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听了徐逸的话语,微微一笑,正要继续开口,陡然脸色一变。
啵!
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紧接着,这瞎子身周的雨,宛如受到什么牵引,朝着他身周汇聚而去,形成了一个偌大的水球,将他包裹其中。
瞎子用力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
导盲杖掉了。
帽子掉了。
墨镜掉了。
一双没有瞳孔的眼,一张扭曲的脸,诡异的泛着惊恐与绝望。
“求……”
张嘴才说出一个字,那雨水,便无孔不入的喷入了他的嘴巴,将剩下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
他宛如一个寻常的溺水者,还是不会游泳的那种。
疯狂挣扎。
渐渐的,渐渐的,挣扎停止了。
瞎子无力的漂浮在半空,依旧被那团水球包裹着。
果然是被淹死的。
或许瞎子也很气吧?
很有逼格的高调出场,却还没动手就被淹死了。
至死连个名字都还没留下。
“桀桀桀……”
老疯子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啪嗒。
水球失去牵引,碎裂了一地。
瞎子的尸体也就重重跌落在地,毫无声息。
徐逸为这瞎子觉得惋惜。
八品境界的实力,死得这般轻而易举,太不值得。
“前辈,有点过分啊,这人是来杀我的,好歹让我跟他打上一场再说。”徐逸道。
“呸!”
老疯子依旧没现身,呸了一声后怪笑道:“你的小命是老子的,跟老子抢人头,就是送人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才不给你显摆的机会。”
徐逸笑了笑,不语。
半夜里,雨停了。
徐逸摇了摇头,下令出发。
凌晨四点多的天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徐逸却看得如同白昼。
牧天军战士们不用看环境,只要跟随徐逸的脚步,放心大胆的走。
大雨停了,屋檐还在滴着雨,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坑。
马蹄阵阵,水花四溅。
宽敞的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走得十分顺畅。
“急行军!”
徐逸知道,不会再有人来杀自己,继续逗留也没有任何意义。
早点回神都,早点见白衣。
如徐逸所想一般无二,瞎子死得太干脆,消息传回神都,还没来得及行动的人,便不禁抹了把冷汗。
他们不傻,知晓肯定是冥这个疯子出手了。
让他们不解的是,徐逸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个疯疯癫癫,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老疯子掌控在手。
想不通的,也就懒得想了。
他们知道,想杀徐逸,已经没有可能。
但是,这种杀念是不会轻易打消的。
老疯子是强,但神都还有神藏境强者,能否让神藏境强者出手击杀老疯子,得仔细谋划一番。
徐逸当然不知道神都内已经再起阴谋,一路疾驰,用了六天时间,赶到了神都。
从东门出,也从东门入。
南疆王回神都了。
这一消息从徐逸踏入东门时,便以极快的速度传递了开来。
沿途百姓,纷纷张望。
徐逸可是名人,无论是他奇迹般的崛起,还是那些嚣张跋扈又很有态度的歌曲,都是街头巷尾的谈资。
不少寒门子弟,更是将徐逸当做了偶像。
毕竟徐逸是外来者,没有什么背景和底蕴,能够迅速崛起,是凭借他自己的本事。
王侯将相宁有种,天下谁人不称雄?
敢想,敢做,就有成功的可能。
万众瞩目下,策马扬鞭,半天时间,就到了南疆王府。
徐逸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白玉京,也没去见白衣,而是回南疆王府,等着有人上门来。
神佑玉烫手,还是早点扔出去坑人比较好。
徐逸走时,南疆王府是破损的。
回来时,已经全都修好,跟以前一模一样,连假山绿植等都没什么不同。
稍作休息,徐逸洗了个澡,换了身王袍。
“启禀我王,门外有不少人求见。”一名将领来报。
徐逸问道:“什么人?”
“都是一些寒门士子,还有不少武者。”
徐逸愕然,他等的是宗主家主,这些人来做什么?
“走,出去看看。”
思索片刻,徐逸还是决定去看看。
三十六个牧天军战士面容冰冷的守在王府门外。
一身铁血之气让人心头发寒,不敢造次。
府门打开,徐逸大步走出。
“拜见我王!”
三十六名牧天军战士齐齐面相徐逸,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右拳抵心,齐声呼喊。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整齐得如一人的举动,那种干练和精锐,让人不由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参见南疆王!”
“拜见南疆王!”
与牧天军战士们的训练有素相比,门外数百人的声音就显得杂乱不堪。
有人单膝跪地,有人双膝跪地,还有人没跪,只是拱手欠身。
徐逸眨了眨眼,挥手道:“诸位请起,来我南疆王府作甚?”
“在下不才,想为南疆王分忧解难……”
“我想拜在南疆王麾下……”
“本人从小习文练武,文韬武略俱佳,奈何没有底蕴与资本,求路无路求门无门,南疆王是慧眼识珠之人,定是伯乐首选。”
“求南疆王收下小人,当牛做马都行,大恩大德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