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浪走近给张伟一个拥抱,“给妈说声对不起了。”然后拿了自己的钱包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而这出了门,张伟就知道,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回到卫市,房子里没有人,便就简单的把自己的衣物一收拾,放到后备箱里,然后继续开车去公司。
一楼接待的妹子还热情的打着招呼,二楼小朱在自己的经理休息室里睡着觉,酒气冲天。周润竹脚架在桌子上,带着耳麦摇头晃脑。而许子舒并不在这里,应该陪着儿子去哪玩了。
“噹噹噹…”孙浪敲敲桌子,周润竹才望了他一眼,然后把脚放下来,“浪哥,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了?”孙浪指指隔壁的小朱。
“就是西藏来的那个客户,昨晚陪着喝呗,喝到大半夜,能不成那样嘛。话说,那个人今天没去找你?”周润竹话中有话。
“看来秘密不是他泄出去的?”孙浪瞪着眼睛,有警告的意味。
周润竹撇撇嘴,“我说的,还祝他马到成功。”
“你怎么能…唉!”除了叹口气,还能怎样,“我要休假一段时间,不好当面给许姐说的,你有时间给她说,公司就全交给你们了。”
“你不会回来了是吧?”周润竹这时才摘下耳麦,一脸沉重。
“怎么会”,孙浪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回看见周润竹的表情,便认真的说,“我的朋友本不多,怎么会舍得不再回来找你们。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随时电话,视频都可以…”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周润竹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双手支撑到桌子上,“你是要和他走了嘛?”
“怎么可能。”孙浪苦笑着,然后朝对方脑袋上就敲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想好,不论怎样的选择,都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我想先一个人静一静,听听内心真实的想法,到时候再说吧。”
周润竹下意识的用右手护住了头,“昨晚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才是你以前给我说过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肯定,可能是因为看到他每每说起你来,眼里泛的柔情,像极了我…”后半句生生的压了下去。
“笨蛋,你还小,以后总会遇到合适的人的。”孙浪又敲了一下,这才转身“我走了,等安定下来再联系。”
“知道了”,周润竹苦笑一下,又把耳麦带上,等坐下了才低低的又说一句,“浪哥,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刚走到门口的孙浪回头再看时,周润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完全沉寂在音乐里了。
“谢谢。”关了门,下了楼。
心里放不下,走开的是一种逃避。心里放的下,走开的是一种妥协。不论对于他们两人是怎样的一种心态,现阶段能做的就只有先离开。
请允许我再任x_i,ng一次,让你也体会一下我承受的难熬,让我也感受一下你忍耐的幸苦。如果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否还能快乐的起来。如果痛苦也必须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是否还会妥协。心里想的谁,念的谁,当然清楚,只是如果剩下的那个人还没有得到幸福,自己怎么好就此接受。
没想好,没决定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间也可以证明一切。一切都等以后再说。
爱的人希望你能忘却,爱我的希望你能幸福。
孙浪关了电话,发动了车子,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规划。要不先去北京看看爸爸和哥哥,然后,然后就去日喀则,好好再看一次,或许就是一辈子了。
☆、番外
番外:强拉的配合
“师傅,到桑珠孜的城南街。”
“好的。”
这是孙浪来日喀则的第二年,在市道路运输从业人员培训处学了一个星期,弄了个《从业资格证》后,便在出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按车程的收入给公司百分之20-30的提成,剩下的一个月能挣个三千块左右,也算日子过的滋润。
跑完这趟,早早的就回到家里,说是家其实就是出租的一个小平房。日喀则这边的老街,有很多这样的小平房,住起来很有韵味,很多来旅游的人都会在这儿住一住。当初孙浪就是因为这样的韵味才租了一星期,想着看看玩玩,可是却没想到一租就是两年。
“喂,许姐,今年的报表我真的看了,做的非常~好,嗯,都可以,随你喜欢就行。”孙浪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把切成小丁的萝卜和青菜放到熬的差不多的粥里,尝了尝咸淡。
“我给你说,干完今年,我也要走。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卖命了,我去给润竹当经纪人都比你这轻松的多。以后我们只是朋友,彻底结束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一整年都见不到你一回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我跑到西藏去找你,你开出租车了不起啊,当甩手掌柜了不起啊…”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这么敷衍的回答,气愤不已。而孙浪已经把电话放到案台上,时不时对着说声“嗯”,然后更多心用于这锅粥。
周润竹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个编剧,便让他参演了一个ip剧,谁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了演艺圈。可进门容易,待住难。刚刚起步,摸爬滚打的,这不频频向许姐请讨,这人际关系,财税账理的,身边能熟悉的人也就她一个。
“你到底听没听?”许子舒在电话那头吼起来,吓的孙浪一哆嗦。
只得赶快接起来,“听,听,听,我咋