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自言自语地呢喃:“对啊,但风故他还说未来已经决定好了,为什么要那样断言……
记忆没有消除,是不是跟婆婆还有方舟继说的一样,是因为祝词的关系,这我不晓得,不过……”
她至少还是打破了“神”的力量,改变了未来。
这样的话,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什么被决定好的未来,本来就不存在,不是吗?
走到屋外,接触到比室内还要冷得多的空气,昨晚见不到的月亮浮在天上,月光照耀,周围浮现出陷入沉眠的小镇风景。
绕过房子走到后面的马厩,闻到了独特的臭味,同时间,听见了马从鼻子发出噗噜噜的声音。
“这么晚了,抱歉喔。”今朝不是很清楚马的习性,跟它们说着话,“是不是吵醒你们了?”
走进马房,可以看见间隔并排的厩栏间,有一格突兀地没有系着马,那是风故带走的马的厩栏。
察觉后靠近那里,一匹马突然将头探到她面前,噗噜噜粗鲁地摇着头。
“哇!”今朝一时大意,吓了一跳就要向后摔倒,但此时……
“咦?”
轻飘飘地,仿佛有谁撑住自己般,她不禁目瞪口呆。
她一转头,不知是何时出现的,龚逝展出万分紧张的表情站在那里。
“吓、吓了我一跳!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那是我该说的话,这种时间了,你在做什么?”
“啊……就是,有点睡不着,所以稍微散步一下。”
想隐藏自己的不好意思般地笑着,今朝连忙起身,“难道说,龚逝也睡不着?”
“差不多就是那样。”
“这样啊……这种时候就算强迫自己要睡也没办法呢。虽说,只是躺着也能让身体休息,可还是会想着该不会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紧张,就是没办法躺着等待,这么说来,明天我要借的马,是哪一……”
“不准去。”
突然!
背对着龚逝,向马头伸出手的今朝,猛地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
她倒抽了口气,颈后传来温暖的鼻息。
不必转头也能知道,将自己包围住的那双手是……
“龚逝……怎、怎么了……”
“就说了,不准去。一个人上路……像你这样又笨又迟钝的家伙,绝对没办法的。”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这次目的地也很清楚,要怎么走也有好好问过方先生他们了,所以就说没关系……”
“不是在说那种事!我要说的是……就是……”一边说着,龚逝越来越用力地抱紧今朝,“为什么要追着那家伙到那种地方!”
龚逝发出极为低哑,充满愤怒的声音,令她吓了一跳,今朝连回头也没办法了。
“你……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是那家伙自己决定要离开的,那种人,不管他,放给他去就好了。”
今朝皱眉,所有想阻碍她攻略男猪脚的,都是魔鬼。
“龚逝,放手!你要是想说风故的坏话,我不想听。”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冷厉,但抱紧她的臂弯并没有减弱力道。
就算挣扎,今朝的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龚逝!”
“就算是我也知道,虽然一开始我的确觉得他不过是个任性的家伙……不过他是为了你,所以才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