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是朝夕相处。
白桦渐渐对陶炽放下最后一丝戒心,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白桦看陶炽准备的差不多,主动提出带对方去自己的属地。
“好。”陶炽答应他,“过两天我们就走。”
他手上刚好有件事到了收尾阶段,顶多三两天就能完成,到时候他会带白桦一起过去。
不过……“如果明天你去不了的话,我一个先去行吗?”白桦问。
陶炽眼睛眯了一下,没说话。
就在昨天,钟成向他汇报,说白桦在逛商场时,有一个血族借故接近白桦,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钟成一直是暗中保护着白桦,没办法离得太近,白桦和那个血族的声音又小,他并没听清。
只隐约从断续的几个字中推断大概是属地那边的事。
陶炽听了这个消息后,并没说什么。他想反正过几天就要去了,白桦想和谁联系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没想到爱人竟然急到要先过去那边。
连两天都等不了?
“小白怎么这么急?”男人一向不是喜欢玩你猜我猜游戏的人,直接开口问。
“我的属地里住着一个关系很好的同族,当初我被初拥后虚弱得很,就是她收留了我,让我养好了身体,我在心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长辈看的。”白桦说,“昨天我碰到她的子侄,才知道她身体不大好,大概是大限到了,我……我想能尽快回去见她一面。”
陶炽点点头。
如果是其他的原因,他还能找借口推托过去,但既然是长辈要死……他就实在没办法了。
“我多派几个人跟着你过去,保护你的安全。”陶炽说。
白桦再次拒绝:“除非有正式的邀请,所有血族非请勿入,不然容易引发大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很容易被我的手下误会,说不定他们以为我是被你挟持一类的。”
这倒是。
除非他亲自陪同过去,以他的亲王身份,不会引起任何纠纷。
不然他手下这些血族,谁去都可能开战。
这就是血族的规矩,毫无道理可讲。
前世他也听白桦提过一嘴,说自己曾有个很敬重的长辈,可惜很早就死了。却没说她有什么子侄。
当时他并没放在心上,也没追问过,现在想想,或许那个长辈就是死在这时候吧?
“她还有子侄?”
“也是初拥而来的,”白桦说,“我去见了长辈,然后在属地等你好不好?”
既然是爱人比较看重的人,那他也会借着去属地的机会接触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样。要是真像小白说的那样,他也会对那些血族尽量照顾一些。
但要不是这样……陶炽眯了下眼睛。他可没忘了,爱人到底有多好糊弄。
这一世刚一见面就对自己毫不犹豫地信任了。
虽然白桦说自己能通过带颜色的光来辨识对方是善是恶,可他更相信自己在长久的纷争生活里磨练出来的那双眼睛。
想着想着,男人不由有点走神。
白桦看他没理自己,还以为他生气了,立刻小心地挣脱他的手臂,转身拉了下他衣角,小心翼翼地说:“你别生气,我,我,我,我心里,你最重要。”
男人听他说出这句话,高兴得心几乎都要飘起来。
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没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没想到,小白和我约好了一起走,结果要先走。小白说我是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结果突然又说自己哪里哪里还有个长辈,那个长辈还有一堆子侄。”
“不是一堆,只有两个。”白桦解释着,有些急了,两只手不停地把男人的衣角揉过来,揪过去,眼看着都已经揪扯得不成样子,“你真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谁都比不上你的,真的,谁都比不上。”
陶炽看到爱人急成这样,眼睛睁得大大地,嘴里翻来覆去地不停说着,偏偏找不到能让对方信任自己的办法,到后来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
“好了,我相信你,”男人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伸手重新把少年搂在怀里,低声说,“说好的哦,我才是最重要的,以后都不许变。”
白桦直觉这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找不出来,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陶炽心情大好,真想搂着爱人好好亲吻一番,却知道这举动肯定要吓坏对方,最后只能在白桦头发上轻轻落了个吻,还很快离开,似乎那一下只是不小心擦过一般。
白桦果然并没察觉,还傻乎乎地任他抱着。
虽然白桦决定自己走,但行李其实几天前就已经收拾好了,现在离开的从两个变成一个,下人们只是把行李挑出来一部分,剩下的不变。
白桦本以为离开别墅时就是自己,没想到陶炽带着人一直把他送到了边界,眼看再迈一步就是其他血族的势力范围,他这才停下,低声嘱咐:“记住了,有什么不对都要记得立刻通知我。”
他先前用自己的血在白桦的手臂上画了一个图案,那个图案能让爱人遇到危急情况时,用j-i,ng神力第一时间和他沟通。
这样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爱人身边。
这措施很有可能用不上,但一想到白桦现在一点儿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本事都打包替爱人带上。
恨只恨手头的事太麻烦,就算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