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砰砰跳了两下:“不是创造者……那是什么?”
他却再度回避了我的问题,唤来翼龙,翻身骑上去,向我伸出手:“莉莉相信我么。”
“当然。怎么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单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上了翼龙。翼龙冲向天空,龙吟清啸,眼前的画面瞬间由青青草地变为绵绵云彩。相较于上一次,这次他的动作更加亲密,牢牢地环住我的腰。看见他一只手掌几乎快盖住我的腰,想起关于他手指长度的猜想,我顿时满脸发热。原本普通的骑龙,也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翼龙在一座岛屿城市降落时,已是清晨时分。与位处寒带的克拉肯群岛不同,这是一座热带岛屿,植被茂密,空气蒸笼般潮湿燥热,连微风都不能送来清凉。不到片刻,我就被闷了一身热汗。
g穿着长大衣、衬衫和长靴,额前颈后却一片干燥,一滴汗水都没有流下来。他的代号一直没有明确的释义,比较受外界认同的说法是,“g”指“gh”,因为他的性格和身手都像幽灵一样神秘莫测,也有人直接叫他“幽灵”。
说起来,他这体质也确实挺幽灵的,不管是呼吸还是体温,大多时候都冷冰冰的。不过,他每次摘下手套握住我的手时,体温都会变得特别滚烫,这是否说明……
我晃了晃头,甩掉这些莫名的想法,跟在g的身后,走进一家棕榈叶与竹子修盖而成的酒馆。g找到老板,丢下两个银币:“一张参赛券,一张观赛券。”
老板没有寒暄,娴熟地收下银币,递来两张票券。g看了票券一眼,把观赛券递给我,带着我走出酒馆。我低头看向票券,上面只有一个黑色拳头的图案,时间、座位、场次都没有标注。
“这是什么?”我看向g。
g对上我的视线,缓缓地说道:“你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么。这是我曾经的生存方式。”
想起他刚对老板说的“参赛”与“观赛”,我一下就懂了“黑色拳头”的含义:“你……打过黑拳?”
“嗯。”他扯下黑手套,在棕榈叶间跳跃的明媚光斑里,活动了一下长长的手指,“如果不是莉莉赐予我血族身躯,那段日子我必死无疑。”
他的神色过于平淡,语气也毫无起伏,一时间,我听不出这是嘲讽还是感激,只能干笑一下。
黑拳不比正规拳赛,没有规矩,没有限制,能活下来就是赢家。血族自愈能力极强,只要不被巫银匕首刺穿心脏,无论如何都能活下来……但是,无论是血族还猎魔人,都有痛觉。自愈能力极强,并不代表无敌。他打.黑拳的那段日子,一定付出了非常惨烈的代价。
三十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大半辈子;对于血族而言,就像白驹过隙那么短暂。他却用这么短的时间,从寂寂无闻的少年,成为了赫帝斯那样的人物。
没办法对这样的人说出同情的话语。我想了想,问道:“他们知道你是血族,还让你参赛?这不是让其他拳手去送死吗?”
“因为这是噱头。”
……也是,再贫穷的血族,都不会沦落到打.黑拳的境地。观看黑拳的人,要么是为了追寻刺激,要么是想赌拳翻身。如果这时,有一个罕见且注定会赢的血族登场,绝对会引发争议,吸引大量看热闹的新旧观众。
他还在马戏团的时候,就被那些猎奇、嘲讽、不怀好意的目光包围,没想到成为血族,畸形被治愈后,仍然被那些目光包围。实在有些讽刺。
海港与岛屿向来鱼龙混杂,这座岛屿的常驻民是渔民与海盗,以及想要在这座岛上寻求机遇的各色人种。因为黑拳比赛晚上才开始,我抱着现摘的椰子果,坐在银色沙滩上,和g聊了许久。
他的过去渐渐在我眼前展开: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马戏团的搜查。一个老乞丐告诉他,一个船长特别好,愿意无偿载他们去其他国家,而且,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待在一个船舱里,不能发出声音影响其他船舱的乘客。
他答应了。上船时才发现,不到二十平米的一个空间,居然挤了一百多个人。空气又闷又热又湿又臭,他被闷死了无数次,然后又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活过来。两个月后,船靠岸,舱内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活着。
走下船的那一刹那,他闻到混杂着绿叶与鱼腥味的海风,看见生机勃勃的深绿色树林,赤脚踩在银而细软的沙子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获得了新生。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船长以奴隶的名义扣上镣铐,卖到一家拳馆里。船长和老板是老熟人,每过一段时间,船长都会送一群生命力顽强的“奴隶”,到这个拳馆里来。
因为拳手是消耗品,一场黑拳比赛就会失去一个拳手,不管什么样的人,老板都会收下。因为相貌美丽,身材瘦削,g第一局比赛就收获了无数观众的青睐,几乎所有人都押他死。
而他也确实差点死了。与他打斗的拳手,虽然也是新人,但常年在码头搬运货物,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提起来。赛场如战场,没有人会对对手产生同情和怜悯,那个拳手按住他的后颈,把他的头往地上砸了一百多下。
好几个瞬间,他都以为自己死过去了,但马上又活了过来。如此不知多少次后,在那个人弯腰查看他的鼻息时,他毫不留情地扣住那个人的脖颈,弓起身咬了上去。
尽管他的语气相当轻淡,我却像置身于现场般,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