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我吗?”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着汪顾,有些奇怪地问面前这位目光发直的大富翁,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婴儿睡衣穿出了 y- in 靡的效果。
汪顾盯着师烨裳从驼色茸毛中露出的瓷白脖颈和其下x_i,ng感光洁的锁骨,艰难地摇了摇头,一双手不自觉摸到师烨裳领口,将她习惯x_i,ng敞开的两颗扣子扣好,“vere说,有些人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什么也不穿的效果,这种人如果什么也不穿,便又会像穿着最华丽的衣服一样不可亵渎。以前我不信这句话,全当他是在放屁,可现在我信了,彻头彻尾地信了,铁证就在眼前,我要再说不信肯定会被雷劈的。”
157——实——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过晚饭,汪妈妈看师烨裳脸色不好就催她们赶快去睡觉。师烨裳因为睡过午觉,回程时又睡了一路,当前并没觉得很困,可考虑到汪顾第二天还要上班,汪家二老也都是早睡早起的人,她只得客随主便地乖乖刷牙洗脸上床。
汪顾小时候最讨厌睡觉了,汪妈妈一说睡觉她就提着裤子赶快跑,能到角落里躲着就绝不上床。但现在,她一听睡觉就像要去马尔代夫度假那么愉悦,即使什么都不做,即使一晚上要被师烨裳的噩梦吵醒三五次,即使抱着师烨裳睡只会让自己欲火焚身,她也甘之如饴。
拧开床灯,关掉大灯,她伸个懒腰爬上床,半靠在床头,探着脑袋去瞧同床人手里捧着的书。
“一晃眼,咱两都三十了。”汪顾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与师烨裳肩并肩坐着,也从床头拿起一本杂志,边假模假式地翻翻,边开始实施她的新攻君计划——通过沟通,促进双方了解,巩固双方感情,化解双方矛盾,以期在较短的时间内将师烨裳拿下,“想当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二八少女呢,现在都成一把黄花菜了。”
师烨裳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转头与汪顾对望,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问:“你十六岁的时候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早知道师烨裳肯定误会那个二八,汪顾低头偷笑,师烨裳被她笑得有些毛,忍不住用手推了她一下,“笑什么?你是五中的,我是育培的,隔了半个b城呢,你怎么可能见过我?”
“师烨裳,二八就非得是十六吗?还不许我省略中间那个十?”汪顾倾斜着身子,右手撑向床头柜,以防自己被师烨裳推倒,眼角却贼贼看向那张稍稍带了愠恼的美丽脸庞,“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走极端呢?j-i,ng起来像个鬼,呆起来像只鹅。”
知道自己被耍了,也知道自己确实少了那根名为幽默的筋,更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怎么都斗不过汪顾,多说无益,师烨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下书,手脚并用,发誓要把汪顾踹到床下去。
汪顾大笑着躲避她的攻击,老旧的床头柜被按得吱吱呀呀一通乱响。
“说不过就用暴力啊?”汪顾抓住厚重棉被下那只正在踹她小腿的脚丫子,用力一拽,师烨裳整个人便由坐姿改为卧姿往枕间滑去。
“对流氓只能用暴力!”师烨裳反捏住汪顾的手腕,蜷起身子转了个方向,将另一腿曲膝顶向汪顾腰眼。
汪顾最怕痒,就算攻击物小如果蝇,只要她看着它接近自己腰口便会觉得痒痒。现在师烨裳的膝盖顶在那儿,不依不挠地撞着她的肋侧,一时弄得她哭笑不得,只得再用空闲的手抵住师烨裳尖尖的膝盖,让自己尽量远离任何不期而至的攻击。
师烨裳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即然被调戏了她就一定得替自己把公道讨回来,两条腿被汪顾控着动不了,咱不还有手吗?这么想着,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抓到了汪顾衣领上,用力往床边一推。
“啊、啊、啊!”床头柜撑不住汪顾倾倒向外的分力,噗通一声摔倒,连带着汪顾也一并跌下床去——有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师烨裳的脚踝被汪顾抓着,汪顾悬崖蹦极,她就得高台跳水。
啪。
汪顾撞地瞬间看见师烨裳正脑袋朝下地迅速坠落,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生死了,顺着掉床的惯x_i,ng侧翻半圈,她用自己的肚子给师烨裳的脑袋当r_ou_垫。
“嗷~”一声销魂的痛吼,划破长空。
院子里因失眠而穷极无聊叠罗汉玩儿的大熊和汪汪怕怕地缩了缩脖子。
二楼躺在床上刚关了灯尚未入睡的汪家二老黑暗中对望一眼,困困地异口同声,“感情真好……”
“师烨裳,你没事吧?”汪顾刚痛快地吼完一嗓子,立马回过神来搂住跌趴在她怀间的师烨裳,“脑袋有没有撞到?”
“没有。”师烨裳没好气地应她,一双细长微翘的眼睛盯在汪顾幽黑无底的瞳仁上,“你为什么要翻身?”其实在掉床一瞬,她双手空闲,本可以自己撑地缓冲的,但汪顾那一翻身几乎占掉了所有可供着手之地,害她只能像少了腿的蜈蚣一样连滚带爬,无计可施地硬是被汪顾拽着拖下了床。
汪顾哪里知道自己舍己救人的结果竟是落井下石,看着师烨裳气鼓鼓的脸,她轻轻揉了揉师烨裳的头顶,无辜地眨眨眼,“怕你撞到头,借肚子给你垫一下啊。”
语塞。语塞。语塞。
这回,师烨裳非但语塞,脑子也塞住了。可恨汪顾将话说得十百千万分真诚,她就算是冰雕的心也无法冷起脸骂回去。狗咬吕洞宾,她还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