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东瓯王世子和他的侍从们以为张知节的话是虚张声势,但是高勇和赵阳这些锦衣卫可不这样认为!
高勇和赵阳他们听了同知大人的话心神一凛!同知大人说要立斩不赦,那就是真的立斩不赦!他要真敢上前,那就真的斩掉他的脑袋!
所以看到东瓯王世子的侍从头领在哪里嬉笑怒骂,高勇和赵阳都是紧紧握住刀柄,沉默以待!说的再多都不如做!
高勇看到侍从头领竟然真的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了!心道,你既然要送死那就来吧!
高勇看着侍从头领脸上不屑的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
雪亮的刀光划过瑟瑟的秋风,迷花了侍从头领的双眼。那是什么?刀光吗?疯了吗?我们可是鲁王府的人呀?
侍卫头领刚刚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然后就觉得脖颈一丝凉意划过,然后是潮水般的疼痛,之后,没有之后了。
雪白的刀光过后,鲜血喷出,如同深秋的枫叶一样绚丽鲜艳!秋风吹过,喷出的鲜血随着秋风散落在侍从们的脸上。
好大一颗头颅落地,在泥泞的山道上翻滚,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说的再多永远没有做来的震撼!言语永远没有刀剑更有说服力!比刀剑更有说服力的是在地上翻滚的头颅,和倒在泥水里的无头尸体!
除了张知节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群沉默的人,竟是一群凶人,一群一言不合就敢举刀砍人的凶人!
东瓯王世子抹了一把脸上,看着手里鲜艳的红色,这是自己的侍从头领脖颈里喷出来的血,他从来没有觉得原来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心里惊恐了,颤抖指着张知节他们叫道:“把他们都抓起来,这是要造反!他们是反贼!”
那些侍从们听了自己主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离开了那两辆马车,驱马上前将张知节他们围了起来!
虽然围了起来,他们却不敢轻易靠近!这可是凶人啊,敢真刀真枪砍人的!让他们这些侍从血肉乡里,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他们比谁都勇往直前!
可是要他们面对锦衣卫这些见过血的精锐之士,他们不敢轻易上前!
张知节看着把自己围起来的王府侍从们,冷笑一声,淡定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枚火箭。
正在后面驻马歇息的宋存,猛然抬头间看着空中的火箭。一个呼啸,翻身上马!
正在歇息的锦衣卫缇骑也纷纷跟着利落的翻身上马,几个呼吸间,三百缇骑已经形成突击阵型,马蹄阵阵,疾驰而去。
飞奔起来的三百缇骑,在这空旷的山道上,马蹄声隆隆作响,传出很远。如同地震一般的动静!
东瓯王世子看到火箭升空,已经觉得不妙,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东西!
没过几个呼吸,地震一般的声响传来!仿佛整个山道都在抖动,众人听着如雷的马蹄声,脸色大变,仿佛有千军万马涌来!
自始至终张知节都淡然的看着,哪怕侍从头领的头颅从眼前划过,落在泥水中翻滚,张知节的脸色都没有一丝波澜。看过几百颗人头落地之后,再看这个,真是毫无感觉!
哪怕张知节被东瓯王世子的几十侍从围了起来,张知节也是面色不改!小爷三几百缇骑在后面跟着呢!
黑压压的三百缇骑转眼即至,将在场的所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三百把雪亮的长刀散发着慑人的寒气,沉默的缇骑更是给人难以言喻的压力!
东瓯王世子脸色发白,嘶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兖州地界上杀我们鲁王府的人,真是好胆量!”
张知节玩味的看着东瓯王世子发白的脸,发现不那么猖狂的他还是有那么一丝顺眼的,张知节笑呵呵道:“你猜我是谁?”
东瓯王世子听了张知节的笑语,发狠道:“不管你是谁,这事都没完!把我围起来又怎样!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吗?”
啧啧,这鲁王府的人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养成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张知节眯着眼睛,笑道:“你不妨把脸凑过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赏你个大嘴巴子!”
东瓯王世子看着张知节毫无顾忌的样子,心里都快疯了,这******哪里跑出来的疯子?还真敢动我啊!玛德,劳资是宗室子弟!身体里流淌着太祖皇帝的血脉!
张知节看到东瓯王世子,快要抓狂的样子,冷笑道:“你要跟我没完?你算你想完,我都要跟你没完!”
东欧王世子嘶声道:“敢不敢报上名号来!”
张知节环顾四周,吩咐道:“都下马缴械!把人都给我捆了!敢反抗的先打断一条腿!再敢反抗的,直接把脑袋砍了!”
东瓯王世子发狠道:“都别动!我就不信他们真敢砍!有本事先把我砍了!”还真没人敢动,宋存高勇赵阳也不敢砍了东欧王世子!
张知节噗嗤一声,笑道:“什么东瓯王世子,我可没见什么东欧王世子!我只见到了一伙强抢民女的山贼,山贼持刀拒捕,被当场格杀!”
张知节抽出刀来,笑道:“砍个山贼而已,我来砍!”
东瓯王世子嘴角抽了抽,山贼?哪里的山贼穿得起贡品丝绸!不过,看着张知节还真是一副真砍的样子,东瓯王世子眼角挑了挑,怂了!
劳资将来还是要继承王位的,还有大把的银子要花,还有大堆的美人要玩,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去享受!暂且不与这疯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