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一片兵荒马乱,各个人心惶惶。女眷们与孩提的哭泣声不绝于耳。“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方冰儿脸上,只见瑞王妃怒视着方冰儿浑身颤抖。
“都怪你个扫把星!自打你进门后,家里就不太平!”
瑞王妃将怒气全撒在方冰儿身上,再要打第二巴掌时,被方冰儿直接抓住了手。
“你个贱人,竟敢还手?”
瑞王妃怒极了,边上的丫鬟也指着方冰儿骂道:“你不过一个侍妾,竟然也敢反抗王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四周的小妾看着这动静,全都害怕极了,忙捂住孩子的眼睛耳朵。
“这才叫还手。”方冰儿冷笑着,一巴掌扇在瑞王妃脸上,一字一句恶狠狠道:“瑞王能出的来,您再耀武扬威吧,瑞、王、妃!
众人震惊,看着方冰儿潇洒地回去后院,瑞王妃怒得攥紧了拳头。
“洪嬷嬷,待能出去了,将她卖进窑子!这人留不得!”
洪嬷嬷叹气:“王妃还是心太软了,既然留不得,老奴今日就去将她……”
她说着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瑞王妃没再说话,却看着书房,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于先生呢?平日王爷有什么都请教他的!”瑞王妃想到这,瞬间大喜,忙道,“快请于先生来!”
小厮去侧院转了一圈,回来时却一脸的茫然。
“于先生没在府上,东西好像也没在了。”
寒冰派的人刚到瑞王府,就听见了瑞王府第一谋士于先生竟不知何时跑了。
这无疑证实了明若楠的猜想,瑞王所做的一切,十有八九都是受这位于先生挑唆。
挑唆齐王谋反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而教唆瑞王的这位又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一时间明若楠也犯了难,足智多谋,能文能武的明少主,少有的遇见了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情况,本就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现在宰自己的人没找出来不说,连自己手里唯一牵着的线都丢了……
明若楠手指摩挲着玉镯,路北北甚至能从呼吸声里听出她的心乱了。敲玉镯好像没什么用,她干脆换手敲了敲金镯。
路北北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明若楠猛得起身道:“元靖问起,就说我去怜香楼了。”
“可姑爷不喜欢您去怜香楼。”
“我知道,不过他应该更不喜欢我去瑞王府。”
路北北皱眉,看着自家师姐换上一身夜行装出了门,正揪着心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凉飕飕。他一转头,便看见王爷臭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
“你们少主去哪儿了?”
瑞王府外,几个禁军尽职地守着,站着笔挺。明若楠看了也不禁要赞扬下司达,这人果真有两下子,之前的金吾卫整合进了禁军后,竟能半年便训练成这副模样。本是一群不服管的纨绔,此刻倒真是有模有样。
她不想连累禁军的士兵,便借着另一座小楼,直接将龙爪勾甩进了瑞王府的墙,借着绳索,轻盈跃入了瑞王府。
夜半三更,明若楠在瑞王府内转了一炷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于先生住哪儿。
她推测,心腹的先生,必然住在好传唤的地方,定然是在紧挨着正院的侧院处。
可明若楠七拐八绕好久,才绕完一间小院子!花园也是好大的一个,找了足足半个时辰,她才琢磨清楚哪间是正院,顺着正院,她才找到了侧院的位置。
誉王妃不禁叹气,他们寒冰派何时在气派上输过给别人?再一想自己那寒酸的誉王府,着实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儿一冲动,拍断那棵看着便很值钱的树。
最终担心被人发现,明若楠只能气得把花盆里看起来很贵的花摘了个精光!
她刚撸干净这花,却发现花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月光的映衬下,反射出零星的光点来。
明若楠敏锐地在手中凝出一把冰匕首,开始刨。竟刨出一个竹筒来!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这竹筒,发现其中竟是放着一封信。
天长日久,信件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但明若楠趁着月光还是依稀辨认出“元海”二字……
她将信件装进口袋,突发奇想,将四周围的花盆挖了个遍,果然又在一个盆里找出了个信筒。
明若楠掐着腰,看着这一大个园子,琢磨得找个时间,好好将这整片园子刨一刨。
不过到底是为了找信筒,还是纯粹嫉妒人家的园子大,便不得而知了。
她揣上信筒,直奔侧院,一间间听墙角,终于听出两间没人住的屋子来,明若楠推开右手边的,是间杂物间,再推开左手边,看其中摆设,八成是找对了。
这屋里装饰简陋,墙上挂着字画,书案上无他,只散乱放着两本书和笔墨纸砚,床铺也是极简,最关键的是,明若楠打开柜子,发现东西竟清的差不多了。毫无疑问,这正是那位山羊胡子于老头的房间。
明若楠翻查了下四周,敲敲墙,跺跺地,竟都没什么收获。她抬头看着房梁,心里琢磨,应该不会……毕竟这老头看着实在不像是会功夫的,但她还是飞身上去,看了一眼。
谁知竟发现在房梁上一不起眼处,竟藏着个小木盒。
明若楠惊喜地将木盒取下,拿起桌上的一根毛笔,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挑开。
倒是没有机关和毒气,可近了一看,她便对盒子里的东西有些嫌弃。
“真是怪了,今日怎么到处是信件。”
她怀疑地拿起一封展开,才看了一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