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鬼差不识趣地问道:“你们前世的仇怨可已了了?”
韩诩之笑答曰:“我与他,从来不曾有仇怨,只有爱恨。我爱他,他恨我。”
江颜逸则是冷冷一笑:“没想到你做了十年的鬼,脸皮依旧这么厚。这便叫做死不悔改么?”
韩诩之涎笑着凑上去:“我若不改,又怎会等你十年?”
两人前一世的确是被轰轰烈烈的爱恨羁绊着。江颜逸有多爱韩诩之便有多恨他,而韩诩之亦然。若不是刻骨铭心的爱,又怎会恨到借他的手杀了自己,又怎会恨到临死前也要用美好的祝愿许下最恶毒的诅咒?
然而既已死过一回,那些无用的仇恨便该放下了。现在再回想起来,生前所有的犹豫和纠结都显得十分幼稚和不知所谓了。
既然相爱,究竟是为何不能相守?
而在韩江二人之间,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过生前事。韩诩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做过哪些混账事,江颜逸已用了十年来回忆,而他明白自己纵是死了也的的确确放不下;至于江颜逸独活的十年里又干了哪些混账事,韩诩之在旁看的清清楚楚,可他一点也不怪他。便只冲着他死前最后呢喃的那个名字,便知道这十年没有白等。
韩诩之寻了处无鬼的清静之地,将江颜逸压在忘川河边的巨石上亲吻。
江颜逸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做了鬼,色x_i,ng也不改么?”
韩诩之把头埋在他颈间,紧紧箍住他的腰,体会着怀中真实的质感:“我在你身边待了十年……看得见,却碰不到……”
江颜逸沉默良久,反手环住他,涩声道:“我倒情愿看不到你,你却在梦里缠了我十年。可是你故意施了什么法术,来梦中扰得我不得安生?”
韩诩之轻笑了一声,将唇附上去,以舌尖细细描摹江颜逸的唇形。
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两个化了鬼的家伙牵牵扯扯滚到地上,韩诩之有些暴戾地将江颜逸压在身下,粗暴地抚摸他的身体,誓要将这十年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江颜逸却一使劲反身将他压制,一双桃花眼里的波光比生前更显潋滟:“你既已做了鬼,想必是不怕疼了。”
韩诩之愣了须臾,朗声笑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你我已十年不曾交手,怎么,比试一场?”
江颜逸笑了。
两个鬼打起来可不必人打斗,须知鬼是不可再死一回了,故二鬼可谓是放开手脚酣畅淋漓地打斗起来,直打得鬼门关牌匾落地、忘川河逆流溯回、奈何桥的绳索险些被砍断,最终惊动了牛头马面来捉人,险些没将他们投下油锅地狱受刑。
后来,是韩诩之先丢了剑,江颜逸先开口道了句“我输了”,这场比试才告一段落。
韩诩之问一交好的鬼差借了间屋子,领着江颜逸进入后反锁上门,将他压在榻上笑问道:“你怎的就这么认输了?你再等一会儿,我可就先认了。”
江颜逸极轻地叹了口气:“我从来都斗不过你。”
既然如此,韩诩之也不客气,除了江颜逸身上的衣物,将他两腿架起,手指便往他后x,ue探。人触了鬼,总是觉得透骨的冰凉。可鬼碰上鬼,却能觉出那直达心底的热度。
韩诩之一边在他身后做着扩张,一边沿着他的脖颈细碎地向下亲吻,最终含住他的*物,舌尖勾勒着他龟*下的沟壑,仔细感受着那话儿在口中慢慢膨胀颤抖的触感。
江颜逸侧着头,不咸不淡地说:“没想到做了鬼和做人也没什么区别。你若想要爽快,就好好把这十年的量给讨回去。若不然,便是我向你讨债。”
韩诩之嬉笑着耸肩:“压力好大。”
他缓缓添到三指在江颜逸体内进出,弃下江颜逸那已抬头的物事不顾,转而舔弄他的r-u尖。江颜逸只觉胸前酥痒,下身涨热,呼吸已不平稳,侧着头咬住下唇不肯吭声。
韩诩之不由笑道:“你的脾气与生前……还是没什么变化。”
江颜逸努力使自己平静的反问道:“是么?”然一开口,声音多少沾了些情欲的色彩。
韩诩之摸着他的腰际喟叹道:“好像比十年前更瘦了。”他抽出手,捋了几下自己的*物,使它坚硬,便向江颜逸后x,ue里顶了进去。
那第一下自然是没什么快感可言,然而江颜逸的身后被填满的刹那,他顿觉这十年来的空虚都如烟云般消散了。
原来r_ou_体结合的美妙,远不止身体上的快感,竟是能治愈人的心灵。
韩诩之的青丝披散下来,垂至江颜逸的胸口,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江颜逸胸口上磨蹭,惹得江颜逸情不自禁哼出声来,伸手拨开他的长发。
韩诩之下身与他严密的契合,不紧不慢地抽动着,手则温吞地套弄着江颜逸的*物:“我们便这样慢慢地做上十年,如何?”
江颜逸只觉后x,ue中如有千万蚂蚁爬过,虽是酥痒,却远不够刺激。他恨恨地瞪了韩诩之一眼,冷声道:“出去!”
韩诩之一愣,忙弯下腰抱住他不肯松手:“又怎么了?”
江颜逸道:“你若不让我痛快,便换我来……嗯!”
话正说着,韩诩之突然重重一顶,旋即加快了速度猛c-h-a数下,嬉笑道:“这下痛快了?”
江颜逸又重新咬住下唇,扭头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