠、准,定熙帝还笑着对亭幽道:“朕要是不做这皇帝,当个将军可是绰绰有余。”定熙帝从梅花雪的背上将亭幽抱到他的马背上。
“你的骑术还不错,哪儿学的?”定熙帝低头问道。
亭幽既不敢说她为何学骑马,也不敢说哪儿学的,怎么学的。含糊道了一句,“在永安的时候呐。”然后就开始装哈欠,靠在定熙帝怀里,只当自己睡着了。
入了秋,阖宫上下就开始准备打包启程回京城的禁宫了,亭幽只觉得这些日子,过得仿佛神仙般,难怪人说到“神仙眷侣”时都一副羡慕之情,只是不知回了宫,又是个什么模样。
思及此,亭幽便有些懒洋洋,最近她身子也容易疲倦得很,好几次,定熙帝刚做到一半时,她就晕了过去,惹得他老人家发了好几次火。
先开始,亭幽还以为自己嗜睡是有了身孕,连定熙帝都这般以为,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等到周太医来后诊脉,才知道是空欢喜一场。
定熙帝偏还火上浇油,“朕日日这么努力,你怎么还没怀上?”
这件事定熙帝不解,亭幽同样也不解,只觉得自己怕是身子有问题,却胆怯地不敢去想,去问。
这后来,定熙帝动不动就爱摸亭幽的肚子,每回事了后,还拿枕头垫起她的腰,将她的腿搁在床栏上。
便是这般,也还是许久没有动静。
这晚,定熙帝又拿了被子来与亭幽垫脚,亭幽恼怒地踢了踢被子,“不要,反正也没用。”转身向里不理会定熙帝。
定熙帝轻轻拍了拍亭幽的tun,“你怎知没用,这怀孩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的。”
亭幽转过身,红着眼睛道:“怎么不能,媛昭仪那会儿不就是……”
一提这个话题,定熙帝就尴尬,那二公主,他至今都没认真看过。媛昭仪来勾搭了好几回,定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