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在韩寒跟穆襄身上?一次两个,你这人倒忒贪心!」云倾又是一气。
「不是、不是!」小春急道,「是要给韩寒拿去下在穆襄身上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一点都没有啊!」
见小春眼泪都夺眶而出的模样,云倾心里是又气又不忍,冷哼了声后,松了手拂袖而去,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扰乱他心、叫他难受不已的人了。
小春靠着墙壁,慢慢地蹲了下来,发出两声「呜呜」的哽咽声后,握着被重伤的要害,屁股朝天,缓缓往地上趴了去。
「举错例子了……小春你这笨蛋……干嘛提到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美人儿最讨厌你家大师兄的……呜呜……好痛……」
停了一会儿,小春努力撑起身子,扭着脚困难地往外头走去。
「小春!」罗绮见到宝贝儿子出来,连忙迎上去,「刚刚端王脸色好糟……」
「我知道,你儿子惹他生气了啦……」小春吸了吸鼻涕道,「爹,借顶轿子给我吧,你儿子受创甚剧,没轿子肯定爬不到端王府道歉……」
轿子入了端王府,小春忍痛提气,几乎是飞的飞到云倾寝宫前。
那「心儿怦怦跳」已经见发药x_i,ng了,半合着门扉缝处隐隐传来一股清新淡雅的芙蓉香气,小春才嗅那么一下,受过伤的下半身猛地一抖一涨,便叫他疼得又蹲了下去。
「云倾、云倾……云倾小心肝、云倾美人儿啊,能不能让我进去……」小春手才伸进门缝内,就听见一阵怒喝。
「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小春立刻缩回手,乖乖地站在门外。
小春可怜兮兮地道:「云倾啊,别气了成不成,你狠抓那一把气还是消不了吗?可我痛得都快站不住了……要不、要不我再让你抓抓成不成?你别气啊,你要打我骂我、拿针扎我都行,你气坏身子,舍不得的人是我啊!」
寝宫内静了好一下子,许久之后云倾的声音才幽幽传来。
「你这个人,就只会花言巧语罢了……」
「才不是,我对你都出自真心真意!」小春立刻道。
过了好一会儿,云倾低嘎的声音再度传来,「……很疼吗?」
「疼!」小春皱着眉大喊:「整个都肿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里头又静了好一下,「进来。」
小春一听,眼都亮了。
他乐颠颠地推开门跑了进去,随后门内刮起一股劲风,将大门紧紧关上。
「怎么肿成这样。」云倾不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唉呦,蜡烛拿开点,滴着了、滴着了!」小春大叫。
「你的药呢?」云倾问着。
「在这里。」小春随即答道。
跟着一阵窸窸嗖嗖的声音响起,小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云倾,那里没受伤,怎么也涂了?」
云倾不答话,片刻过后,房里难耐的喘息与撞击声轻轻响起。
小春才低声嚷起痛,撞击随之便放缓了下来,而他叫疼的声音也因对方轻柔的举动,渐渐地化为压抑的呻吟。
「这样还疼吗?」云倾问着。
「不会……可是……嗯……不行……太深了……」小春低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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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叫几声,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啊……」小春颤抖地呻吟着,「别一直抵那里……不行了……云倾……这样很快就会出来……」
「我喜欢你这时候喊我的名字。」
「云倾……」
芙蓉帐暖度春宵,罗帷幕内尽旖旎,之后整整一个月小春都没下过床,差点口吐白沫、j-i,ng尽人亡。
但托这药之福,云倾搂着他抱着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两人恩恩爱爱、难分难舍,如胶似漆、情深意浓。
药,就是得这么用才对!
又亲身体验了一次。小春当下决定,等他能下床了,就要立刻帮韩寒把这药送去。
尾声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江湖,三江五湖是为江湖。天下之广、江湖之大,纷争不因一人而起,恩怨难因一人而止。
腥风血雨过后,天下一分为二,北为天子坐镇,南则魔教盘踞。两者隔江相望,分庭抗礼,看似大势底定波涛渐歇,然而平静底下仍是相互较劲未曾止息。
燕荡山上,魔教总舵。
堆满杂物的房里,一个白衣身影正翻箱倒柜着。
「有了!」突然间白衣人眼睛亮了起来,从椅子下抽出一块与人同高,以银漆书写「妙手回春」的黑色匾额。
蒙着脸的他笑得眼都眯了,东西到手后将匾额夹着往外走,却发现房外不知何时竟已围上数十个黑衣人。
「大胆鼠辈,竟敢擅闯乌衣教!」领头的黑衣人向前一步,举了剑便攻过来。
白衣人左手往腰间一探,银光一闪,软刃出鞘间凤唳龙吟,黑衣人个个是捂起耳朵,受不了白衣人借剑发出的身后内力。
「黑衣老兄,我只是来拿自个儿的东西走的,行个方便,别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