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次他被绑架,醒来时都很冷静。
至于吗?
许约手有些抖,帮身下的少年脱衣服:“现在我就带你洗澡,洗完后小白就还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要想……”
少年眼看扣子都被他解开了两个,只得硬着头皮问:“爸爸,他抱了我一下,碰到了我衣服。就算他不干净,把衣服洗了就行,干嘛非要我洗澡啊?”
“……”
“哦,他还摸了我的脸,揪我耳朵,说我耳朵看着挺仿真的……”白桦一边回忆一边说。
许约却在他这些细碎的话里渐渐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心也没那么疼了:“耳朵仿真?”
“是啊!”
男人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有没有发现你的尾巴是真的?”
“当然没有,”白桦说,“我怎么都不可能给他发现我的秘密,真要想碰我尾巴,我肯定得挠他!”
“小白,你知道他抱你是什么意思吗?”许约问,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只为了听到少年的回答。
“抱……不就是抱吗?”白桦迷惑地说,伸手抱了男人一下,“就是这样啊!”
许约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被刀子割一般的痛苦完全远去。
他的头埋在少年脖颈处,低声笑着说:“是啊,就是这样,小白真聪明!”
夸得少年莫名其妙。
男人在心里暗笑自己关心则乱。
男人说的“抱”当然不是真的拥抱,而是指两个人发生那方面的关系。可小白并不懂这个,他以为抱就是拥抱。
要是薛祺真的强迫了小白,早该发现小白最大的秘密了。毕竟那耳朵和尾巴都是和身体连接着的,并非戴着的情趣玩具。
“爸爸,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少年见男人的低气压回升,怯生生地问。
“啊,是生气了,”许约突然板起了脸,“谁叫你叫我爸爸,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那么叫吗?”
“那,那,”白桦咬了咬嘴唇,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呆子!”
男人觉得那句话一直甜到了心里。
从地狱到天堂,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吧。
“不过,有件事小白还是要向我老实交待的。”许约又说。
“什么事?”
“最开始我问你薛祺的事,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男人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白桦低声说:“我,我也想帮你做点儿事啊。”
这个回答出乎许约的意料之外,他不由愣了一下:“帮我?”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你是打算敷衍薛祺,借机骗点儿情报过来,是吗?薛祺不是李家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上当。”
“我知道啊,所以我想着,找个借口假装和你决裂,然后去他的公司去,做个内jian,帮你偷资料出来,就像以前他让我做的那样。”白桦说。
许约越看他越觉得可爱,忍不住在他脸上一通乱亲:“傻小白,你就没想想你的耳朵尾巴?真要是跟他去了,你怎么遮掩这些?”
少年被他说得一愣,伸到一半的手忘了挣扎,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忘了。”
“傻小白,”许约叹息了一声:“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c,ao心。只要你好好地,乖乖地,比什么都强。”
“可我也想帮你啊。”白桦说。
男人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小白,你知道你失踪之后,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白桦摇了摇头。
他确实有些好奇,明明二十岁时是个自称“爸爸”的暖男,为什么等他们再见面,男人就成了现在这个死样子?
时刻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你是我唯一全身心信任的存在,”男人喃喃说,“我说过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可你突然就不见了。我以为又是那两个人把你扔了,甚至把你杀了。”
“没有,”白桦下意识地说,“我是自己跑的。”
男人苦笑一声:“我那时哪想到那么多?从猫变人,这未免太让人难以想象了。那时候我甚至恨着他们两个,虽说最后查明确实跟他们没关系,但我仍然觉得,要是我手里有足够的权力和力量,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把许家所有一切都掌握到手里。这期间我做的事,有很多其实很不光彩。”
白桦眨着眼睛看他:“我对你这么重要吗?为什么?”
明明不过是一只猫。
“你是唯一一个能完全替我着想的,是我世界的支柱。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任何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男人说。
猫的直觉都很灵。
白桦察觉到许约的内心深处极度缺少安全感。
为什么会这样?
一般来说这种人都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在潜意识里有这种认知。
可……许家是名流,而且众所周知许家两位公子,最受宠的就是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