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平等的付出,这段感情又能维持多久?
多久。想到这个词汇,律自嘲一笑。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多久。不可以动摇,自己这么告诉自己,可是真的做得到吗?秦湛说他的七情六欲都被自己主宰,不受控制,而现在,自己也一样无法控制自己了,自己这颗荒芜冷寂了太久了的心,尝到了温暖的滋味,竟然不受控制了。
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落一地。
当秦湛推着早餐小车回到房间的时候,律已经收拾整齐了。
默默享受着秦湛j-i,ng心准备的早餐,脸上看不出律最终的决意是什么,态度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不过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也就只有律自己知道了,如果世界意识愿意的话,也是能够知道的。不过,秦湛可以没有世界意识的本事,所以他看不透律心里的想法,所以一切如常。
看着律一口一口的吃着,看到律要吃完了,秦湛有些迟疑的唤着律。“律。”
放下碗筷,听到秦湛显得迟疑的声音,望向秦湛。这种迟疑可不符合秦湛的x_i,ng格。
“有话就说。”s-hi巾在嘴角擦拭而过。
“以后的共感我来做吧。”这就是秦湛要说的话,只所以迟疑,是因为秦湛知道,他的要求,律不会答应的。
果然,在秦湛的话语一落,律的眼中就绽放冷芒,扫向秦湛。
“我是祭司,那是我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作为祭司的他最重要的祭司分担分担世界的痛苦和净化世界这两项。他既然成为了祭司,那么他就不能躲避自己的责任,也不会将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是他的尊严和骄傲。
秦湛抿了抿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提议不会成功,他还是提了,只因为他期望律有无限接近于零却并非是零的答应可能,提出总比不提更加实现的可能。
“那可以让我把你身上的伤治好吗?”秦湛继续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其实在很久以前,秦湛就向律提过,不过那个时候律是拒绝了。
如今的秦湛已经知道,无法动手术什么的,不过是律的借口,看过律的过往之后,秦湛也大约明白了律留下这些伤口的用意,那是律对自己的告诫,那是有人在律身上放下的罪,律用这罪证来催眠自己不要心软,来让自己不后悔,让自己更加坚定。
傻吗?可笑吗?一点都不。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能撑过最初的心里障碍,正因为心里对人有怨有恨,才能够下手。随着年纪渐长,这样的理由也不再是让伤口留在身上的原因,只是律不去消除而已那些伤口,他以前是知道,也曾经看过一部分,可是直到昨晚,他才真的看了一个真切。想想当年,律才几岁,为什么有那么残忍的人可以下得了,就算是直接杀了也好,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
世界意识给他看到的律是从淹没在水底的律开始的,那个时候毫无挣扎闭眼沉沦的律,看得他想要狠狠把律从水里捞起来,狠狠揍一顿。怎么可以如此轻贱自己的x_i,ng命,他不珍惜,自己珍惜啊。
只是在看过那所有的伤痕之后,他也明白,那个时候律对于活在世上是多么的绝望。闻人家处于愧疚的纵容,让律的心根本没有得到安慰,律对自己生命的漠视,不过是因为没有生命留恋的。
可是偏偏这么一个对自己生命漠视的人,却拥有过于博爱的心胸,为了世界的延续而承担着非人承担的痛和悲。
如此矛盾的人,怎么不让人痴迷。
在秦湛的提议之后,律并没有那么快的回答秦湛。秦湛也不催促,等候着律的回答。
“好。”这是思虑良久之后,律的答复。
秦湛嘴巴微张,看向律。
“如今,这些伤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情况,他何须再用这些伤口提醒自己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自己也该彻底放下了。过往的恩怨,在动手的那一刻就该消失了。
“你确定吗?”这回倒是秦湛有些怀疑了。
“那么我自己治好了。”律挑眉,秦湛不治疗,那么他自己治好了,反正也就是一会会的问题。
“我来。”秦湛立马表示,银光已经附在了手上。
“要我脱衣服吗?”律把头一偏,手肘撑在手把上,手背撑着下颚,另一只手伸向领间的扣子,说话间,已经解开了一颗。
请原谅此刻秦湛的想入非非,毕竟现在也算是一大早,正值最冲动的时刻,而且恋慕的人还在自己面前做出近乎诱、惑的行为,一句让人遐思的脱衣服,就让秦湛想起了昨晚,他褪下律的衣裳,明明昨天没有抱着不堪的念头,规规矩矩的,为什么今日一想起昨日的画面,就有让人血液逆流的冲动?
秦湛觉得自己的鼻子里痒痒的,连忙抬手捂住。只可惜,手指缝怎么也挡不住从鼻尖留下的温热液体。
看到秦湛的狼狈样,律也傻眼了。随后,一阵爆笑声从律的嘴里流泻。
秦湛有些尴尬,这样的丑态被律目睹,秦湛拿起推车上的s-hi巾,在律的爆笑声中,擦拭狼狈的痕迹。
好不容易止住笑,律挑眉,脸上的笑意并未减去多少,虽然他方才的行为有几分可以,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你想了些什么?”这问题明显呆了几分趣味的恶意。和巴贝雷特相处多年,律难免感染了巴贝雷特的恶趣,不过律绝对不承认这点。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