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恐其发怒,连忙解释:“是,是吾多管闲事。料是今夜风冷,百无聊赖,故出此言。望长华兄见谅。”言未毕,则字迹一变:“汝可会倾心他人?”
“吾虽年幼,亦懂专情!”吾脱口而出,半饷,双颊滚烫,“然吾并未,并未有倾心者。”
“当真?”
“当……”竟不能答。
未几,吾忽闻人语,非书上墨迹,而在耳畔:“汝年幼,却作谎语。这般顽劣,须兄□□一番。”言未毕,屋内狂风大作,卷起无字书。吾大惊,后退数步,则书页纷纷变作白蝶,翩翩飞舞,又聚于吾身前,显出人形。俟吾定神,但见一白衣男子,姿容绝美,带笑唤吾:“吾与汝□□父有约,待汝弱冠,方行嫁娶。然情之所至,满心皆汝,自不能已也。”
吾呆立半饷,方才恍然:“汝,汝早有心思,以言欺吾!”
长华轻笑数声,不顾吾忿忿不平,上前来,拥吾入怀。吾据力苦挣,不得脱,又被噙住唇舌,情思迷荡。不觉共入帐中,吾尚未尝过情爱滋味,甚惶恐,则长华款款施为,温柔非常。
这般愉悦,真真令人……意犹未尽。
唉!吾自知愚笨,遭长华哄骗,仍不觉怒,反欣喜若狂。来年春暖,吾二人成婚,则无字书杳杳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