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对女子露手露臂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农女要种田c-h-a秧。
露个手臂也不过是件小事,所以高雅媛并没有犹豫的将衣服卷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的红色字体。
那上面赫然是一个高字,常許面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只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瞳孔在看到高雅媛手臂上红字的一瞬间微微缩了一下。
高雅媛的手臂上赫然是一个“高”字。
“这是胎记吗?”
高雅媛摇了摇头,心下有些奇怪常許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是啊,这是一种偏方做的药水写的,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她就给我写上了,还是我爹专门去找先生定的字型。我们家族祖上就一直这么做。”
手摸了摸字,高雅媛的表情有些怀念。
小的时候都是她坐在娘亲的怀里,娘亲的手温柔的抚过她臂间的字,一句一句的告诉她,这字的故事和含意。
娘亲说这是爹他们家族的祝福和祖传标记,据说从老祖宗开始就流行写“高”,不仅象征着姓,也象征着“节节高升”。
“你们家族有什么分支吗?”
“那倒没有,我们家族都是一代单传,据说是这个字让我们祖上可以不缺独苗儿。”
高雅媛很肯定的说道,因为以前爹还在世的时候曾给她讲过。
常許沉默了一下,转脚走进水里拉起安景年。
“咝……”
安景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瘫着不动倒还好,但一旦动起来,这就是痛!非常的痛!原谅他现在痛的咬牙切齿,想不起来别的形容词。
这声音让常許脑中仿佛断了一个弦,鬼使神差之下,常許把安景年推了出去。
“啊……”
一屁股坐在一颗略尖锐的石子上,麻木的大腿被凉水一个激灵。
安景年将手放在小腿处,他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木着脸抬头去看常許。
结果那厮非但面上不见半分惭愧,反而还冷硬起了脸,紧绑着脸皮,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扑克脸。
“你看看你,我让你平时偷懒不干活吧,力气跟个小j-i崽儿似的。要不是你拉不住一个弱女子,你自己也不至于跑到水里成了个落汤j-i。”
“又不是我故意想弄成落汤j-i的……”
安景年撑了一下石头,口中小声嘀咕着。
常許瞬间脸黑成墨色,另一边的高雅媛已经上岸拧干了大衣的衣角,鞋子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高雅媛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
常許的那一双桃花眼越发像是掺了墨似的黑,让人窥不见里间的一丝情绪。
没将视线分出半分给泡在水里的安景年一眼,常許径直的走上岸,对着还在拧衣服的高雅媛说道。
“你衣服已经s-hi透了,不若先去我们住的地方歇息歇息吧。这几天会有雨,你,你现在下山有可能会出现山体滑坡。”
“这样会很麻烦你们吧……”
高雅媛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很麻烦人家了,不能再继续麻烦人家,何况她一个女子,随便住进有两个男人的家里,这样说出去也不太好……
常許像是看破了高雅媛心中所想,眼神空幽的不知是落在了何处。
“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一群人一起住,有一个妹子,你可以和她住在另一个院子。”
高雅媛点点头。“那,那就麻烦你了,我不会白吃白住,我会帮你们煮饭的!烧水砍柴我也可以干的。”
“不用干活的,我们每天轮流会有很多人干活,而且让你一个女人干活,我们一群男人心里也会心有不安的。”
安景年已经撑着石头站了起来,因为感觉常許好像生气了,虽然他个人感觉很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的往常許那边看了一眼。
“你伤的不重吗?还有闲心给别人说句好话。”
“……”这人怎么了,今个儿火气这么大。“我伤的不是特别重。”
这是假话,真假话,他刚才滚下来的时候腿大概是骨折了!
方才还差点被石头刺进r_ou_里,要不是他有系统,他现在就完全瘫成了一条咸鱼,还是双目朝上的那种。
“伤的不重那就别做出那种表情。”
常許语气像是调合了冰块,瞬间就冰冷成了零下低温摄氏度。
说完常許就面色若冰的转身走了,衣服裤子上还滴着水珠,裤角皱巴巴的拖在地上,上面和一路拖一路着沙子,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沧桑和狼狈。
安景年看着走远的常許,他绝然不回头的背影让安景年觉得很沉重。
“他今儿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们闹矛盾了?”
高雅媛有些抱歉的样子,本来安景年的伤就是‘因为’她而受的,刚才那个小兄弟好像也是因为他和小弟弟吵架的。
“不是,肯定不会是因为姐姐你,要是是因为姐姐,以他的x_i,ng子绝对不会让你住进去。”
毕竟山下的人对山寨有一种典型的坏印象,认为山寨的人都是抢夺良民钱财的土匪。
他们要是随便用好心的善意收留人,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是他们打劫钱财还绑架人。
高雅媛咬了咬嘴唇,心里莫名感觉自己做了一个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但又莫名觉得心中有愧。
很复杂的情感,但最终,还是前者占了上头。
她,一定要留下来!
最终,安景年还是带着高雅媛回了山寨,高雅媛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比较惊讶,不过到底还是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