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章雁嘴里一直说的杀了他们,他们”李俢然重复道:“擒住章雁,再下毒虐待,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干出的好事,加上堂主的称呼——”
李俢然站在崖边,夜风灌满了他的衣袖,他笃定地推断:“他们绝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帮派或组织,这位只是马前卒,负责猎杀路过的倒霉猎物,而真正地主谋,带着我们可能难以估计数量的火铳,坐镇后方。”
似是为了证实李俢然的推测,十一来报,在黑衣人的身上,发现了火焰腰牌。
“禀告王爷,这种腰牌上的火焰图纹,是炎城雷火堂的图纹。”
雷火堂。
令狐缘灵光凸现:“王爷,你还记得我们猜章雁为何会朝章鹤之下杀手么?”
李俢然点头,了然道:“因为当时章鹤之说,要和他一起去看烟火。”
烟火。火。
雷火堂。
李俢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来我们要去会一会这个雷火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章里阁主好酷!这章里王爷也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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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已经一口气发完啦,明天双更!明天撒糖!耶!
第4章 受惊
因此事耽搁,众人还是未能在宵禁之前进城,不过翻城墙进去也是一样的。客云来不愧是城中最大的客栈,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半夜一伙一看就不简单的客人投宿,大手一挥要了最好的别苑,人家掌柜自以为常,还顺手推销起了酒。
土豪李俢然要完别苑就后悔了,这别苑又大又豪华,屋宇众多,室内装修摆设皆为上品,李俢然怨念地瞪着清凉舒软的床铺,他的鲛丝被不是又用不上了?
令狐缘可不知道李俢然心里的小九九,此刻净室水雾缭绕,他坐在水里发呆。手臂上的淤青在小王爷盯着一日三次上药照顾下,只剩下一点青紫的残迹。
令狐缘想到当时,他被发狂的章雁紧紧抓住,的确是疼的,他感觉天生敏锐,旁人平白被抓已经是够疼得了,到他这里,痛感放大了不止三倍。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自信自己并未泄漏半分不适,李俢然又是如何察觉的呢。
“知道自己体质还乱来!”
“疼吧,叫你不说,你不是武功盖世么,躲一下不会啊!”
“护体真气呢!说出去别人真能以你的天下第一是靠脸骗来的!”
李俢然帮他上药时的念念叨叨犹响在耳,令狐缘笑着想,这个唠叨又多事的小王爷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小王爷,在床上委屈寂寞又空虚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又一圈。
次日上午,依旧是艳阳高照。
李俢然打发了九章们去做苦力,自己死赖在令狐缘的房间不肯走,非说他这里有穿堂风,凉快。
令狐缘对小王爷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来,还顺手把伙计送来降暑的冰钵往他那里推了推。
李俢然像只猫一样伸爪子挠冰玩。
令狐缘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雷火堂里每个人都有那火铳,就棘手了。”
李俢然继续挠冰块:“放心,我嘱咐了九章,只暗查,不明拼。”
“昨晚那火铳的威力着实厉害,若是迎面碰上了,真不容易躲过。”
李俢然抬眼看他:“现在知道后怕了?昨晚撒丫子去追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会躲不过?”
令狐缘低声道:“我不是躲开了么……”
李俢然气结:“要是没那片叶子,我现在就要抱着你哭了。”
你哭我谢谢你,非要抱着我哭作甚。令狐缘腹诽道,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为什么不敢,他自己也不知道。
“章掌门生平从未与人结怨,怎会被雷火堂暗算……”令狐缘摩挲着茶杯,却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李俢然幸灾乐祸:“你生平也从未与人结怨,怎昨晚还差点被打破脑袋呢?”
令狐缘瞪他,李俢然愉悦地喝茶。
晌午时九章回来,他们在雷火堂里偷偷翻查,却查不出任何藏有火铳的迹象,堂里所有的教徒与其他江湖中三教九流并无差异。
“所以他们应该另有据点。”李俢然总结道。
“据悉,那雷火堂堂主名叫冯时锐,此人还有一处山庄,听教徒说他近日都在山庄里避暑。属下去那山庄外围探查过,里面戒备森严。”
李俢然来了兴致:“哇,既有帮派还有房产,这冯时锐家底子不错哇,不知这炎城太守,现在可还是黄少永?”
“黄少永两年前任上去世,现在的炎城刺史是麻悟本,是黄少永当年的司兵。”
李俢然眸色一凛:“我怎不知,大宁还有这条律法,刺史离任后下属司兵就能顶上的!”
“王爷息怒,属下还打听到,明日是麻悟本要办五十寿辰,据说冯时锐也会赴宴。”
令狐缘放下茶杯,“既如此,我们先去那冯时锐的山庄探查探查,明日再去麻悟本的寿宴。”
李俢然颔首:“走。”
今日太阳甚毒,日头照得整个山庄一片白,刺眼的很。山庄的守卫零零散散,两人很轻易地跃入了内宅。
令狐缘道:“我们分头查看,我去书房,王爷就去卧房,最后前厅汇合。”
李俢然点头。
令狐缘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注意安全。”
李俢然:“……好。”
令狐缘轻松使出几个燕子抄风,轻易避开巡守,从半开的小轩窗里钻进冯时锐的书房,一进去就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